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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跑了?” 翠浅错愕,“您怎么知道?芝宜jiejie的未婚夫不告而别好些日子,后来竟在梁府被人发现与府中奴婢苟合。” 沈未凉难以置信地吐槽,“他不会要纳了这奴婢为妾吧?” 翠浅“哐当”一声放下手中的面盆,眼中带着崇拜,“夫人您也太厉害了,这都能猜对!梁府丫头与外人有染,梁家小姐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便让芝宜jiejie的未婚夫纳了自个的婢女。芝宜jiejie知道了,悲痛万分,就去质问未婚夫婿,谁料想,她那夫婿偏说是有人设圈套陷害自己,不愿娶梁府的奴婢。” 沈未凉琢磨着,这事情怎么这么像往日看过的话本情节呢? 见女人没出声,翠浅继续道,“芝宜jiejie自然是相信未婚夫的,便去找梁府那丫鬟讨个说法,谁知竟被梁二小姐打了一顿丢出来,这才告了假,在家中养伤。” “什么?!”沈未凉一惊,当下提高了好几度音,“偷人还有理了?” 翠浅也气愤地跺了跺脚,“就是!梁二小姐欺人太甚!” 女人扬了扬手腕子,一脚蹬上皂靴,冲小丫鬟发话,“翠浅,咱们走,去看看芝宜。” “好嘞,夫人。” 主仆二人立刻动身,赶到了芝宜在府外的住处。沈未凉顿足,看着李宅的牌匾,狐疑道,“这不是陛下新赐给探花郎的宅子吗……难不成芝宜的未婚夫是新晋探花李伦甫?” 翠浅颔首,乖巧作答,“是呀,芝宜jiejie的未婚夫婿正是李大人。她们青梅竹马,感情笃深,若没出这些意外,本该羡煞旁人才对。” 沈未凉闻言,神色稍显可惜,而后随着小丫鬟进了宅子。 芝宜受得都是些皮外伤,虽不太严重,但看着却有些骇人。翠浅登时红了眼睛,哭哭啼啼伏在她床边,语气里透着对男人的埋怨。 李伦甫则羞愧难当地立在屋里,自向沈未凉行了个礼后,便一直垂首不语。 “王妃娘娘大婚的日子,奴婢不仅没有好好服侍您,还给您添麻烦了。”芝宜脸色苍白,越说声音越低。 沈未凉摆手,蹙着眉瞧她,有些担心,“你好好养伤,旁的事儿就别cao心了。” 芝宜凝噎着点点头,而后李伦甫却是将女人叫了出去。年轻的探花郎面色憔悴,眼里隐隐带着不甘,思忖了好一会才开口,“王妃娘娘,李某深知向您求助乃厚颜无耻之举,但还请娘娘看在芝宜的面子上,助李某一臂之力。” 沈未凉轻声问,“所求为何?” 李伦甫握紧了拳头,“为讨回公道。李某清白,并未与梁家女婢做出私通之举,这都是梁云妆的圈套!” 梁云妆?怎么牵扯到了她的身上? “她又为何要陷害你?”沈未凉不解。 李伦甫看了眼屋内,“芝宜与我早早订下了姻缘,李某十年寒窗高中探花,也全是为了以后能与她过上好日子。” 清癯的男子叹了口气,“谁想前些日子,梁相的长子都察院右御使梁滕纪梁大人将李某请入府中,愿放低身段与李某结亲。” 沈未凉听到此处,一下了然。梁老狐狸想必是看中了年轻探花郎的出众才能,抑或是想要拉拢他到自己麾下,便准备将宝贝女儿嫁给他。 可梁云妆看上去娇美纯良的样子,手段却是阴损,竟不惜坏了自己奴婢的一生清白,设计陷害李伦甫,以此毁了其父的打算。 李伦甫继续道,“李某对天发誓,并未有负于芝宜。那梁云妆小小年纪便心思狠毒,污蔑我之后,还派人打伤了前去讨要说法的芝宜。李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可李某人微言轻,却是蚍蜉难以撼树,不得已之下,还请王妃娘娘帮帮我二人!” 沈未凉也望了眼屋子里,两个年岁相较无差的小丫鬟正低头絮语,“李大人不妨说说看,想让我如何帮?” 屋外阳光明媚,女人说话间的口气明明再平淡不过,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可靠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20 13:39:52~2020-01-23 10:24: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夜书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谋划 从李宅出来,日头已经偏西。沈未凉心下有了些思量,既然李伦甫是清白的,又不愿纳梁家婢女为妾,那事情便好办多了。 翠浅倒是有些忧心地跟在后面问,“夫人,我们该怎么帮芝宜jiejie她们呀?” 女人回头瞧她,“明日假借李大人的名义将那小丫头约出来,叫什么名儿来着?” 翠浅飞快地接口,“唤做游月。” 沈未凉抚掌,“没错,将那游月叫出来当面对质,看看到底哪边儿说的是真的。” 翠浅疑惑,“夫人,您不相信李大人吗?” 沈未凉眯眼,“倒也不是不信他,只不过眼见尚不能为实,更何况耳听呢。” 二人一路说着,走到摄政王府门前,瞧见贺御正领着孟长礼出来。神色轻佻的男人眼尖,老远便冲她笑,“沈王妃~” 沈未凉行礼,也笑,“世子大驾,不知所谓何事?” 孟长礼大步绕过身前的黑面少年,一下窜到女人旁边,“本来想要同王爷一块儿去乌幡平叛,谁料昨儿喝多了,醒来时王爷人都走了十万八千里了。” 翠浅站在沈未凉身后,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世子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纨绔潇洒,没个正形儿。 孟长礼见她发笑,撇嘴哼哼,“你倒胆子不小,敢笑话本世子。” 翠浅俏容一慌,连连解释,“世子爷恕罪,奴婢绝无此意……” 沈未凉见她往自个身后缩了又缩,一副被吓坏的模样,打圆场道,“世子爷想去乌幡历练历练?” 孟长礼面色古怪,立即否认,“我才没那雄心壮志,只是萧王爷走了,我一个人实在憋得慌。呆在府里就要听七八房姨娘宅斗,出去找乐子还要被我爹骂游手好闲。” 沈未凉莞尔,漆黑的眸子转了转,便有了主意,“若是如此,世子爷可愿做桩成人之美的事儿?” 孟长礼一听,显得很感兴趣,“何事?” 女人率先往屋里走去,边走边道,“咱们进府慢慢说。” 沈未凉同孟长礼在花厅叙述完芝宜一事儿后,成功说服世子爷入伙。本来正愁萧霸王不在,无人给她背后撑腰,现在倒好,孟长礼自个送上了门来。 男子转着折扇,似想到什么般,一本正经道,“这事儿全权交给本世子来办吧。” 得了吧,你这么不靠谱。沈未凉话到嘴边,默默咽了下去,干笑,“这本是我府中婢女的事儿,怎好撒手不管,全扔给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