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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画毕加索，能看出来是个人就行，重点是把校服画清楚了，我有用处。” 玖雅领着画爷来到二楼客房，给那位少年画像。 一进屋内，少年还在努力的抠着绳子，哪怕他的手触摸不到绳结，他也还在试，想要解开昏迷的老师。 “来来，抬头，让画爷看你一眼。”玖雅招呼着少年抬头。 “能先把陆老师身上的绳子解开吗？他这样被绑着会很难受的。”少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玖雅，玖雅只好照做，顺便将这位陆老师扶上床，盖上被子，安置妥当。。 “他是被淹死的？”画爷看着一地的水，连房门都没进，躲得远远的。 “嗯，你就帮忙画张差不多的画像就行。” “玖雅，你没看出来他周围的气是黑色的吗？” “看出来了，那又如何？” “通知黑白无常强行带走吧，我怕画了他会带来灾祸。” “他才十七八岁，死的不明不白，有点怨气也是正常。”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杀？” “那咱们打赌，问问他名字。” 这人若是自杀，那是心甘情愿的放弃生命，生前的过往都会记得很清楚。 但若是枉死，就像一台正在运转的放映机突然被中断，曾经放过的影像一时半会找不全，虽都存在过，却因为运行被中断连不起来。 而断定一个鬼魂，是自杀还是枉死的最好方法，就是问他的名字。 若他还记得，那是自杀，只是因为有心结解不开，魂魄周围才会散发着怨气。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疏导，怨气散了，还是好魂魄，不过要为自己轻视生命付出代价，枉死城中关到天荒地老，都是很正常的。 若他忘记了，那就是枉死，若此时身体周围再有黑气，那就是要化厉鬼了。 要么让他记起仇家，帮他寻仇，要么就让他自生自灭，迷失本心，胡乱杀人，最后被正义感十足的驱灵人收服，结果就是很惨的了，魂飞魄散没有来世。 “孩子，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玖雅试探着问。 “我……我好像叫小三子，我好像还有两个jiejie，我……我的记忆很乱，好多事，都记不真切。” “那你是怎么记得陆老师的？”既然他记得这个男人，那就是记忆的突破点，他为什么要保护这个陆老师。 “我……我从水中醒来，这里很痛很痛的，但我脑子里始终有一个想法，我要靠近他，他的课我还没修满学分，答应他的不再挂科，也还没有做到，所以我必须活下去。”小三子捂着胸口难受的皱眉。 “你大概是什么时候从水里醒来的？那片水域你还记得吗？”画爷试着引导小三子自己去回忆，这又记得又不记得的，根本没法断定他的死究竟是不是人为。 小三子越回忆，身上的水，流的越多越急，就像有人拿着木桶，从小三子的头上往下倒水一样。 客房内的木地板几乎就是全泡透了，画爷大概能猜到小三子的尸体还泡在水中，没有被找到，这是快到他的时间了。 不管他是枉死还是自杀的，尸体只要没被找到，还在水中，每天到了他溺亡的那个时间，魂魄就会被强制性拉回水中，再经历一次死亡，直到尸体被发现为止。 “忘了，好像是海边，海里有沙子，还有我和陆老师一起放生的鱼。”小三子身上的水，已经形成一层水壁了。 “再回忆一下，海周围的景物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当做参照物的东西，光沙子和鱼，河里，湖里也都有，不好找啊。”玖雅实在想不起Z市这个内陆城市，哪里会有海。 ------------ 第5章，忘忧客栈之褚福三⑤ “我……我记不清了，我记不清了！啊……！”小三子又伸手，将自己的头抱了起来，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发出刺耳的鬼哭声。 “留不得了，怨气加重了，他似乎是想起什么了在逃避。”画爷伸开画纸，用毛笔在纸上做画，准备封了小三子。 但刚要起笔，小三子突然凭空消失了，地上的水迹也连带着一起消失了。 小三子就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玖雅还专门趴到地上，想找寻一点地板缝中的水迹，拿去鉴定看看是哪里的水；结果把整间屋子都翻遍了，地板干的都起毛刺了，根本不像被水泡过的样子。 “真是活见鬼了，身为一个鬼，连一个鬼的自我修养都没有，好歹留下点悬念证据啥的，证明你来过啊。”玖雅放弃搜寻了，从地上站了起来，只当自己是大白天撞鬼出现幻觉了。 “画好了，他应该是时间到了，回到自己身体里，再重复一遍死亡。”画爷将自己的画递给玖雅。 “画爷……这个画，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玖雅接过画纸看到的只有一团，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泡过的墨迹。 “没办法，他是有怨气的水鬼，想画他太难了。”画爷顿了顿又说“你还想帮他？不如先弄清他的身份？” “估计是弄不清楚了，光知道叫小三子，听着和太监的名字一样。” “你想想他说的话，和陆老师一起放生的鱼，看来这陆老师才是关键。”画爷指指躺在床上的陆老师。 “这件事你还想继续管下去吗？”画爷见玖雅看着画不说话，便继续问。 “容我想想，没利可图，我又不是你家养拾亿，管了好像也没用。”玖雅盘算着，自己好像没有需要管这件事的理由。 “那就不管？” “嗯，不管了，他亲爱的陆老师还欠着我房钱呢，等这姓陆的醒了，问他要了房钱再说。” 玖雅在犹豫，自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小三子还那么年轻，就英年早逝了，尸体还找不到，泡在水中的委屈酸楚根本没人了解。 但自己什么也不会，管这件事也只是帮小三子报个警，等警察来管。 玖雅送画爷下楼，随口说了一句“天黑的晚了，五点了，天还没黑，春天是真的来了。” “他穿的校服就证明他还在上学，四点半学生下自习，他多半是放了学掉水里去的。”画爷似乎看出了玖雅的心思，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