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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 耿闻安立刻松开了碰到照片的手, 微微蹙眉看她。 “小心一点。” 颜时莺朝他吐了吐舌头,手却不动声色的先一步捡起了照片。 灯光下,颜时莺看清了照片上两个一大一小犹如粉雕玉琢般的男孩和女孩。 颜时莺翻过原主小时候的相册, 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和耿闻安小时候的合照。 照片上颜时莺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但还是咧着嘴露出一个笑。 耿闻安小的时候看起来还没现在那么深不可测, 就像个幼崽般又甜又嫩, 透着一股海未成熟的青涩感,皮肤白的像个软糯糯的粉团, 也不知道后面怎么长成了现在这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路数。 但是这张照片怎么会从他手机里掉出来? 颜时莺看向耿闻安, 发现他也在看她。 那种目光, 不像是越修宁或者夏繁易那种普通看同学朋友的眼神。耿闻安的眼神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观察, 那种不动声色让她有种背后发凉感。 看到他张了张嘴,颜时莺直觉他又要问她有关于小时候的事了。 她真是怕了耿闻安了,有事没事就喜欢问她一些她不知道的事,颜时莺决定在他开口之前先问他点什么。 两人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轰然笑声忽然从隔壁桌响起。 十几个男生的国王游戏大概已经玩到正酣,一群人正鼓掌起哄夏繁易让他回答真心话。 一片哄闹嬉笑声中, 隐约可以听到他们在问喜欢的人是谁之类的问题。这应该是夏繁易毫不犹豫就能回答的问题,他却微红着脸半天没有开口。 笑闹中,越修宁主动替他开口:“好了你们,我替他说总行了吧?是秦书瑶。” 一群人立刻打趣他:“是不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小学妹?” “什么来找他的?人家是来找我们社时莺的,繁繁还在追人家呢,对吧?” “可不是,每个星期五我都看他要打包零食给她送去。什么时候追到手了带来给社里看看啊!” 打趣了夏繁易半晌,才听到他低低“嗯”了声。 颜时莺笑容淡淡的听着,心底却在冷笑。 秦书瑶虽然还没得到季落青,这边确是一个都没放下啊。 上次她以为她用那种伎俩就赢了吗?夏繁易现在虽然的确被她拉走了注意力不错,但那个她最讨厌的剧情马上就要出现了。 接下来她就会利用那件事,彻底夺走夏繁易。 这群人的喧闹声大到连其他的人交谈声都被盖过。耿闻安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向她示意,然后往包厢外走去。 两人走出包厢时,没注意到人群中越修宁忽然转过头,目光淡淡的目送她和耿闻安走出包厢。 来到包厢外,喧闹声一下子少了很多,四周安静下来不少。 颜时莺跟着耿闻安一前一后走到一处露天栏杆上。 夜风吹的人很舒服,也吹走了包厢里拥挤的浊气,此刻这里只有她和耿闻安两人。 颜时莺打定主意要先掌握话题,趁耿闻安还没开口,上前一步,扬了扬手里的照片。 “哥,你怎么现在手里还放着我们小时候的合照?”她像在捉弄他般眯起眼调笑,“你不会还记得小时候我说想嫁给你的那句话吧?” 她故意把话题拐到另一个方向上,却见耿闻安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沉静如水的微笑着。 很奇怪,耿闻安在人群中温和如流水,像鱼游进大海般柔和宁静。但一旦周围没有了其他人,他身上又流露出一种带有侵略性的危险感来,让颜时莺无端心里发憷。 她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软下声音撒娇,“哥,回答我嘛……” 话音才落,就听到耿闻安忽然叹了口气。 颜时莺不明就里,下一秒陡然被耿闻安单手搂进怀里。 他箍住她的腰,含笑低头凝视着她,声音温和,“如果我说是呢?” 颜时莺忍不住一愣。 他是认真的吗?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她毫无防备,整个被拽进了他怀中,近乎亲密的贴着他的胸膛。 她和他从未这么亲近过,颜时莺咬了咬下唇,小声叫了他一声“哥”,还没待她说更多,耿闻安就已经极有分寸的松开她。 “吓你的。” “……”颜时莺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有点被他吓到了。 “什么啊,我还以为哥你认真的呢。”颜时莺半真半假的抱怨,却听耿闻安说,“嗯,我是。” 颜时莺一怔。 “如果有一天没人要你的话,你就来找我,我要你。” 他说的一字一句极认真,颜时莺却在心底嗤笑,脸上却装作信以为真的样子,笑着点头,“好啊,那我们说好了。”她伸出小拇指,笑眯眯的示意他。 耿闻安有些无奈,却还是纵容又温柔的勾上她手指,轻轻一晃。 正在这时,背后的门忽然却被打开了,探出越修宁半个身子。 “颜时莺,刚刚有人打了你手机好几个电话,你去看看吧。” 越修宁说着,漫不经心扫了眼耿闻安。 颜时莺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 耿闻安没说话,颜时莺便把照片还给了他,转身跟着越修宁出去。 走到分岔口,颜时莺才想起来要问越修宁是谁打的。 话还没说出口,越修宁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抱起她将她压在了长廊角落里。 走廊附近没有人。 越修宁紧盯着她,目光灼亮,“你和耿闻安是什么关系?” 颜时莺心口一跳,心想他也许刚刚在门后看到了什么,却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面上却是一副极无辜的表情,“他是我哥啊……” 才说完几个字,越修宁就俯身在她嘴唇上轻吻了一口。 “不许骗我。” “我说的是实话。”颜时莺平静的与他对视,“他小时候家逢巨变,在我家住过……” 话还没说完,越修宁忽然目光一变,像是无可忍受般,倾下身紧紧吻住她。 他近乎昏乱的渴求着她,边喘息着发出迷乱的低语:“你知道从刚才开始我就想这样对你有多久了吗,知道今天我到底忍耐了多久吗……” 光是想到那个替她烤rou的男人在她身上投下的目光、对她微笑,他就暴躁的想发疯。 她是他的,别人对她暴露丝毫占有与渴求,都像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这种感觉,就好像属于他的苹果被别人留下了牙印,自己的所有物在被别人肆无忌惮的觊觎。 整个聚餐过程他都心情很差,但他早就擅长好好用面具伪装自己的真实情绪,因此哪怕是夏繁易都没从他身上看出丝毫端倪。 如果可以……如果他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