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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行进。便在我们分成两队后不久,从后方冕城的方向就遥遥传来了追击声,望见随着举了火把的白姬一行人而去,我们趁此机会进了森林之中。许是老天助我,居然天降暴雨,追兵要想夜里进森林追捕我们,更是难上加难。只是雨势越来越大,我们亦跋涉艰难,不得不暂时扎营,停下休整一番。我睡在马车上,听着雨声,正昏昏欲睡,忽听一阵马鸣之声,立时惊醒过来,掀开帘子,但见不远处的林间有火光闪闪烁烁,御林军竟然追了过来!这是罕有的机会,一旦被抓回去,以后再难有逃出来。我喝道:“白厉!”“你们去拦着,我先带皇上走!”白厉跃上马背,抓紧缰绳,拖得马车摇摇晃晃的行进起来。我急忙扶住车榻,掀开车帘,跳上马背,从他腰侧拔出佩剑,两三下砍断了拖着马车的绳索,又朝马臀狠力扎下一剑:“快走!”烈马一声嘶鸣,猛冲起来,却在此时,数十人马从两侧包抄逼近而来,清一色蓝衣红襟,果然是守卫冕京的御林军。我双腿夹紧马腹,一手从白厉背上取下弓箭,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地搭箭上弦,颤抖着瞄准了冲在最前一人的脑袋,手指一松,一箭只射中那人肩头。见那人身子一晃,却未摔下马去,反倒俯身直冲而来,我心中一凛,便又想放第二箭,那人却已冲到近处,一身深蓝蟒袍从火光中闪出,我惊愕之下,迟疑了一瞬,便容他冲到前方,当下截住了去路。霎时,前后左右已俱被御林军重重包围。白厉勒马急停,从我手上拿过佩剑,似欲与他们死战一番。我盯着前方宛若一尊浴血修罗的萧独,反倒冷静下来,按住白厉的手。这小子矫健地跳下马来,将肩头上的箭一把拔下,饶是连眼睛也未眨,一掀前摆,单膝在我马前跪下。“请,太上皇随我回宫。”这一句是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哪里还有方才酩酊大醉的模样?我牙关一紧,这小子酒醒得倒是很快!但来得是他,总比其他人来要有转圜的余地。今日不走,我也要竭力保下这班白衣卫,绝不能容他们被捉回去审讯。否则,我舅舅白延之就不保了。我拍了拍白厉,容他扶我下马,而后缓缓走向萧独。待萧独抬眼看来之时,我便顺势往前一栽,被他伸手接住。他呼吸里酒气极重,眼底还泛着血丝,似是醉着,又似是很清醒。我勾住他脖颈,凑到他耳畔,轻道:“孤跟你回去。这些人,你将他们放了,你想要什么,孤都答应你。”萧独到底还是个小子,听我如此一哄,哪能不为所动。我见他没进一步动作,悄悄摸到他腰间匕首,一把抽出,抵在他咽喉处,厉喝一声:“突围!”御林军见皇太子被我胁迫,一时都不敢出手。白厉立即上马,风驰电掣地冲出包围圈,数十白衣卫紧随其后,左劈右砍,与御林军杀成一片。白厉回头见状,便折回来想要救我,哪知萧独却不顾脖子上架着匕首,将我一把搂住,一跃上马,用身子将我牢牢制住,却也没管御林军与白衣卫如何,径直朝城门冲去。我不知他是不是听进了我方才那句话,有意放他们一马,心里是喜忧参半。到了城门之前,萧独才勒紧缰绳,缓步行进。“今夜之事,我不会告诉父皇。”他低着头,嘴唇挨着我颈侧,呼吸灼热,“皇叔,落日河畔有重兵驻守,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放你走。你,莫要怪我。”我一惊,复而叹了口气:“孤如何怪你?”难道不该怪自己养狼为患么?萧独默然不答,朝城门高喝了一声:“开门!”守门卫士打开大门,见是萧独,纷纷下跪:“太子殿下!”“关闭城门,今夜不要放任何人进出。还有,有前来刺杀皇上的刺客混在御林军里,若见到御林军回来,一律放箭杀之。”守门卫士齐声答:“是。”我心下咯噔一跳,他这不是在为我杀人灭口,封锁消息?这小子……萧独纵马带我进城,行至城道边一片树影下,唤了一声“皇叔”,欲言又止。我心知他大抵想提什么要求,便主动开口:“说罢,你想要孤答应你什么?”月色下萧独的神情晦暗难辨:“我想要皇叔答应……全心信我。”我一愕,未料到他不提要求,竟会如此说。我有些疑惑,见他倾下身子,压低声音:“信我,能助皇叔,重临帝位。”被他一语道中心思,我瞳孔一缩,呼吸凝滞,却自然不信他是真心诚意——哪有当了皇储,还不想争皇位的?况且这小子野心大得很。可这句话太过诱人,我难免心悦,不禁心血来潮,朝这小子耳根吹了口气:“好,孤就信你这句。”他当即浑身一震,险先从马上栽下去。我见他如此反应,心下好笑,这小狼崽子虽成熟了不少,内里还是纯情得很,若即若离的吊着,打一巴掌给颗糖,对付他怕是最有效。只要这小子不触我底线,我这当长辈的,陪他玩玩,也无妨。萧独不知我在想什么,我却听得见他心如擂鼓,感觉踏实了许多。喜欢上我这么一个叔叔,也算他倒霉。正如此想着,萧独就把狼爪搭到我手上来了。我缩了缩手,便被他一把拢紧,似在刻意试探我底线在哪。握手不打紧,我忍了忍,又觉他另一手搂住了我的腰:“皇叔,不介意罢?”我忍了又忍,没吭声,只觉这会萧独只差没愉悦地摇尾巴了,他才夹了一下马腹,驱马慢慢朝泊船的码头行去。第23章大更合一远远看见我与萧独归来,码头周围的宫廷御卫都迎上来,将我们二人迎上天舟。回船后,我便借口身体不适在船舱休息,却是辗转反侧,放心不下白衣卫。我出逃不成,惊动了御林军,白厉与其他白衣卫短时间内是回不了冕京了,如果真如萧独所言,落日河畔有重兵把守,白延之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在冕京可以依傍之人,除了翡炎那一脉效忠于我的几个老臣,也就是皇太子萧独了。这是我自退位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势力在分崩离析。因着睡不着,我索性披了衣服,出去观赏日出。此时船已沿护城河顺流而下,驶至了下游的夕隐江中,两岸山脉绵延,是历来皇家狩猎之地。见天舟徐徐泊于江岸边,我不由想起萧澜的话,正想回舱房借病不去参加围猎,迎面便撞见萧澜一行人,可谓狭路相逢,躲都没地方躲。恰时,船晃荡起来,我踉跄一下,被萧澜上前一步堪堪搀住:“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