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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余时间就去健身房。他把行程安排的很满。 苏母看着两人吃饭,也懒得打岔,坐在沙发上往脸上抹娇兰晚霜。 忽然想起点什么,苏母还是没忍住,轻轻问道:“对了,你今年不打算找对象?”等了半晌也没听见苏源湛的答复,苏母知道又问道他的痛处了,便自问自答道:“我倒不是急着抱孙子……” 苏源湛放下了筷子,合上眸子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组里要投SCI的论文在修改,其他事情之后再说。” - 何芷晴在医院已经小睡了一觉,回到家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之前一个人在家会有点害怕,但是今天她不知怎的,一点困意和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可她睡不着。 从浴室出来后就围着浴巾,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关着灯喝着红酒。 有些烦躁地按了按眼周的xue位,合上眼睛全是重症监护里蔺樰迎全身纱布的样子。 里面不让说话,她也不好去问值班的护士到底哪些地方受了伤,但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蔺樰迎安静祥和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全身被白色的纱布包裹时,内心是近乎崩溃的。 或许因为她年轻,真的从未近距离接触过死亡吧。 她很想找一个人陪自己说话。可是翻遍了微信通讯录,发现自己这些年除了家人,三次元没有特别要好又熟悉的朋友。家事她不便去找网络上的朋友说,可是她连一个可倾诉的人都没有。 躺在地板上,凉凉的夜风从落地窗吹进来,酒意微醺,温柔地落在了她的脸上,犹如一双手轻柔地在安抚她。让她激荡疼痛的心,慢慢变得平和安定;让她不知早已飘到何方的心神,渐渐回到这孤独的躯壳中。 手机上有一条新消息提醒,黑色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她在那一瞬看见被自己当做锁屏壁纸的苏源湛微信头像。 是他,那个她觉得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人。 名字早已在心间划了千万遍,可还是触碰不到他炽热的心,到达不了她希冀的距离。 “苏源湛……”有些贪恋地抱着手机,仿佛像是抱到了苏源湛本人一样,嘴里轻轻地呢喃。 她还记得,那是自己大四毕业的那年暑假,她放假回家闲来无事,抱着画板打算去离家不远的白霞医大找灵感。在医大有名的白翎湖旁架着画板画画,她的画还没画完,本事晴天的空中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她没有带伞又躲避不及,手忙脚乱之下在泥泞的湖边摔了一跤,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顺着草地的泥巴滑进湖中了。 等她想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左脚很痛,脚踝处肿了一个很大的包,而且小腿还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了个口子,在往外流血。她痛得几乎站不起来。暑假的缘故,大学里的学生基本都回家了,更何况空旷的湖边再无别人,这暴雨天气连个巡逻的校警也没有,之后的十多分钟任由自己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手机掉湖里也联系不到人,她只能强忍着疼痛,扶着一路的小树或是建筑物,拖着自己半瘸的腿,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何芷晴走了快十分钟,总算在大雨中看到一个人了。 那是一个白色的身影。撑开一把黑色的雨伞,高大挺拔的身形像是能劈开狂风暴雨,沉静且冷静地行走在这嘈杂的暴雨之中,一个人,一把伞,身上有种温润如玉的气质,脊背挺直,像是有着良好家教的熏陶。 何芷晴当时觉得,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她怕自己真的会痛晕在这里,她隔着一条宽阔的路向那个人喊了一声。 那人挺直的背影顿了一下,侧过目光看了她这边一眼,大雨磅礴,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见身影越来越近了。如落汤鸡一样狼狈的她总算看清了那人温润清冷的眉眼。 那人将黑色的大伞遮到了她的头顶上,他俯身过来的时候,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温暖中透露着贵气,和他的人一般。 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好看的星眸,抿着的薄唇似乎有着轻微上扬的弧度,但那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只是出于礼貌。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这是他们的初遇。不过教授没什么印象了。 小天使们可以说一说想看什么剧情,或者对文文有什么看法吗,比心。 ☆、第七章 他的眸光在她的脚踝上稍作停留,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将雨伞递给浇得全身湿透的她,嗓音清冽如泉水:“你来打伞,我带你走。”她接过雨伞的时候,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他的后背上,晕开了白色的水痕,转眼间,他已轻松地将她拦腰抱起来,动作缓慢怕惊到她一样。 他有力的手臂贴着她的后背,传来他guntang的热意。她的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污泥,她就这样紧贴在他雪白的衬衫上时,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嫌弃。 雨伞外,是荒唐迷茫的大雨哗啦啦地下;雨伞内,紧靠在他胸膛的她只能听见他胸口传来砰砰的跳动。 无需多言,那种被从无助中解救出来的感觉就已经转变为另外一丝暧昧的情感,在她的心间升华。 她偷偷地抬眸,紧张地去看他的神情。 直视前方的眼眸没什么多余的情感,完美的面庞像是鬼斧神工凿过一般,立体却不锋利,冰冷也有温柔。他有温柔,也是温和,他有礼貌的疏离,但并非冷漠。 苏源湛把她送到附近医务室的时候,他的衬衫已经被她的衣服沾湿,甚至还有一点的污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正要道谢,苏源湛已经转身走入了雨幕中。 她在医务室老师那里得知,他叫苏源湛,是一位医学教授,目前在医大兼职任教,多数时间在研究所工作。 一年后,她通过朋友的打听,得知他每周一周五下班后会去健身馆,她便像是一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兴冲冲地去健身馆办卡,想多接触他一点。那时开始,她的心情不只是“报恩”,更多的,是另外一种绵长缱绻的情感。 - 何芷晴早上醒来的时候在冰冷的地板上,已经夏末初秋的时节,从落地窗吹进来的风还是有些凉。她瑟缩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刚要起来,发觉自己身上和地板上是红色的粘腻印记。 昨天晚上……? 她看了看地上的手机和歪道的红酒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地上捡起手机。 屏幕上依旧是苏源湛那张放大的微信头像照片,她前几天一时兴起就拿来做屏保了,稍微处理一下图片尺寸,觉得还挺合适。照片中的人依旧是那副清冷利落的姿态,眉眼深邃却不带任何情感。 她坐在地上木讷地发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选择进浴室洗漱。 上午的时候去医院探望了蔺樰迎,蔺樰迎还在昏迷中,有专业的护士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