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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子! 谁知赵辕歌只是挑了挑眉,端起茶盏将茶水一饮而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杯盏,“姑娘此行可是来要血玉笛?” “自然。” 他眉头一皱,状作为难,从腰间取出一支玲珑鲜红的玉笛,“可这血玉笛,孤是要赠与太子妃的。” 温雪吟眸子一亮,灵巧地扑上前去想要从他手里将玉笛夺过。 赵辕歌偏身避开,忽而唇角懒懒勾起,顺手将扑空的温雪吟一把揽过,“温姑娘这般着急做孤的……镇宫神兽?” 她一愣,张嘴就要咬人,下巴却被人先一刻轻轻勾起。 男人在耳边的声音低沉且沙哑,每慢悠悠道出一字,都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拍在她颈上,“也好,孤正巧也馋姑娘的身子。” “!” ☆、第 16 章 “你!”温雪吟如鲠在喉,使劲伸手想要将人推开,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她一个娇弱女子根本无法从他手里挣开。 “你下贱!” 说话间,温雪吟已随手捏了桌上瓷杯,抬手将要往男人头上砸。 赵辕歌忽的眸子一沉,眨眼夺过她手中杯盏,温雪吟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他手上的动作,便听见陶瓷在空中碎裂的声音。 他抬手护住温雪吟的头,直至房门被人打开时才将她放开。 “殿下!” “去追。” “是。” 待温雪吟回过神来,只看到门口闪过傅子城一片墨色衣角,瓷杯碎了一地,仔细瞧着,碎瓷片中混了一枚四角利刃,看的人心里发怵。 不用想也知道,方才应当是有人行刺。 温雪吟埋头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抬眼却见男子眉头紧锁,原本骨节分明的手上几道鲜红的伤口。 只听他沉声道:“方才多有冒犯,姑娘莫怪。” 温雪吟黛眉微蹙,遂取出帕子,“坐下。” 赵辕歌一愣,随即勾唇挑眉,坐下时不忘自觉地把受伤的手抬起。 她轻咳一声,并没有上前,而是将帕子往他那里一扔,“本小姐不会包扎,你自己来。” 这倒也不是顾忌礼数,她从小到大被全府上下捧在手心,十指不沾阳春水,至于包扎这等事,平日里碰不上,自然也不会。 赵辕歌长指一勾接住帕子,轻笑出声:“温姑娘温婉善良,孤甚是喜欢。” “喜欢本小姐的人从敬安街排到了城门外,可惜啊,本姑娘不喜欢,便不可能嫁,”温雪吟抿唇微笑,开始睁眼说瞎话,从兜帽中探出一只白嫩的手,“给我吧。” 赵辕歌皱眉,攥了攥手中绣帕,“姑娘给我的,怎有要回去的道理?” 倘若他将扬起的嘴脸压一压,兴许温雪吟真的会觉得这是哪个爱慕她的公子。 她深吸一口气,悠悠坐下,“本姑娘说的是血玉笛。” 赵辕歌终于不再打趣,取出玉笛放于桌上,抬眸看着她道:“孤说过,玉笛是要给太子妃的。” 温雪吟愣了愣,目光在血玉笛和男人之间流转,然也只是犹豫片刻,便飞快将玉笛取过,笑道道:“殿下娶妃,与我何干?虽说我声明在外,太子即便仰慕我,也不该是这个理。” “为何与你无关?”赵辕歌浅笑,“温姑娘可知此笛名为炽凤,乃先皇后留与孤的珍宝,又可还记得,你口口声声说的‘血玉笛’,原本该又是谁的?” 他说的风轻云淡,好似在讲什么稀松平常的琐事,而温雪吟听了,却是直直愣住。 她并不知晓血玉笛的名字,然而她手上的血玉笛的来历,即使十年已过,她仍旧记得清清楚楚。 十年之前,她初次随父亲入宫,温父位高责重,即使是宫宴,也仍旧免不了被公务缠身。她也 因此得了机会偷偷溜出去,一路摸摸索索拐进了御花园中。 彼时刚逢入春,春寒料峭,然御花园中花木已逐渐苏醒,对于年方六七的孩童而言,甚是新奇。 只是还未玩得尽兴,湖中传来的呼救声便先一步惊扰了她。她循着呼救声摸过去,只看见有个同她差不多大小的男娃被困在湖中浅浅的一角,湖堤太高,他上不去,在湖中被冻得哆哆嗦嗦。于她是解开身上的斗篷绑在树杈上,一边跟着哭,一边折腾着把人硬生生拉了上来,自己也在冰冷的湖里翻了一跤,因而才落得个体寒的病根。 这血玉笛便是当时被她救起的男孩给她的,只不过自那日以后,除去宫学课业,温父便不让她再进宫,她也未曾见过那个被她捞起来的哭包。 “孤答应过要娶你,便会娶你。” 温雪吟晃神,定定看着赵辕歌,忽然起身,将血玉笛放至桌上,“本小姐不要了。” 赵辕歌一愣,脸色跟着沉了沉,“温姑娘这是何意?” “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太子殿下不会信以为真了吧?”她垂眸看见赵辕歌手上的伤口,又道,“府中还有事,既然……炽凤笛物归原主,本姑娘功成身退,告辞。” 她刚一转身,男人也跟着起身,温雪吟下意识加快了步子,不想赵辕歌仍旧跟了上来。 她心中已是一片哀嚎。早知今日,从前就该少去街头小酒馆里听说书的讲书,还学着戏本子里的荒唐情节沾花惹草,小小年纪不学好。 偏偏惹的人还是当今太子,差点要把自己搭进去。 “孤心意已定,温姑娘一时接受不来,之后再谈便是,”赵辕歌始终并肩同她走着,低声道,“只是眼下还有事情仍需解决。” 温雪吟皱眉,“还有何事?” 她都不要这血玉笛了,怎么还有什劳子事? “方才的刺杀是孤疏忽,今日起,在姑娘安全搬入东宫之前,孤会派人时刻跟在你身边,护姑娘周全。” 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咬牙提醒,“本小姐尚未出阁,殿下注意言辞……” “此乃其一。” 温雪吟忽然觉得头疼,“还有其二?” 赵辕歌点头,随即挑眉看向不远处。 此时二人已至竹锋馆外,落霜坐在远处打着瞌睡,而另一边的小酒馆内,已围了一群嗑瓜子的大爷大娘,兴致勃勃围在一名说书的身边,连连感叹。 “我听说今日罗春宴,相府那位小姐独得太子青睐,是真是假?” “不是说太子当场便要贵妃娘娘定了亲事?啧啧啧,要不说相府那位还是厉害,这么多小姐,太子殿下竟然就光看她了。” “呸!忒假!你们也不看看相府那位除了那张脸,浑身上下还有什么本事,太子殿下英明俊朗,岂是这种以貌取人之人!” “……”温雪吟无语凝噎。 这才半日不到的时间,京城中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然而罪魁祸首并没有半分自觉,反而温温吞吞问她,“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