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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进屋。方才从醉香楼回来的路上,他可是见着了行迹古怪的阿木,并且让贺御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 眼下,阿木也该沉不住气地来找上门了。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一会,门口便多出个男人气势汹汹的身影。温酽横剑想要拦上一拦,却被后者一掌推开。 阿木仍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却没了先前澄澈无暇的感觉,而是藏满怒气和恨意,目光凌厉。 他不由分说朝斜靠在门框上的男人伸掌劈去。萧燃弯唇,双手抱臂侧身避开,而后抬腿一脚踢向阿木的后背。 不似先前那般迟钝僵硬,阿木好像早有防备一般,灵敏地闪开,转而握拳,继续朝男人的头上挥去。 一招一式不再是盲目的身体反应,而是武学在脑海里融会贯通后的思维套路。显然,阿木他恢复了记忆。 二人一阵激烈地切磋后,双方都没讨到便宜。诚然内功深厚如萧霸王,嘴角依旧挂了彩,而阿木就更惨一些,脸庞青肿着,眼下一圈乌黑。 萧燃用他拉开一段距离,伸手拭去嘴角的血渍,玩味地笑道,“怎么,还要再来吗?” 阿木咬紧牙关,怒火中烧着冲他吼道,“你为何要让人拿叶氏卷宗给我看!” 男人松了松腕子,轻嗤一声,“自然是帮你回忆一下往事。免得你成日躲在老子的王府里边当缩头乌龟。” 阿木敛眸,慢慢放下拳头,目光却仍是恶狠狠盯住他,“王爷若要求我帮忙,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否则我就去找王妃娘娘,说您无缘无故拿我撒气。” 萧燃眸中精光一闪,抬手揪住他的衣领,舌尖抵在腮帮子上滚了一圈,没什么耐心道,“你若胆敢扯到她身上,便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男人顿了一顿,忽然浮出个笑来,掺杂着三分痞邪,七分狠戾道,“差点忘了,你本就是个不该活着的人。叶阶明,本王说得可对?” “叶阶明”三个字落入耳,阿木脸色差的可见一斑。他一把甩开萧燃的手掌,理了理自个的衣领子也阴鸷地笑,“王爷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卖关子。出面作证帮你扳倒梁家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萧燃微睨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说看。 “我要,亲手杀了叶子鸿。” ☆、射箭 三日后。 各国使臣的接风宴连着秋收大典一块儿举办, 倒也是难得一见的欢庆场面。沈未凉本是高高兴兴随着萧霸王前去参加庆典,可刚和男人分席坐下, 就瞧见梁云妆同那许久未见的宋慈婳趾气高扬着前来冲她请安。 她俩是怎么从同一边走过来的? 女人头疼地朝翠浅挤挤眼, 小丫鬟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想要阻拦她们一二,奈何胳膊刚伸开, 两人便绕过她走到了沈未凉跟前。 许是瞧见女人眼里的惑色, 宋慈婳微微笑着道,“王妃娘娘,难道表哥还未告诉您, 婳儿已嫁给了梁公子,现下与梁二小姐可算作是妯娌了。” 宋慈婳这么说着, 娇弱的一双美目似得意般瞥向案几前坐的端正的女人。 沈未凉晃了晃手中铜爵里的酒液, 眼也未抬, 恶劣地随口回道,“夫君每日与我有说不完的话, 哪有时间提及旁的不相干的人。” 被她这么一噎, 宋慈婳登时有些气恼, 哀哀戚戚地瞥了她一眼, 默默闭上了嘴巴。倒是梁云妆见了她那赢弱的模样,瞧不起似的轻笑一声,“王爷宠着您几分,自然是您的福份。不过臣女以为这有朝一日若恩宠不再,您也得为自己多打算打算才是。” 沈未凉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终于抬起眼来, 看着面前华服盛妆的少女不温不火道,“世间事儿本就是各有各的皎洁,各扫各的门前雪。” 女人说着忽然站起身,走到梁云妆身前,她略微比少女要高一些,遂低了些头,单手撩起梁云妆鬓边垂下的一缕青丝,附在她耳边警告道,“若梁二小姐再像上回那样,垂涎我的东西,您这一头漂亮的乌发可就要不保了。” 言罢,未等她反应,沈未凉便抬腿朝外走去,“翠浅,这屋里乌烟瘴气的,咱们出去逛逛。” 小丫鬟应声挤开挡在案前的二人,欢快地跟了上去。 - 御花园内摆着长长的流水宴。夏末初秋,天气微凉,加上满园的花香,叫沈未凉的心情总算舒畅了几分。 她随意闲逛了一圈,心里惦记着先前萧霸王同她说的,留心太后同梁家人一事。可眼下除了梁云妆之外,却并未见着梁家其他人以及万寿宫一众。 正当她蹙眉四处张望时,正好瞧见孟长礼站在玉泉池边朝她招了招手。 待沈未凉走近时,才发现孟长礼对面还站着一人。那人体型偏瘦,眼窝深陷,面容有些过分白皙。 “沈小将军,哦不,现在得叫您摄政王妃了。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男人语气轻浮,挖苦意味明显。 沈未凉见孟长礼为难的模样,遂不屑地笑了笑,回敬道,“原来东燕的使臣竟是吴将军,倒是沈某孤陋寡闻了,堂堂东燕,原已到这般国中无人的境地,可悲可叹。” 吴韬玉本是东燕闻名的纨绔子弟。虽说孟长礼平日吊儿郎当,可若碰上要紧事儿仍能独当一面。而这吴韬玉却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的纨绔公子哥,不务正业,一无是处。就连接替沈未凉的这大将军职位,也是他那个当上皇后的好meimei千方百计帮他讨来的。 男人似习以为常这般评价,冷笑着又道,“吴某再不济,也好过叛逃之将依附于他国庇护,苟延残喘。” 沈未凉咽了下喉咙,双手紧紧握成拳。他说的虽难听,却是实话。 孟长礼见状,赶紧扯了扯女人的衣袖,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接着打圆场道,“对了,接风宴的重头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吴将军,请。” 吴韬玉逞了口舌之快,自是笑逐言开地顺着男人所指朝前走去。孟长礼瞪了眼他的背影,小声冲沈未凉耳语,“别生气,一会儿啊各国使臣擂台较量时,本世子帮你揍扁他。” 女人忍俊不禁,微吐出口浊气问,“世子爷,我能上场吗?” 孟长礼忙不迭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这等抛头露面之事,萧二哥恐怕不会答应。好了先别说了,咱们过去瞧瞧情况。” 言罢,孟长礼扯着女人的衣袖子便连连朝擂台赶去。二人到达时,皇家林苑的空地上已围了不少的人。 此番擂台较量,明面上说是各国切磋技艺,实则却在暗戳戳互相宣扬国威。比试分文武两大场,先赛武再赛文,且上台比试者不论男女,不论尊卑。 西景民风本就在四国中最为剽悍,这擂台定的规矩自然也别开生面许多。沈未凉远远瞧见上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