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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生得出崽儿?”“就是,我早就这么说了。”“还好,城主现在终于开窍了,挑了这么一个外面来的矮子……瞧瞧这肥嘟嘟的脸,这次绝对会有好消息。”“哈哈哈,肯定会有!”如果说阿深之前只是害怕,听完这番话的她,已经害怕到极点,反而镇定了下来。不能这样,阿深,勇敢一点。你是要做炼金大师的女人,怎么可以栽在这种地方,给一个那么恐怖的男人生崽子!?为了梦想,赌一赌命也不能留在这里!她的脑子飞快地转,不再哭也不再露出惶恐的神色,好像认命了似的,那老阿妈还以为她想通了,夸了她几句。逛过了布店,各色染料店,杂货店,时间到了下午,他们一行七八人都饿了。老阿妈和几个侍卫说了些话,找了个做食物的铺子坐下。“捻子汤。”老阿妈说。店主乐呵呵地问:“你们呢?吃什么?”侍卫们纷纷说:“面条。”“面疙瘩。”“我要面片!”……“我也要面条。”“好嘞!”店主笑着应了,又问眼生的阿深:“你呢?”因为老阿妈心情好,也没再冷着脸看她,还让她自己说。阿深从没听过什么面条面片的,想来应该是这座城的特色了。自己来这一趟也不能白来,这么想着,蚊子哼哼似的说了句:“那我也要……面条。”老阿妈嗤笑一声:“你们啊,一个个的,我真是搞不懂。那什么星月部落传来的东西,有那么好吃吗?要我说,还是捻子汤最好吃了,一口下肚,嚼都不要嚼。”侍卫并不比老阿妈地位低,对她也不至于多尊敬,其中一个说:“那是阿妈你老了,牙不好,否则你也会喜欢面条这弹牙的口感,哈!”“就是,”另一个侍卫附和:“捻子汤这东西,做稀了吧,喝八碗都不得饱,做稠了吧,卡着嗓子咽都咽不下去。哪有现在的面条好吃,爽口顺滑还弹牙,吃完两碗到晚上都不饿,要我说啊,这星月部落别的不说,做吃的还是挺有一手的。”“就是就是,那灯影牛rou丝也好吃啊,我家里不存着一罐就不得劲,宁可少吃几条rou干,也要去换成rou丝……”“店主,有灯影牛rou丝吗?给我们加一点在面上!”“我也要!”“我也。”……店主笑眯眯地把吃的上上来,每一碗面条里都放了阿深没听过的“灯影牛rou丝”。她耸了耸鼻子,觉得这味道香得没边了,一时间几乎忘了自己可怕的处境,沉迷在香气里。可是……这要怎么吃?“哈哈,看那个女的,不会用筷子。”“你这样还想吃面啊?”老阿妈不高兴道:“过几天她就是城主的妻子了,你们说话注意点儿。”侍卫们忙说抱歉,半帮忙半看笑话地教了阿深怎么用筷子,习惯了一会儿后,阿深终于吃到放了灯影牛rou丝的面条。“!!!”阿深张着嘴,面条从嘴里掉出来。这这这,太好吃了吧……用咸鲜来形容这碗面,完全合适。面条顺滑,带着一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植物香味,而撕成丝状的什么“灯影牛rou丝”,浸在油里,满口rou香,搅合到面汤中,连汤都有咸味了!阿深低头猛吃,把一碗面嘬得啧啧响。老阿妈脸都黑了,想骂她又骂不得,最后狠狠翻了个白眼。他们来得很晚,店主东西卖完,都快收摊了。他收拾好东西坐到这桌旁边,问他们:“这个女人是哪里来的,长得不太像咱附近的人。”确实,阿深的发色是深金,眼瞳也浅浅发红,看着跟目之所及黑发黑眼的人们确有不同。老阿妈回答道:“不知道哪儿来的,但长得圆圆胖胖好生崽,被咱城主看上了,过几天就要娶回家了。”“哟,那是好幸运啊!”店主附和。老阿妈抬头挺胸道:“是啊,城主一定会有很多崽儿的,这才符合咱城主的身份。”她想到被人称赞的星月部落,酸酸地说:“不像那什么星月,说起来又做面条又做酱的,你们年轻人还挺爱吃,但那又怎么样?傻到家了那个首领,娶一个祭祀,连个蛋都生不出来,不是白活一趟么?”店主比较同意:“我也觉得,谁家首领不是娶好几个的,星月首领非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二娶……也不知道他后悔没。”侍卫中有些倒不那么觉得,偷偷做了嫌弃的表情。当初星月部落那场盛大的结契礼,被人们口口相传,等传到他们勇气城时,已经夸张得像做梦了。大家津津乐道他们的大走道,大圆桌,铺天盖地的半透明白纱,还有鸟兽衔着花瓣从天上往下洒!而传得最广的,莫过于最后那句婚礼誓词。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什么的……都会爱他,爱到死亡都不能把他们分开!瞧瞧,多浪漫啊,勇气城的不少年轻男女都听哭了,那一阵子结契的人哪怕没有大台子大圆桌,也要学了他们,站在夕阳下互相说死亡都不能分开。侍卫们大多年轻,也深受这场婚礼的震动,对老阿妈的话就多了几分不屑。但他们也懒得争论,反正老阿妈骂得再凶,远在星野以西的当事人们也不痛不痒的。随便吧。阿深竖着耳朵,听着老阿妈和店主闲聊,逐渐从他们的话中拼凑出了不少信息。从这里往西边走,越过一个叫星野的地方,又有一个大部落。而这个部落的首领已经结契了!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再非要娶她了吧?她要去那儿!阿深心跳得飞快,表面却装作认命配合的样子,吃饱后跟着老阿妈回到了囚禁她的石头屋子。就这么等了好几天,这天傍晚,她的石头屋子终于迎来了一群人。阿深被人偶似的摆弄了一番,换上好看的白色裙子,头上还插了花,脸上抹了珍珠粉。直到众人都满意了她的相貌,才纷纷离去。确认人都走了以后,阿深心里怦怦直跳,走到屋子的角落,堆放着兽皮的地方,将那些兽皮掀开。墙角有一块石砖,四周都是缝隙,阿深轻轻地将它向屋子里抽动,终于咔哒一声,石头被拿走,一个洞空空地漏起风来。石砖很大,纵然阿深力气不小,也废了挺大劲儿。她把头对着洞抻了抻,又把腿往外送,确定屁|股能通过。“我就说,我哪里屁|股大了!”她恨恨地嘟囔,对这个惹火上身的理由耿耿于怀。时间悄悄过去,夜深了。整个勇气城都在安睡中。屋外的守卫见阿深已经不逃,这几天便有些松懈。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