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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想着什么。 莫诚又开口:“还有,桓夫人似乎生病了。” 半晌,楼骁道:“行了,你退下吧。” * 桓翕那边行了七八日路,终于回了桓家。 周氏迎了出来,一时抱着桓翕“心肝心肝”地叫。 等把人牵着回了屋里,见女儿身姿清减,脸蛋消瘦,唇无血色,立刻就心疼了。 “如何瘦了这么多,下人都是怎么照顾你的!” 桓翕抱着周氏的腰,吃吃的笑:“哪有娘说的这般夸张,不关采莲她们的事,是我自己吃不惯那地方的吃食,这可不正好,不用特意去减身了。” 周氏不听她打岔,又说了她几句:“叫你不听话,可是吃苦受罪了,下回再不许这样折腾了!” “知道啦知道啦,都听娘的。”桓翕笑着乖巧应答。 周压拍了拍她的手,叹气:“真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放心,都是当娘的人了还不知稳重些。” 嘴上这样说,周氏见桓翕吃了大苦头的样子,旋即就吩咐厨房去炖补汤,要给桓翕补身子。 桓翕领了对方一片慈母心意,乖乖喝完。 第二日桓老爷又派人去县城请了大夫回来,给桓翕好好把了一通脉。 得知女儿气血两虚,担心得不行,让大夫尽管开些好药来,不拘多少银钱。 幸得那大夫是个有医德的,也有几分本事,便跟桓老爷和周氏说,药补不如食补,是药三分毒,与其吃药不如去寻个会熬药膳的厨娘回来,以食进补,方是养生之道。 桓老爷听了觉得有礼,感谢了那大夫一番,让人封了二十两银子,恭敬把人送了出去。 回头就叫家奴去请牙婆回来,买了一位灶上手艺非常不错,炖药膳十分拿手的婆子回来。 就这样,桓翕过上了日日喝滋补汤的日子。 第三十章 周氏问了问桓翕在邺城的见闻,桓翕捡着简单有趣的的说了, 而自己出意外那茬儿绝口不提。 不止没跟父母说, 就是两个丫鬟和马师傅, 桓翕也没透露过半点。 那日她在福灵寺后山失踪一天, 被救回来后丫鬟询问,桓翕只说是自己掉进一个洞里晕了过去,后醒来走了好久才走出来。 采莲小桃不疑有他。 她那话其实算是半真半假,的确是意外摔下山洞, 只不过略去了遇见楼骁那群人还差点送命的情节。 从邺城回来,桓翕看似还同之前一样, 温温柔柔不发脾气, 时常跟丫鬟们笑闹。 但其实,还是变了的。 之前冬日里犯懒, 大多时候桓翕某窝在家里不出门,看看书,要不就叫丫鬟讲些趣事儿来听。 现下却隐隐有了些许变化。 开春过后天体体没那么冷,渐暖和起来, 采莲和采荷晚上是在屋子里伺候的,于是就见她们太太在做一些奇怪的动作。 其实桓翕是在做一些基础训练。 出远门一趟, 她深觉这身体的素质实在太过废材,既娇且弱。 桓翕本是朝气蓬勃朝气昂扬的的少年人。如今, 这外在的躯壳和内外的灵魂不太相衬。 前日她坐在妆台前拆发髻的时候,在一头黑发里发现两根白的。 桓翕当时的感觉就是,完了完了, 她老了! 当真一点不夸张。 桓翕慌了。 若是这根白头发在自己十八岁的身体上发现,桓翕会不屑一顾视而不见,但是现在的她三十岁。 这两个年龄是截然不同的,她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再想想在邺城那会儿,她在都护府醒来,人家丫鬟叫她什么,叫夫人,之后莫诚也叫她夫人。 桓翕没告诉别人自己多大,那些人人就喊她夫人,不就是看出她年纪了,不然为什么不叫她姑娘? 桓翕越想就越是耿耿于怀。 还委屈。 慕艾之龄突然变成三十岁的孩子妈,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年龄大改变不了了。 桓翕能想到的,只有认真锻炼身体了,不然又废又材的,以后遇到点事跑也跑不掉不是拖累别人么。 桓翕把心态调整过来,每天晚上抽出二十分钟来,在房间里地上铺毯子,做些卷腹平板撑俯卧撑这些。适应了几天,又在白天加了瑜伽一项,既能舒缓情绪平心静气,还能练对身体的把控力。 其他人不知道,每日进出伺候她的采荷采荷知道,又没过多久,桓翕开始每天晨跑起来。 桓姐儿这一步三摇倒的身体,活这么些年从没做活这些“激烈”的事,头两天累得很,心肝肠都要喘断了,手软腿软腰软,哪哪都不舒坦。 见此桓翕更不肯懈怠,生生坚持下来。 之后直接让木匠给自己院子削扎了几根高地杠子,没事就去扑腾两下。 赶着有一天,三胞胎来给桓翕请安,见了个正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就盯上了。 桓翕比之当初心态又变了一些,一开始望着这三个娃,她心里给贴的标签是拖后腿的。 后来接受自己穿别人准备好好过日子后,就开始想方设法不让他们继续歪下去以防日后拖自己后腿。 因为桓翕知道,在这个时代,自己能生活得舒舒服服全是仰仗桓家,桓家要是没了,她就得惨。 从感情上来讲,桓翕看三胞胎就跟看邻居家小孩一样,要指望她无关生出母爱不太现实,桓翕才大他们几岁?要是她爸妈当初生二胎的话估计二胎也就这个年龄。 桓姐儿活到三十岁一直是在父母的庇护之下的,尽管嫁了人生了孩子,但因为她的这种婚姻形态,致使她从始至终都没成长起来。 桓家迫切需要一个承担门楣继承家业的子女,但桓姐儿挑不起这块大梁,从一开始她就安心当着一个闺阁小女儿,无忧无虑受着父母的保护。 于是桓老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在桓翕生下三胞胎之后,桓家就像有了希望一样。 然现实总那么不尽如人意,没有父母言传身教的正确教导,三个孩子被养坏了,又没有及时的纠正,所以偏离了原先的设想。 桓老爷老了,孙儿却还没长成,更不成器,这才有了原著里后面桓家的败落。 而桓和桓姐儿终究是不同的人。 桓姐儿软弱娇气心思纤敏自卑且自负。桓翕确实精力充沛,昂扬,自信,好学,充满希望。 桓翕有了教孩子重任,教他们是非对错和责任义务,但桓家的家业和未来她不准备放在到他们身上。 或许何尝不是因为知晓桓家偌大家业将来都是自己的,三胞胎才会那么有似无恐。 而如今,桓翕要把这个可能从一早就掐断。 她想出了神,直到桓定过来,软乎乎的小手拉着桓翕撒娇,道:“娘,这是什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