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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傅尧亲着,也有点迷迷糊糊,心想傅尧说的是只亲一下,这都几下了,但顾真自己也不想拒绝。就在事态临近失控时,傅尧离开了顾真一些,又开玩笑似的亲了他一下,说:“小顾哥哥,你真可爱。”顾真想说可爱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合适,然而他的视线和傅尧缠在一起,就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傅尧的额头抵着顾真,按住了顾真的肩,顿了顿,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坐在地上,仰起头看着他,对他笑了笑,说:“谢谢,好几年的生日礼物了。”顾真直起身,坐在床上看他。傅尧的手撑在后面的地毯上,妥帖地固定着的头发因为方才亲密的举动乱了几缕,不管是他靠近还是远离,都让顾真心动。顾真没有谈过恋爱,也没什么喜欢别人的经验,并不能把他对傅尧的感觉说得很清楚,只是此时此刻,如果顾真要谈恋爱,傅尧可以。——傅尧是那个“可以”的人。顾真看着傅尧的脸,突然头脑发热,脱口而出:“傅尧,我们要不要……”“我明天回学校了,”傅尧与顾真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问对方,“你说什么?”顾真其实听见了傅尧说的话,就又抢在傅尧之前道,“你先说吧。”“我说……”傅尧直直盯着顾真,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回学校了,明天早上。”“哦,”顾真想着以前在公司上表情控制课时,老师说的话,努力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没那么糟,“你怎么走?”“有司机来接我。”傅尧说完,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傅尧对顾真说:“最近一直在一起,也没有留你的联系方式。我看你都不用手机。”“我有的,”顾真说,“用的。只是没带来。”只是被他姐收走了,为了矫正恶习。“哦?”傅尧坐端正了,对顾真笑了笑,“不想被人找到啊?”顾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傅尧就又自顾说:“我也经常不想被人找到。”“是吗,”顾真感觉心情轻松了一些,便说,“你朋友那么多,也会这么想?”“有时候找来的人多了也很烦。”傅尧说。他一点儿也没有再靠近顾真,和顾真天南海北扯,说自己下学期选了很多课,说实习,说联谊,但没说未来,也没有再问顾真要联系方式。顾真很早就去了音乐学院,没有上过这种大学,和傅尧也聊不到一块儿去,静静地看着傅尧说话,只觉得傅尧今天很怪,话有点太多了,但他自己也很怪,还是谁都别说谁不好了。傅尧说到上次来找他玩儿的其中一个叫Peter的朋友让他帮忙写一段代码,说那家伙女朋友是温哥华人,平时根本见不到面,一有折扣机票,就立刻飞过去了。顾真顿了顿,问题在心里转了好几圈,还是不确定地问了傅尧:“你觉得异国恋怎么样?”事后想起来,顾真觉得傅尧脸色都变了,傅尧怔了很久,顾真被他吻得烫起来的血都冷透了,手被传堂灌进来的海风吹得失了温,他才说:“异国恋会分手吧。”如果当时傅尧说点儿别的,或者同往常一样,和顾真撒撒娇,顾真是这么想,想重新问傅尧,要不要试试看谈恋爱。因为异国恋爱确实会比较麻烦,但他比傅尧大,他可以努力迁就傅尧的时间。傅尧还在上学,不方便多异国往返,那顾真可以减少一些工作量,常常跑一跑加州。有麻烦,也会有解决麻烦的方法,不是吗?不过傅尧没说“好”,也没有撒娇。他看顾真呆着,又低声对顾真说:“顾真,我今天满二十,我偷喝了点儿酒。”顾真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他看着傅尧对自己像道永别一样说晚安。傅尧都没把扔在顾真地板上的外套捡起来,就走出了顾真房间的门,从顾真家里的正门走了出去,一次都没回头。所以顾真想的那些事,也没有能够真正说出口。第二天傅尧给顾真留了一张纸条,压在他家门口,说和顾真一起玩儿很开心,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再见,还写了自己的手机号。顾真家的女佣早上来上工,捡到纸条交给了顾真,顾真读了读,就扔进了垃圾桶,再也没有联系过傅尧,他觉得自己可能就是是在自作多情,跟这种发情期青少年他没什么好说的。过了没多久,顾真也离开了Malibu,两个月毕竟短,傅尧也没有重要到可以让顾真牵肠挂肚的程度,他是可以,不行就算了。顾真刚回国时,有几个夜里很恼火,会翻身坐起来,在心里把傅尧从头到脚骂一遍,小孩子太不懂事,烦得要死,全身家当只有一只宠物狗比较可爱;但不多久后回忆起来,傅尧就只是傅尧了,也很贴心也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欢做一些会让人误解的动作,希望他长大以后会改。五年之后,顾真早就过了会想起傅尧的时候,没有谈恋爱,找不到别个“可以”的人。时间过得又快又慢,顾真的年历上行程标注密密麻麻,做了很多他会记住的事情,没碰到几个能记住的人。兜来转去,反反复复,顾真重新碰到了傅尧,傅尧和风细雨,默转潜移,又让顾真好了伤疤忘了疼。顾真不是不计较得失,只是觉得傅尧这个人,做事情有时候没有章法,情绪好一阵坏一阵,满身都是疑云,但是有一件事一定是真的。他肯定喜欢顾真。第15章傅尧也发现了顾真的魂不守舍,他握住了顾真的手,手指都插进顾真的指间,把两双手全扣在了一起,压得顾真动也动不了,还威胁说:“接吻走神犯法。”顾真看着傅尧,脑海里那个十九岁的傅尧又变成了这个二十四岁的傅尧,十九岁的还给他写了个手机号呢,二十四岁这个龇牙咧嘴。顾真追问傅尧:“什么法?”“家法。”傅尧松开了顾真,抓着顾的手臂,直接把他拉了起来,指指客厅一侧的壁钟,说,“你生日只剩一个半小时了,还有什么想做的吗?。”顾真想了片刻,想不出来要做什么,就问:“有什么好建议么?”傅尧这个问的人,也是一脸为难:“我不过生的,你以前都干什么?”“以前还在吃饭没回家呢,”顾真说,“去年徐如意找我唱歌,他唱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对了,Robin呢?”“还在助理家,”傅尧说,“Robin被他惯胖了两斤。”顾真皱着眉头说:“怎么胖这么多?”又说:“本来还想去遛狗。”“其实……”傅尧忽然开口,顾真转向他,等他说下去,傅尧又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