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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做饭的时候,下意识做了两份,直到端出来,才后知后觉那个早早坐在餐桌前等饭的少女并不在。 然后自己一咬牙口口把两份饭吃完。 下午索性给刘胖子打了个电话。 咖啡厅里,刘胖子听着他的讲述,哈哈大笑:“正常正常,我家儿子刚刚开始上幼儿园的时候啊,我也是表面上没什么,心里那个难受啊,啧啧啧。” 他感叹了半天,然后慢悠悠道:“现在这会儿上小学了,我恨不得他天天在学校别回来了,回家来闹腾。” 薄衍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哑然失笑。 也是,做家长的不都是这样,一开始想念,后来习惯了就狠心了。 甚至多得是家长希望小孩待在学校别回来的。 刘胖子睨他一眼,下了论断:“我看你肯定也是这样。” 他凑过来拍拍薄衍的肩膀:“没事,习惯了就好嘛,很快就习惯了。” 薄衍倚靠在沙发上,盯着卡布奇诺上漂亮的心形拉花发了会儿呆。 习惯就好? 他想起那双笑眼弯弯的狐狸眼,想起她熬夜写完的数学试卷,不知道她回学校会不会被老师骂。 薄衍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表,淡淡道:“快放学了。” 刘胖子看着他不明所以:“然后呢?” “我去接她。”薄衍站起身,淡淡道。 刘胖子:“???” 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自己回去吗? * 纪颜的开学第一天异常顺利。 她交上了寒假作业,在班主任诧异的注视下昂首挺胸,还能笑得开心。 看着跟故意挑衅似的。 班主任心善,只当她是皤然醒悟了,也没有怀疑她是找人代写的。 倒是顾远对着她的试卷摇头:“啧啧啧,出息了,半个寒假过去,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纪颜白他一眼:“说的什么鬼话,我哪里服服帖帖了?” 说的时候,理直气壮,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点心虚。 只有一点点。 顾远点点她的卷子,懒懒道:“都写满了,不是自己听话乖乖写的,难道还是他直接帮你写的?” “别瞎说啊!”纪颜跳起来,一把捂住顾远的嘴,一边观察有没有同学看过来,“还不让我热爱学习了?” 万幸没有人注意他们。 顾远拍开她的手,没了脾气:“得得得,姑奶奶您最强还不成?将来考个年级第一妥妥的。” “得,您别恭维我了。”纪颜随便翻书看着,“我是不敢想。” 我一个人哪里做得到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向大家保证,将来真的是追妻火葬场。 第16章 快放学的时候,下课铃还没有来得及响,校园就已经变得喧闹了几分。那些下课早的班级大摇大摆地从窗外走过,有的甚至还在窗外探头探脑,嘲笑那些还没放学的班级。 高三八班的教室里一片寂静,自然有同学已经悄悄把手伸进抽屉里,开始缓慢整理东西,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专心算题目的样子。 因为班主任李春梅正坐在讲台上,虽然眼睛盯着书本,但却时不时地往讲台下一瞥,试图抓住那些妄想早早放学的人。 很不幸,纪颜就被抓到了。 其实她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感觉有点饿,然后到抽屉里偷偷摸摸拿了点小零食吃。 一边捂着嘴巴不发出声音,一边还热情地分给前后左右一份。 多么感天动地的社会公德。 可惜李春梅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一双眼睛堪比老鹰一般锐利,漫不经心地翻了两页书,然后突然点名:“纪颜。” “到!”纪颜下意识扳直身体坐好,嘴巴里塞了吃的,鼓鼓囊囊说不清楚话来,含含糊糊的。 引起同学的一阵哄笑。 纪颜无所谓地吐吐舌头,眼睛垂下来:“老师,叫我干什么?” “为什么叫你,你自己不明白吗?”李春梅淡淡道,颇有审犯人的架势,“难得看你好好写了一次作业,结果才多久啊,又坐不住了。” 她一句话没讲完,下课铃清脆地响了起来,莫扎特优美的提琴声充斥着整个教室,纪颜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其他同学则是动也不敢动。 李春梅一眼看见,大喝一声:“纪颜,你站起来干什么!” 纪颜看看四周,慌忙坐下,诚恳认错:“抱歉老师,条件反射,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啊。” “哈哈哈哈哈。”底下响起一阵压低了的笑声。 顾远还偷偷给她比了个手势,赞扬她慷慨就义送人头的行为。 “纪颜!”李春梅猛地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开口。 纪颜规规矩矩举手:“在。” 李春梅瞪她:“你这是打算跟我讲相声?” 纪颜连忙摇头,真诚道:“不敢不敢,老师是天津人,我讲相声肯定比不过老师。” 说得一板一眼,带着十二分诚意。 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李春梅脸都气绿了,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纪颜这孩子,不能说不聪明,鬼主意还挺多,就是不肯好好学,偏爱顶嘴捣乱,要是她好好学…… 心思百转千回,李春梅抬头看下去,座位上小姑娘站得笔直笔直,微微抿着唇,狐狸眼弯弯,带着几分笑意。 眼睛时不时往底下瞄,还不忘看题呢。 李春梅摇了摇头,语气有些疲倦:“你们先回去吧,纪颜留一下。” 教室立刻哄闹起来,不知道谁先打开了门,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去,也不管这已经是高三下学期了。 休息了大半个月,哪怕心里知道高考的重要性,但已经习惯了轻松,哪里还能一下子紧张起来呢。 教室很快就空了。 纪颜偷偷给顾远打手势,让他到校门口等自己。 顾远嗤笑,用气音道:“谁要等你。” 然后径自扬长而去。 纪颜知道他肯定会等她,于是笑嘻嘻地冲他挥挥手,表示回头请他喝奶茶。 教室里只剩下了纪颜和李春梅两个人。 两个人一个在座位上站着,一个在讲台前坐着,场景有些诡异。 天色黑得早,教室里没有开灯,暮色四合,很快就连黑板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李春梅的脸也成了一团模糊,只能听见她那带着几分疲惫沙哑的嗓音,在教室里嗡嗡作响。 “……高考……前途……命运……努力……” 纪颜安安静静站在哪儿,竖起耳朵,时不时点点头,作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架势,心却早就不知道已经飞到了哪里。 那些陈词滥调,说来说去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套,她早就听得足够了。 至于这些话语底下的深层意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