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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不到傍晚,就被大人知道了,原因是,寰顷蚺带着父母上门来了。寰顷夫妻和气的与李氏家主还有夫人唠着家常。寰顷夫人说:“颜雪这孩子真是令人喜欢,阿蚺每天见不到她就吵闹得厉害,我们夫妻思前想后,这才厚着脸皮来跟夫人商量,您看能不能先让我们把颜雪接到寰顷家...”李夫人摸着眼泪说:“颜雪这孩子命苦,幼年丧父,风老爷也不想管她,我是无奈之下才把她带在身边,可是,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她早晚都是寰顷家的媳妇,恕我不能如了亲家的愿,我还希望她能多在我身边呆两年。让我好好的照顾她。”寰顷夫人面色有点尴尬,连忙说:“夫人说的是,我们也觉得现在就把颜雪接到寰顷家,实在是愧对夫人,颜雪那孩子还未从丧父的哀伤中走出来,就让她离开生母,诶,这事怪我们夫妻鲁莽,还望夫人不要见怪。”李夫人连忙笑道说:“亲家这是哪里的话。”寰顷蚺坐不住的说:“颜雪meimei呢?怎么一直不见她来?”寰顷夫人敲了敲寰顷蚺的头说:“臭小子,这么心急!”等到风颜雪哭哭啼啼的走到他们面前时,全屋子的人都震惊了,寰顷蚺立刻跳了起来,炸毛一般跑到风颜雪面前,睚呲欲裂吼道:“是谁!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后,李夫人讪讪的笑着说:“没事,没事哈,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李老爷也顺势说着:“去给小姐拿点好药,小孩子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长大了自然就好了。”寰顷夫妻对视蹙眉,两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尴尬的带着寰顷蚺走了。此事之后,风颜雪整日躲在屋内不出门,谁也不见,包括寰顷蚺。日子一天天的过,风颜雪也慢慢的长大,可她脸上有一条疤,每次她看着镜子都黯然伤心,她扑了许多胭脂水粉来遮挡住这条浅浅的红色疤痕,可离近了看总能看出一些痕迹。她已经十八岁了,她的娘亲推开门,唉声叹气的说:“你就要出嫁了,以后我们娘俩在一起的日子就屈指可数了。”然而,风颜雪在李家的日子,她也并没有日日陪伴。只是给口饭吃,让她饿不死,冻不死而已。李夫人梳着她的头发说:“我从前日日夜夜盼着你长大,我想等你长大了,我也就熬出头了,可你真的长大了,要出嫁了,我又舍不得,担心害怕你在夫家过的不好,这让我寝室难安。”风颜雪摸着自己的脸颊说:“总比在这里好。”李夫人摔了木梳,骂道:“你什么意思?我苛待你是吗?我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我拿你当大家闺秀一样养着,到头来你居然恨我?”风颜雪眼圈红红的,她不吭一声,低着头,李夫人抓着她的头发让她仰视,冲着她喊道:“翅膀硬了,就这么忘恩负义了啊!你以为那男人能对你有多好吗?呵,等你被抛弃的时候,别来找我哭诉,我告诉你,我不会管你的!小贱人!以为找了个男人就以为找到靠山了,呸啊!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就你这样样子,三天就会被人撵出家门!”风颜雪颤抖着身子,手指死死扣在手心里,肺部像被空气填满一般,呼吸不畅,喉咙紧得很,她不敢发出一声,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之任之。李夫人骂够了,坐在一旁哭泣起来,她拿着手帕摸着眼泪说:“你真的太没良心!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知道吗?你呢?不懂得心疼我就算了,还总是惹是生非,这些年,我在这大院子里听到的那些话还少吗?你为什么处处不让我省心,到处落人话柄?这么多年,我够包容你了,你呢?反而恨我!你凭什么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知不知道,如果当初不是我拦着,你早就被掐死了!我是你娘,但我也不欠你的,我为你做的够多了!你凭什么恨我!”风颜雪用了许久,才平静下情绪,她仰着头,深呼吸,每一口气都是悲凉,她耳边嗡嗡作响,头昏脑涨的她说:“娘,我是人,不是狗...”我是人啊,我不是狗,我有感情有记忆,不是只要吃饱穿暖就会心满意足,我需要亲人的关爱,需要别人尊重,需要的东西那么多,简直罪不可赦。李夫人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不一会,李倾倾缓缓走到房间里,坐在风颜雪身边说:“颜雪,你可否听jiejie一声劝。”风颜雪低着头,看起来十分阴郁,缓缓开口:“你说。”李倾倾拍拍她的手说:“娘亲也不容易,这些年,每次她因为你生气时,都是我在开导她,看着她难受,我也很难受,颜雪,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也是姐妹,我们是一家人,以后你也是要从李家出嫁的啊!就算她年轻时,疏忽了对你的关心,你也不能这样话里藏刀的捅她心窝啊!”风颜雪懦懦的问:“她对你很好吗?”李倾倾不明所以的说:“是啊,从小到大,她对我好的没话说,我原以为继母是很可怕的,没想到我这么幸运,遇见了她这样善良温柔的母亲。”风颜雪点点头,不再做声。李倾倾继续拉着她的小手说:“颜雪,过几日你就要出嫁了,想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我这玉镯是我从小带到大的,送你做礼物,你别嫌弃。”说完就从手上要摘下手镯,风颜雪制止了她的动作,她说:“李倾倾,我不需要...你的礼物。”李倾倾摇晃着她,笑语嫣然的说:“为什么啊,颜雪,难道是你瞧不上这玉镯,这可是皇室的赏品,价值连城呐,你不会不识货以为它就是个普通镯子吧!”风颜雪抽回手,站起身,与她拉开距离,她说:“李倾倾,我父母就生了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姐妹,你姓李,我姓风,我们算什么姐妹!你小的时候毁了我的容貌,现在跟我谈姐妹情!”李倾倾无奈的叹气说:“颜雪,你怎么这么小气,那都是几岁的事了,你居然记到现在!你娘生你不如养只狗!你真是不知好歹!哼!”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另一个男子拦住,男子身子依靠在门框上,一条腿横在中间,脚踹在着另一边,挡住了李倾倾的去路,李倾倾瞪着眼睛大声说道:“你谁啊!”对方回道:“寰顷蚺!”男子背着光,眼神毒辣,他阴霾着脸说:“李倾倾你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在你脸上划一道,让你这辈子都无脸见人!”李倾倾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我是李氏家族的嫡长女,以后可是要进宫当王妃的!就你,无名小卒,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全家都人头落地!”寰顷蚺大笑几声说:“一个家族的嫡女,了不起啊!我他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