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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时雨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也看向喻停云,“啊?有吗?没听你们说啊。” “是。”喻停云大方承认,“和黄叔说到这个时,你还没回来。” 黄时雨回忆了下,那个时间她正被盛远川压在沙发上啃。悄悄看了看男朋友,那人八风不动,眉眼里像聚了团浓墨,恰是暴风雨将临的前兆。 “那可真不巧。”盛明光拊掌,“上午盛世开董事会,我这弟弟撑着病体舌战群儒,否决了盛世对九玺的并购案。又从我这支了五千万,也是为着时雨。” 喻停云挂上礼貌疏离的笑意,“看来这次九玺是久旱逢甘霖。好事。” 盛明光也客套,“我帮你们买单?” “不用,我们结过帐了。马上吃好了。”喻停云说,“小九手机丢了,待会带她去买新的。” “我爸不是说带你去公司么?我自己去买。”黄时雨横了他一眼,早就说好的,吃过饭一拍两散。她本打算待会儿就去买个手机和盛远川联系,问他生病好了没有,谁想到吃饭的时候就被抓包,喻停云还在这满嘴跑火车。 有些人天生两幅面皮,真是令人头大。 盛远川就站在她旁边,半天只听他们你来我往地寒暄,此时才说了第一句话,却是向着她,“手机丢了?什么时候?” “昨晚,包被偷了。”她一言带过,不想让喻停云知道昨晚她在盛远川那里。 这小阎王爷万一一不高兴捅到她爸妈那里,接下来的路就更难走了。 盛远川跟她朝夕相处两年多,一言一行连同微表情都烂熟于心,岂会不知她话里的意思。眼中含了警告,这一茬倒是让她过了。 黄时雨接收到他的情绪,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扯了他衣角,轻轻摇了下,算是个临时安抚。 友好散场,喻停云陪黄时雨去了手机店,临走时从钱夹中抽了张黑卡,递给她。 “我爸给我钱了。”黄时雨扬了扬钱包,“够我花的。” “对了,伸手。” 黄时雨警惕地瞪着他,小时候他一让她伸手准没好事,有时会在她手心里放只毛毛虫,有时突然对着她的手心抽一下,让小公主先懵后哭,随后喻母就出来揍他,满院子鸡飞狗跳。 “手。”喻停云从口袋里摸出个笔,见她迟迟不伸手,挑眉,“不写你记得我电话号?” 黄时雨迟疑了一下,包里确实没有纸,她灵机一动把包递过去,“签在这。” “GUCCI的包,你确定让我在上面签。” “你是九玺的救星啊,一字千金,签吧。”恨不得把他送走,越快越好。 喻停云龙飞凤舞地留了姓名手机微信QQ一条龙,“买好了记得发短信,我存一下你新号。” 黄时雨答应着,迫不及待地跟他挥了挥手。 * 盛远川仍在火锅店陪盛明川吃饭,不一会儿手机上出现一条新短信,陌生号码,“男朋友,这是我新号,你不要生气噢,爱你。” 盛远川手指动了动,回,“在哪。” 是在哪,不是在哪儿。看来还在气。黄时雨把超市名发给他,“准备买点儿菜,给你煮青菜粥晚上吃好不好呀。” 她现在在助听器店里,家里还剩一板电池,不够用了。 “在那等我,一会过去。”盛远川回。自从发觉她听力不好,他的打字频率和速度成倍递增。 “昨晚还在照顾你,今天又和喻家少爷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盛明光将一盘鱼滑扫入锅中,动作轻快,语调轻松,其间含义却逆耳,“还没结婚,你在她身上花这五千万,我觉得不值。” “她的品行我最清楚。”盛远川把手机放回桌上,前阵子黄时雨给他的情侣手机壳很软,半分声响也没发出,“君子一言九鼎,你不会赖账吧。” 盛明光筷子一停,赖账这个词让他心情不太愉悦,“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你这小青梅不简单。” “死心塌地的又不是只有我。” “烧退了就回去住吧,我女朋友要来。”盛明光突然开口。谁还没有点狗粮可以撒了。 “好。”盛远川点头。昨夜被他派人强硬绑去别墅,他在那多呆也不舒服。 “我怕这聘礼提前帮你出了,到头来成了给他人做嫁衣。” “一句话,借不借。”盛远川被他来回虚晃的把势整得闹心。 “借。”盛明光扯松了领带,“吃饭!” 盛远川亲手给他捞鱼滑,“大哥辛苦了,以后再有跟董事会老头子吵架的需求尽管找我。” “油嘴滑舌。” “过奖。”盛远川说,“你平时对他们太尊敬了,敬成佛了。高层这些人,迂腐的迂腐,怕事的怕事,真想改革,态度和手腕必须比他们强硬。” “循序渐进吧。以后跟老头子吵架的事就交给你了。” 陈特助过来在盛明光耳边小声提示,“盛董,夏歌小姐刚刚到老宅。好像心情不太好,让您过去。” 盛明光闻言放下筷子,“远川,我有事先走一步。陈特助,去把账结了。” “五千万。” “……陈特助,转账。” 盛远川手机上收到实时到账五千万,问他,“这么多菜没动呢,打包回家跟女朋友吃火锅?” “我再不走,一会儿就被涮了。” “我也得走了。”盛远川起身,“头绿,心慌。” * “打电话不接?手机丢了昨晚为什么不知道说?”盛远川把小姑娘困在角落里,这家超市许是快倒闭了,人烟稀少,拐角这处更是没人来。 “我没有钥匙,进不了门,你又不接电话,我担心你,找开锁师傅来开门,包被顺走了。”黄时雨抓着他胳膊,“你别这么严肃啊,你笑一个嘛。” “报警了?”笑?她都跟娃娃亲一起吃饭了,九玺和喻氏快商业联姻了,他是有多缺心眼才笑得出来。 “报了,还没逮到呢,我晚上已经用你手机把我的号和卡挂失了。” “没查到工作单位?” “没有,可能是游商。” “在学校时我有没有说过,只能用男朋友的钱,喻氏是怎么回事?” 这就比较冤枉了,黄时雨自己的消息比他们都滞后,“喻停云他自己来的,我也不知道啊。” 盛远川绷着脸,“我昨天跟你说了不下两次,离喻停云远点。你怎么做的?” “我……” “听见还是没听见?”盛远川突然重了声音。 从没见过这么凶的男朋友,湿气在眼眶里快速聚集,“小耳朵没电了。” “没电不能跟我说?在学校是不是也有一次?”盛远川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手里扯出来,语气萧萧肃肃,“自己算算。同样的错误你犯几次了?” “……”沉默着心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