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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名字叫桑露,是深木部落的一个普通蚕女。深木部落在星野的另一边,她是穿过星野才来到这个地方的,风餐露宿辗转大半年,因为蚕快死光了,就在盐部定居。至于深木部落为什么被毁灭,被谁毁灭,她不愿意再说了。听到星野这个词,容月便有了几分在意。本来他对于工匠多是有更好,没有就算了的心态,但蚕女显然很有用,不能放过。“给你重建部落暂时做不到,换一个要求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桑露皱眉。“一个很不错的部落的首领,”容月指指天阳:“和祭祀。”又指指自己。桑露有些惊讶:“那你们为什么不呆在自己的部落?”“为了找像你一样能干又勇敢的工匠!”桑露:“……”她红了脸,小声说:“你是想要我换个部落住吗?”容月说当然,桑露听后,终于把内心最迫切的希望吐露出来:“我想要一个不被sao扰的住处。”容月:“就这!?”桑露使劲点头。盐部别的都好,她织的布能很快换到食物,而不用自己辛苦打猎。但坏处就是,想娶她的人实在太多了。像今天那个蚂蚱人,只是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她刚来盐部的时候,门外就连夜里都守着人。桑露伤心地说:“他们只是追求我也就算了,我一旦拒绝,他们还会骂我丑……”这就很过分了!容月拍拍手:“别怕,我们星月部落的首领很强壮。来一个扔一个,来两个扔一双!”……当天下午,盐部的人们惊奇地发现,集市正中央,早上兑换土药的地方,插着一根两人高的木杆,顶上绑着一个人!那人是部落里一个穷酸男人,找不到女人结契,挖矿也不积极,导致时常吃不饱,看起来也瘦小。他脸上布满了黑斑,乍一看十分可怕,嘴被堵上了,呜呜直叫。最恐怖的是,明明这么多人都在集市上或坐或走,却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仿佛有人凭空掷出了那根绑着人的木杆,稳稳插在地上!有热心些的盐部人,叫喊着快去放人下来,可混乱中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诡异的尖细声音——“谁放他下来,明天就是下一个被绑上去的人!”众人脚步顿时迟疑了。“谁在说话!?”“就算这样也不能绑着人啊!”“那你去放啊?”“他干什么了啊,满脸黑斑,难道是蚕女……”“你疯啦,蚕女一个女人,能把他绑这么长的杆儿上吗,突然丢在这儿吗?”“听说早上他在蚕女门口骂她丑来着。”“哇,就让他绑着呗,不然真被连累了怎么办……”“谁知道他脸上那黑斑洗不洗得掉呢。”……“阿川?”一个精壮的男人回过神,嗯了一声,继续了脚步。走在他身后的是个绑着高马尾的年轻男人,稍微矮瘦一些,额头上有一道醒目的红色疤痕:“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精壮男人没什么表情,头上有与身后的男人同样的疤痕,说道:“不关我们的事。”两人沉默着走了半条街,推开了木匠大锤的家门,进去的前一刻,精壮男人说:“小乐,别想了。”小乐张张嘴,又闭上了。大锤家今天也是叮叮咚咚很热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院子的正中间竖着一截半人高的木头,大锤正弯着腰提着石凿敲它,完全看不出在干什么。“大锤!”阿川喊道。胖胖的大锤直起腰来,揉揉肚子,回喊道:“干嘛的!说!”“盐洞来拿石镐!做好了吗!”“啊!还差两个!别的你们先拿回去!”院里太吵,他俩不得不高声喊,阿川得到了回应,带着小乐去了左手边一间屋子,里头零散着堆了许多东西。他们翻了一会儿,才在角落翻到五把崭新的石镐。石镐的镐头当然不是大锤做的,是让石匠做好后交给了大锤,再让大锤嵌上木柄来着。一开始嵌得不错,可后来越来越马虎,这会儿阿川盯着手里的镐柄,攥住晃了晃。有点松动。还没开始用,就已经松动了,阿川脸色发黑,却没法说什么。“阿川……”小乐忧郁地喊他,阿川拍拍他的肩作安慰,抱着石镐就准备离开了。离开前他又看了一眼那大锤摆弄着的柱子。有这闲工夫做这些,却没有心思把石镐这么重要的东西做好。如果是他,一定不会再向大锤定做东西。可惜。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再做决定了。阿川和小乐抱着石镐往回走,路过那根木杆的时候,发现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当他们走到近前时,宝树带着一群战士赶来了。阿川拉着小乐,往阴影里避进去。宝树大吼:“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站出来!!”“妈的等我找出谁干的,扒了他的皮!”他暴躁地把手里的长矛摔在地上,还不过瘾地踩了两脚。两个战士这才将那个被绑起来的男人放下。“你怎么回事!?怎么被绑的?你脸上又是怎么了!?”蚂蚱男嘴里的布被抽出,大家才看见他布满黑块的脸上还被打得肿了起来。蚂蚱男咧开缺了一颗牙的嘴,哭喊道:“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宝树烦躁地踢了他一脚:“水呢!”一桶水被从人群中提进来,两个战士将蚂蚱男的头往桶里摁,再使劲地搓,发现搓不掉!人们惊恐地叫起来:“这是病吗?”“怎么会突然生斑!”“天哪,别会过病吧!”宝树听着,脸色一变,倒退好几步。“滚滚滚!把他关起来,关到盐洞附近去!”两个战士听令,将哭嚎的蚂蚱男提着走了。宝树原地转了两圈,带着剩下的战士也走了,看样子吓得不轻,似乎想去洗洗脸。阿川和小乐这才从阴影里出来。小乐怯怯道:“阿川,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洗不掉的黑斑?”阿川摇摇头。两人继续前进,道路两旁的屋子,有些紧闭,有些开着门。阿川目不斜视,小乐却喜欢四处张望,突然,他耸耸鼻子:“阿川阿川,你闻到了吗,好香啊……”“……”是很香。阿川想,是他做梦都没梦见过的香味。两人不由得向香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家石匠的屋子,阿川并没有与屋主人交谈过。过了一会儿,香味散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