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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肩上,眯着眼轻启唇瓣,接受着石墨的唇舌的摩挲,不含情欲的吻,脉脉温情。他突然想到一个词。相濡以沫。第十一章“太好了,少爷,我们终于到扬州城了啰。”在赶了十多日的路,一行人终于到了扬州。一进城就看见街上人来人往的,小贩的各种吆喝声嘈嘈杂杂。阿福最是兴奋,除了那次在小镇上玩了一天外,一路上人都没瞧见多少,真是无聊透了。他坐在车上东瞧瞧西看看的,颇有些乡下人第一次进城的样子。秦斯竹笑看他那副急切的模样:“瞧你急的,等安顿下来,就让你去好好逛逛吧。”阿福一听,咧嘴道:“谢谢少爷。少爷放心,等阿福回来,就将街上有什么好玩的讲给少爷您听。”秦斯竹立马脸黑,扭头无视他。他们在一家客栈门前下了车,马车停在路边,门口有迎客的伙计,赶紧走上来,“客官里边请,您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石墨扔了锭银子给他,便与秦斯竹往里走。“住店,两间房,车马要好生照料。”伙计接过银子,“好嘞,您放心。”伙计带着四人穿过大堂上了楼,秦斯竹朝大堂周围看了眼,此时快至中午,在这吃饭的人还不少。进了房间,石墨将随身行李放好,秦斯竹则坐在桌旁倒了杯水,喝了口润润唇,觉得味道还不错,就将剩下的半杯递到石墨嘴边,石墨就着他的手一口喝尽。秦斯竹知道石墨不懂茶,也没指望他喝出什么,自己又倒了杯,细细品着,不是什么名贵的茶,不过好在清香淡雅。“饿不饿,我去叫人把饭菜端上来?”阿福早得了秦斯竹的同意,拉着张哥出去玩了,所以也不用管他们。秦斯竹想了想,“我们去楼下吃吧,看着人多也没多吵。”于是下楼,找了张靠里的桌子,点了几样特色小菜,因为好些天没吃到这般的饭菜,两人吃得还算津津有味。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笑着,抬眼间秦斯竹见一老妇人从客栈门前走过,只见侧脸,似乎面善,他怔了一下。石墨见他话说一半突然停下,有些奇怪:“怎么了?不舒服?”秦斯竹回神,笑笑:“没事儿,好像看见熟人了,不过,可能眼花了吧。”他放下心中疑惑。“对了,叶老前辈就在扬州,离这远吗?不远的话,要不我们等下就去吧。”石墨考虑了一下,回道:“就在郊外,骑马半个时辰就到。你想现在去?不休息一下?”秦斯竹摇摇头:“没事,我不累。不知怎的,我很想早点见到他。”吃完饭,稍作休息,石墨便牵了马,带着秦斯竹一起向城郊去了。没出半个时辰,便有一座清风寺出现在两人眼前。在寺前停下,石墨先行下马,又将秦斯竹抱下马,秦斯竹有些奇怪,莫不是此行的目的地就在这寺庙?不过他也没问,已经到这儿了,是不是的,等下自然就明了。寺门是关着的,石墨上前敲了敲门,不久,一个小沙弥来开了门。小沙弥似乎有些胆小怕生,只怯怯地伸了个头出来,看见这位面色冷峻之人,先是一愣,又见他身后身着锦袍的温润公子,想着应该不是坏人,这才放心走出门,手掌放在胸前打了个揖,红着脸小声问:“不……不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石墨照着样子也回了个揖:“请小师傅通报一声,就说石墨求见方丈大师。”小沙弥一听脸色更红:“好的,请稍等。”说完便迅速地“嘭”一声关了门,听着急促的脚步声应是跑去通报了。两个被关在门外的人面面相觑,秦斯竹眨眨眼,有些想笑,不过佛门清净之地,这般肯定不好,便忍住了。不一会儿,有一个年长些的僧人开门出来了,他对着两人做了个揖:“方丈不便见客,嘱咐我来带两位去见你们想见的人,请两位施主见谅。”石墨也没说什么,与秦斯竹一起回了个礼,便跟着僧人进门向寺里走了。寺院并不算大,不过环境倒是清幽。此时僧人们大多在午休,没什么声音也没什么人走动,更显得幽静。三人都没说话,绕过大殿向着后院偏僻处走去,没多久便停在一片竹林前,那僧人送到这便离开了。石墨带着秦斯竹继续向竹林深处走去,在一竹屋前停下脚步,看了看秦斯竹,示意他到了。秦斯竹看着这片竹林和竹屋若有所思。林中很安静,只有隐约的敲木鱼的声音从竹屋中传出。石墨没有贸然走上前去敲门,而是在原地站定,抱拳向着竹屋朗声道:“晚辈石墨,前来拜见叶前辈。”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答,屋内木鱼声不停。屋外的两人静立等候着。又过半刻,木鱼声渐歇。竹屋的门自行打开了。石墨他们走了进去。屋内一人盘坐着背对他们,手持佛珠正在念着经文。秦斯竹环顾了下屋内,只有简单的桌椅床铺,十分简陋。又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人的背影,穿着宽松的僧袍,挺直的腰背,肩上散落的发丝有些斑白,似是半百之人。石墨恭敬道:“晚辈石墨,拜见叶前辈。”那人没有回头,道:“贫僧忘尘。前尘往事,俱已往矣,不必再提。”看样子似是不欢迎他们的到来。不待石墨说话,秦斯竹躬身一拜,道:“忘尘大师,晚辈秦斯竹,此次前来打扰大师清修,是为家母。”那人仍是不为所动。秦斯竹没介意,继续道:“家母,柳诗茵,正是那只耳坠的主人。”那人捻着佛珠的手一停。似乎料定对方会有反应。秦斯竹没再说话,只耐心等着。静了半晌,只听忘尘问道:“令堂,可安好?”秦斯竹垂眸叹道:“家母早在我七岁那年便病世了,至今已有十余年。”那人一震,手上失了分寸,佛珠噼里啪啦散落一地。他缓缓站起,转身面对着他们。秦斯竹这才看到他的真面目,清瘦俊逸的面庞,不似想的那般凶煞,甚至可以说一点戾气都没有,如果不是石墨说他曾是杀手组织的首领,若只是在大街上遇到这人,恐怕只会当他是个普通的俊秀书生。忘尘惨白着脸走到秦斯竹身前,怔怔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不知为何,秦斯竹有些不忍,看着他有些茫然的眼睛,道:“家母已在十三年前就去世了。”忘尘身子晃了晃,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脸上神情似哭非哭。石墨见如此情景,轻轻拉了秦斯竹,对忘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