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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嘀咕,“本来我这真命之人是个克妻命,可这一世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他那赢弱的未婚妻竟是活过了十五岁,现下还要来荣城寻他。若是这二人遇上了,叶子鸿还怎么与我续前缘!” 沈未凉轻轻动了动胳膊,立刻痛得龇牙咧嘴,她缓了口气问,“你该不会,想让我去杀了他的未婚妻吧?” 周阑烟眯眼,撅嘴故作生气,“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恶毒的人吗?” 沈未凉:……你是。 少女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子,边往外走边开口,“反正你过几日也要去趟山阳,不如到时遇上了叶子鸿的未婚妻,替我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沈未凉蹙眉,“我为何要去山阳?他的未婚妻长什么样子?还有这山阳是哪儿啊?” 女人话音未落,周阑烟却悠悠哉哉地出了屋子,还顺手带上了门。空留她一人坐在木床上满脑子疑惑。 - 晚间萧燃回来的时候,心情烦躁。他进了花云院,瞧见女人正在同芝宜说着话儿,气色看起来很好,这才缓和了些面色。 沈未凉眼尖,老远就瞧见站着树下的男人,遂下意识起身迎了上去,“王爷,您回来了。” 萧燃随口“嗯”了一声,眼瞄了瞄她的肩膀问,“太医可来看过了?伤势如何?” 问及此事,沈未凉难得委屈的模样,语气哀怨,“来过了,还剜了我块皮rou走。” 萧燃只当她是说笑,也没细问,拧着眉头又道,“今日本王彻查了都山,并未发现有山匪聚集的匪窝。但是根据沿路山匪的行踪,大概可以猜到他们将翠浅和孟长礼带着一路向东,约莫往山阳去了。” 沈未凉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白日周阑烟所说,她说自己反正近日也要去趟山阳。 还真是无一例外。 女人思忖良久,“王爷,您的意思是,这帮山匪并不是都山的,而是山阳的匪徒,但却跑来都山劫车?那想必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了。” 萧燃默了片刻,而后开口,“不错。本王那表妹正是山阳人,而其兄宋昭庭早年就离家,落草为寇。温酽又禀报宋慈婳暗中谋划欲对你下手,三者联系到一块儿,就解释的通了。” 沈未凉暗自倒吸一口凉气,“可表小姐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冲我下手?” 男人突然走近了几步,抬手按住女人纤细的肩膀,瞧着她眼睛一字一句道,“沈未凉,若有人想害你,并不一定要你做了什么,或是做错了什么。” 沈未凉身子僵了僵,听了这番话,她不知怎么想起燕赤一役来。萧燃说得没错,放弃也好,陷害也罢,也许自始至终她什么都没做错。 若硬要从她身上找出些问题来,那大概要怪她总是站在错的位置。 当初不该做东燕天子的青梅竹马,现今不该成西景的摄政王妃。 眼见着女人面容恍惚,萧燃松开她的肩,生硬地劝慰,“别太担心,本王会处理这一切的。” 沈未凉回过神来,闻言微微露出笑来,“王爷,路都是我自个选的,索性再差,还有您扛着呢。” 男人挑眉,沉寂的面上也带了些意味深长的笑容,出口戏弄道,“如此说来,夫人是将本王当作靠山了。” 沈未凉面不改色心不跳,逐渐适应了萧霸王的不正经,“夫为妻纲,王爷当然可靠。” 萧燃似笑非笑,点点头接着道,“单独把你和宋慈婳留在府里不安全,过几日你同本王一起去山阳吧。” 沈未凉松了口气,故作狐疑,“王爷这是在担心我被您那弱不禁风的表妹给欺负了还是担心我没轻没重伤了表小姐?” 萧燃唇边笑意不减,偏过头凑近些女人神气活现的蓁首,语气玩味,“她不比你,本王自然是偏袒你的。” 沈未凉闻言,不争气地心跳如擂鼓。萧霸王定是存心在逗她,可偏偏半真半假都叫人,欢喜得很。 ☆、换药 难得同萧燃平心静气地说完了一段话, 沈未凉正准备回屋时,突然想起芝宜的事儿, 又折回树下, “对了王爷,李伦甫从梁府被放回来了。” 萧燃剑眉未舒, 似在猜测着什么。沉默间, 沈未凉又道,“芝宜还不知情,眼下我们不如静观其变, 看看梁云妆这葫芦里都卖的是什么药。” 男人出声应下,而后忽然沉着脸, 口气暴躁地问, “倒是那个奴隶, 你非要将人带回来做甚?” 沈未凉步子一顿,不知他怎么莫名其妙扯到奴隶身上, 遂赶紧开口解释, “那人痴傻, 又不知身世, 若撒手不管,他定无处可去。” 萧燃显然不是什么老好人,面色更加不快,“本王这摄政王府难不成是什么乞丐窝不成,什么人都往里收?” 女人闻言,清丽的脸上顷刻间血色全无, 苍白的像张薄纸。是她不知天高地厚,摄政王对她好了几分,便真当自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了。 想来,连她自己,也不过是萧燃捡回来的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多管旁人的闲事。 沈未凉略显艰难地维持着面上温和的神色,“是我考虑不周,给王爷添麻烦了。明儿我就寻个去处将人送走。” 萧燃瞧见女人眉目黯淡下去,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些。他只是觉得那人麻烦而又危险,可未曾有怪罪沈未凉的意思。 男人启唇,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没等他开口,沈未凉便行了个礼,垂首朝屋里走去。 月溶于水,池里泛涟漪。 萧燃望着女人平静的背影,自己心里却升起一股无名火来。也不知是在恼她一味顺从,还是在恼自个过于暴戾。 总之那些前所未有的情绪,就像是痴藤怨虬般节节攀升,一股脑涌了出来,将他越缠越紧,逐渐要将他勒得透不过气来。 芝宜不知她二人好好的突然又闹了什么别扭。沈未凉是个随遇而安的主儿,就算同人生了不快,也是能动手就绝不动口。可眼下她倒瞧着有几分憋屈,仿佛自怨自艾似的,头也不回进了屋。 而萧霸王就更加古怪了。平日若是谁惹怒了他,这火气蹭蹭上头,必是要算个一清二楚,像这般又想发怒又极力隐忍,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悔意的样子,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芝宜收起心头诸多思虑,伸手将摆着药瓶和纱布的托盘递给男人,认真道,“夫人肩上被剜了层皮rou,若不及时换药,定会疼痛难忍,爷去给夫人上药吧。” 萧燃难得窘迫,手上虽接过托盘,眉间仍萦绕着怒意,他似用力捏了捏木沿,烦躁不安道,“本王粗手粗脚惯了,怕是会伤了她。” 芝宜掩唇偷笑,“爷若是肯用心,定不会伤了夫人。”言罢,也不听男人再多做辩解,自顾自地埋头退出了院子。 萧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