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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仍亦步亦趋的跟着。齐进航转身,眸色淡然的看着女生。张恒鼓着脸颊,“那,那你什么时候可以谈恋爱,我等你。”一秒的沉寂,齐进航半迈入低沉声线的声音响起,“不必,到时,我会去追我喜欢的人。”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什么意思?齐进航有喜欢的人?不是他不想早恋,是他喜欢的人不想早恋?齐进航在等他喜欢的人?“你有喜欢的人了……”张恒傻傻的将话问出了口。齐进航再次转身,淡不可闻的一个字随风飘来,“嗯。”身后不再有脚步声,张恒没再跟上来。齐进航也没再回头,因为不能回头,回头只怕会纠缠不休。这里离学校不远,道路开阔,路灯敞亮,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校方向片区借来了道路的监控录像,录像拍到了齐进航和张恒的几次停下与追逐,中间还有一些小的拉扯。最后也确如齐进航所说,他慢慢走远,渐渐消失在录像里,而张恒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齐进航的背影。好一会儿,张恒才转身垂头丧气的原路返回。如果仅仅是到这里,齐进航确实没什么嫌疑。不过还有后续,张恒走了一段,突然又转身,追着齐进航离开的方向去了,紧跟着消失在监控中。随后,相邻的几条街的监控均被调了出来,在对应的时间中,找不到有关他们的踪影。尽管齐进航说,他之后便拐去了一条小路,那路上装的是质量很差的探头,坏很久了。至于张恒,他不知道,反正没跟在他后面。但不能排除他的嫌疑。“那你那么晚出去干什么呢?”教务处处长问话的语气很和善,在没有实证前,这位货真价实位高权重的联邦太子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回家。”简单的两个字,让处长再不能问什么。质问太子爷为什么‘回宫请安’,不等于在质疑总统大人么。太子爷回家是不需要理由的,否则学校也不会给他办理长期无限制的门禁卡,任他无时无刻随意出入。没有学校准许,学习日不能出入校园,这是学校的明令规定。如有特殊情况,需先向教务处请示,学校批下后,会下发一张暂时门禁卡,仅限请假的那几天或一天使用。全校不受限制的,除了太子爷,还有就是比他小那么一点点的世子了。倒不是强权阶级搞特殊化,而是作为联邦政要的孩子,有些重要场合他们不得不出席。而这些场合,常常不受时间约束。但是,张恒为什么会有门禁卡?教务处并没有她的办理记录。处长沿着这条新发现的线索去调查了,而教导主任则是去接不久前才联系上的张恒父母,另派人去查探张恒消失后的那几条街道,其他关系不大的张恒宿友被打发回去吃饭了。因而,会议室现在只剩四人,当事人齐进航,班主任严莎莎,学校门卫,以及前来送监控录像的街道保安。眼下,又多了凌敬。显然,凌敬在整件事中,既做不了被告者的辩护,又当不成失踪者的证人,大概只能作为齐进航的朋友,当他精神上的慰藉。“时间不早了,两位师傅也去吃饭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于是两位保安也被严莎莎请走了。“老师找我过来是……?”“是这样的。”严莎莎看了眼站在窗边神色浅淡的齐进航,表情略有无奈,“一会儿张恒同学的父母都会过来,但是齐进航不肯叫家长,韩学洲秦以风都请假回家了,我看你跟他的关系不错……”凌敬明白了,就跟打官司一样。庭上坐着原告被告,庭下不仅得有原告家属,被告亲人也必须入列。精神支柱凌敬先生绕过房间中央椭圆的大会议桌,径直走到齐进航身边,眼神柔和,“现在,我是你坚实的后盾。”巨大的落地窗前,光线肆无忌惮的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形轮廓映照的无比清晰鲜明。身姿清浚的少年望着高大俊美的同龄人,面带善意与怜惜,柔声轻语更似带着入耳魔力,铺天盖地的朝他涌过来,灌满心底。齐进航不禁缓缓的笑了,“谢谢你。”他人的看法不重要,唯你的信任,于我而言,弥足珍贵。气氛刚缓和下来没多久,就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几个人打破。为首的一男一女衣着朴素,容貌沧桑,女的默默垂泪,男的神情激动,在屋内环视一周,便将目光停在齐进航和凌敬身上,“谁?你们谁,把我闺女拐走了?”跟在后面跑的有些气喘的教导主任闻言不禁劝道:“张,张先生,你不要激动,齐进航同学只是张恒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并不能就因此断论事情和他有关。”可惜张父根本听不进去,双目圆瞪,只一味道:“谁是齐进航?……穿的人模狗样,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今天老子就为民除害!”说罢,怒气冲冲的挥着拳头就要冲过去。教导主任大惊,急忙想拖住张父,那可是总统家的公子,要是在他们学校被打出个好歹……可惜疏于锻炼的教导主任哪里是常年干重体力活的张父的对手,在张母的尖叫声中,他只堪堪抓住张父的一片衣角,张父早已像蛮牛一样冲了出去。严莎莎只觉一阵疾风自身边刮过,眨眼张父便到了护在凌敬身前的齐进航面前,欲揪住他衣襟的粗壮手指被他一把挡住。张父眉毛一竖,双眼红丝隐隐,“小畜生!”张口间,酒气扑面。另一手挥拳,却被横里伸出的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截住,危险前,凌敬从不会躲在谁的身后,抵住张父的拳头,“张先生,请先冷静一点。我们都不希望和长辈的初次见面是用这种方式打招呼。”凌敬清清淡淡的嗓音似乎带着一些安抚的力量,张父有片刻怔忡,拳头的劲道也渐渐松懈了,慢慢放下两只牛手。凌敬暗松一口气,酒醉蛮牛的力气果然不是如今他这种小胳膊小腿能抗衡的了的,胳膊好酸。正当跑到半路的大家都以为张父已经清醒过来,而大松一口气时,张父放松下来的表情骤然狰狞,快如闪电的,向凌敬出拳。眼前一暗一明,一阵劲风带过,瞬间,齐进航已是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已近在身前的几人脚步一顿,又急忙跑上去,却是分成不同方向,张母和教导主任去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父,严莎莎跑到凌敬面前看他有没有受伤。齐进航这一脚,倒是让醉酒的张父清醒了不少,此时他正睁眼仰躺,大喘着粗气,眼神渐渐清明。“他爸,你怎么样啊?”张母的反应值得推敲,关切中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好一会儿过去,那个大睁着眼躺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