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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酒店,上电梯的时候刷手机,收到几条好友申请,是通过交流会那个群添加她。 她看了下头衔,碍于是主办方的人,她全部添加同意。 电梯抵达所住楼层,她边看手机边踏出轿厢,人字拖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柔软光线虚虚晃过,她回复刚加的那位好友,回玩,抬头看看四周,脚步蓦地顿在那里。 不远处的房间门口倚着一个高瘦男人,上身穿一件修身的灰色衬衫,袖口半折挽到臂肘,露出一截被闷白的手臂,下身是一条黑色休闲裤,旁边一只商务行李箱,拉杆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像是匆匆从会议现场赶过来一样。 他松了松脖颈间的领带,狭长的眼廓在灯光下微微上扬,折射出一记动人眼神,但眉眼间掩不住疲惫,他低哑着嗓音,向她唤道:“老婆,有没有玩够?” 聂维芙回过神,捏着手机走过来,目光微微呆滞,似乎还没彻底接受他出现在她面前的事实,自然也没反驳他的话。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不可置信地问。 沈礼微勾唇角,笑了笑说:“你这十分钟银行提醒短信,难道不是在暗示我飞过来陪你?” 当然不是,她出来之前收拾东西,随手带了个不常用的钱夹,等到这里带同行的小陈阿姨扫街,才发现钱夹里没放卡,只有一张他几年前丢给她的银行卡。 所以才有一条条余额提醒短信发到他手机里。 “我赶了一路的飞机,饭都没吃。”沈礼突然放软声音,捂了捂小腹,为难地看向她。 她没说话,拿房卡开门,他立刻拉着行李走进了房间。 房间是主办方给他们统一订的标间,但她一到酒店看了下这状况,换成了两间套房,其中她师父和照顾他的小陈阿姨那间套房多一个卧室。 “你没订房间?”她奇怪地问。 沈礼拆下领带,当着她的面解衬衫扣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俩在外面要分居啊?” 聂维芙:“……” 不等她说话,他脱完衬衫扔在沙发上,弯腰打开行李箱翻衣服。 聂维芙不小心瞥见精壮的后腰和微凸的脊椎骨,慢慢向上延伸,两块肩胛骨突出的尤为明显,上面隐约还有两道浅浅的细缝疤痕,她蓦地红了脸。 “你想吃什么?我叫酒店送上来。” 沈礼随手往身上套了件T恤,转过身回答:“有什么叫什么吧?你吃过了吗?” 聂维芙没什么胃口,到沙滩之前随便吃了点水果,他进卫生间洗澡,她在房间里打电话叫了一份牛排套餐和一份饭后水果。 做完这些,她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回想方才那一幕。 这几天为他生着闷气,现在他却出现在她面前,她回过神翻出应畅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应畅那边是白天,很快回了她的消息。 【应畅:这几天我们都在忙一个项目,老板为了能提前过去陪您,都没怎么睡觉,很辛苦[奋斗]】 【应畅:老板昨天晚上开完会立马赶去机场了,航班是凌晨飞的,算时间应该刚到没多久吧。】 聂维芙顿时不知道该回什么。 水声渐止,他在卫生间唤她的名字。 聂维芙哎了声,抛下心事放下手机过去找他。 “你忘记什么东西了?”她问。 卫生间的门被闪开一小条缝隙,淋着水珠的短发探出来,蒸汽弥漫出来,他回说:“内裤没拿,就在行李箱的小袋里。” 聂维芙哦了声,目光落在他上半身,短发上的水珠滴落,从锁骨上滑下来。 她转身出去拿他的贴身衣服,他的行李归置得整齐,带过来的衣物鞋子分门别类装着衣物袋,装内裤的那个袋子最小,她翻了翻终于找到,拉开拉链不敢多看,随手取出一件黑色的攥在手心。 小袋里除了内裤,好像还有一盒长方形硬质手感的东西,她伸出去一下找到那样东西拿出来一瞧,脸色蓦地红得像喝醉了酒,耳尖也被染上一分醉意。 表面看起来正儿八经,怎么还特意带这玩意儿?国内的套子难道用起来特别舒服?聂维芙连忙摇摇头,怪自己想得太深入。 她把那盒安全套随手塞到行李箱的内侧,然后合上盖子走回到卫生间,轻轻扣着门,把东西递过去。 门打开一条缝,他伸出手接过信物完成交接,不料下一秒聂维芙的手腕被猛地一拉,卫生间门大开,门外的人到了门里。 聂维芙紧贴着渗出水汽的瓷砖墙面,薄薄的布料抵不住那一层水珠,完全浸湿。 手掌覆在她的脑后替她抵着坚硬的墙面,嫣红的唇瓣被攫住按压摩挲,交颈厮磨,尽可能的温柔。 门铃蓦地响起,打破了这层愈加朦胧暧昧不清的氛围。 聂维芙的眼睛水汪汪,像是哭过一般眨眨眼,含糊不清地说:“晚餐……是晚餐到了。” 沈礼作势轻轻地咬在她的舌头,继而后退几步,长长地呼了口气。 聂维芙不敢看他,立刻跑出卫生间开门拿晚餐。 经过卫生间这一次,聂维芙拍他又发情,离得他远远的。 看着他吃完饭,收拾行李箱,把带过来的衣物一件件挂在她的衣服旁边,顺便帮她理了理衣柜。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聂维芙想起箱子里的那盒盖子,心不由得怦怦直跳。 呼吸声轻缓起伏,她刚闭上眼睛,身体被猛地往旁边翻滚揽住。 “放心,我在路上赶了一夜,没那个精力对你做什么。”他只是把她搂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说话的声音传至头顶微微颤着。 他的身上除了酒店自带的沐浴露清香,还有熟悉的雪松木味道混杂其中。她动了动,脑袋往外偏,立刻听见头顶低哑的声音:“宝贝乖,不要挑战我的体力。” 聂维芙瞬间不敢动,又是宝贝又是乖,这么黏糊的称谓,完全不像会从沈礼口中说出来。 她的眼珠到处乱转,心跳得也像滴溜的眼睛,稳不下来。 直到她听见一阵轻缓的呼吸声,她也渐渐放下心,睡意袭来,她闭上眼睛一同沉入梦乡。 半夜口渴醒来,聂维芙下床倒水,喝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国内时间也是晚上。 新加上的那几个人全部不见踪影,连她之前回过的消息对话框都不见了。 聂维芙看向侧卧在床上的男人,双手维持着先前拥抱的姿势,两手之间是她下床前随手塞的枕头。 她躺回到床上,未免她生气把人踢下床,她离得很远。 熄了灯,视线进入一片黑暗,他轻微地动了动,手无意识地摸过来。 聂维芙被删好友的气没消,正愁怎么发泄,他便蹭过来。 她没好气地踢他一脚,收回去的时候,脚踝被他勾住,他重新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