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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是要打扮的好看一些,才能在宫里面露脸呢。” 白簌簌看向一边的萍姑:“……入宫?” 萍姑道:“小姐也是要跟着入宫的。” “……那个人,也在宫里吗?” 白簌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鬼使神差的,问了这样一句话。 萍姑笑了笑:“只要小姐有心,自然是能见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萧君山:你啥都要? ☆、第 10 章 千秋节这一日,命妇家眷都要随朝廷官员入宫,一同享受宫宴赏赐。普天同庆,方能显示大乾的富贵气象,皇恩浩荡。 建陵侯厌弃建陵侯夫人,可她到底是钦赐的诰命夫人,自然要一并带着,而白霓没有来,是因为禁足的缘故。 建陵侯等人走在前面,先行到了琼筵宫,和一派达官贵人谈笑晏晏。 白簌簌出府起轿的慢一些,来得也比他们慢些。 此时她落在后面,走在长长的宫道上,伸长脖子,看着周围高高的宫墙。 宫墙实在太高,难以望清外面的风景,她瞅了两眼,便慢慢移开视线。 萍姑跟在白簌簌的身边,轻声告诫她:“宫里到处是贵人娘娘们,到时候有名望的官员命妇们也会带着家眷入宫,小姐可千万要规行矩步,多加小心。” 红珠没有来,这样的场合,萍姑比她更要有经验,也更适合伺候白簌簌。 “尤其是周贤妃……”萍姑讳莫如深,看了看周围的宫人,见宫人们都离得很远,才凑近白簌簌,轻声道:“她的哥哥周尚书虽然和咱们侯府交好,可她素来是面慈心狠,惯于折腾人的,小姐天真烂漫,万一哪里冲撞了她就麻烦了。” 白簌簌歪了歪头,脸上仍然是纯然天真的神色,让人看不出来,她有没有往心里去。 萍姑看了一会,发觉白簌簌还是一派乖巧安静的模样,一颗心慢慢放了下来,跟着前面领路的宫人,领着白簌簌往琼筵宫去。 这么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琼筵宫。 金天诞圣千秋节,玉醴还分万寿觞,琼筵宫中,莺莺燕燕的宫妃们都围着上首的皇帝坐着,今日位分最高的施贵妃没来,最靠近皇帝的位置,就是周贤妃了。 白簌簌坐在女席里,宫宴虽未开始,却已经坐满了贵妇小姐们,她从未和人挨得这么近,一时眼眸里漫了些许雾气,有些疑惑。 她虽然有些不自在,也没说什么。 白簌簌什么都不说,别人就大有可说了。 明明是喜庆的寿辰,气氛却莫名有几分凝滞,一个贵妇拧着帕子,瞅了一眼上首的宫妃们,问:“奇怪,施贵妃怎么没有来?” 另一个贵妇看了一眼上首,疑惑更深:“她可是宫里位分最高的嫔妃……如今除了周贤妃,便数她最得宠了。” “施贵妃是丞相家的嫡女,进宫也有十年了,光是身份和位分都轮不到周贤妃来主持宫宴的,今天主持琼筵宫筵席的,怎么不是她呢?” …… 琼筵宫筵席的上首,皇帝扫视一眼周围的宫妃,看向身边的太监:“夷光怎么没来?” “贵妃娘娘染了风寒,今日没法到场了。” 皇帝闻言,想到了什么,干瘪的脸颊抖了一抖,道:“……是朕太纵容她了?” “朕贵为九五之尊,还请不得她了?真是笑话!” 皇帝怒气冲冲地说着,连胡子都颤了起来。 旁边的周贤妃忙搀住皇帝:“皇上息怒。” “今日是皇上生辰的大好日子,贵妃meimei不懂事,别为她败了兴。” 周贤妃如同一朵解语花,及时安抚了皇帝的怒气。 皇帝看着周贤妃平静的脸,想到什么,脸色慢慢恢复过来。 这些年来,无论是朝臣们还是宫妃,都让他不舒服,可无论怎么样,周贤妃都会站在他身后,温柔贤惠的支持他。 ……这是一个给他满足的女人。 所以哪怕废太子有多艰难,他都尽力把储君的位置给梁王,多给这个女人一些荣光。 周贤妃笑了笑,把场面及时圆了过去,她朝周围拍了拍手,立马有十数名舞姬从两旁走了出来,慢慢停在在琼筵宫中央的舞台,似是众星捧月,等那月亮上台。 周贤妃今日穿着一身素色衣裙,恰似那众星烘托的月亮。 她朝着皇帝,盈盈行了一礼。 “为了皇上的寿辰,臣妾已经准备多时,就等着今日为皇上献上一舞呢。” 年轻时的周贤妃出身卑微,是教坊里的一名舞姬,献舞时给皇帝看上,成了后宫里的一名妃嫔。当年,她最得意的本领就是惊鸿舞。 曾经周贤妃跳了一曲惊鸿舞,得了圣宠,如今再跳一曲,哪怕是皇帝也有几分怔然。 玉台之上,周贤妃水袖飞扬。 皇帝看了过去,想到这么多年的陪伴,哪怕是周贤妃的身姿已经迟缓很多,不复当初的轻盈,还是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比前些年都要轻盈了。” “爱妃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周贤妃下台,回到皇帝身边坐着,笑道:“哪里的话……都是皇上偏宠臣妾,从未嫌弃过臣妾才是真的。” 那白德妃的位置离皇帝远些,看着他们浓情蜜意,嘀咕道:“都是教坊里下九流的路数,也就只能跳跳舞,卖弄风sao来勾引皇上!真是舞姬的出身,上不得台面。” 周贤妃看她一眼:“德妃meimei,你说什么?” “臣妾说,贤妃jiejie的舞姿这般动人,臣妾看得心生羡慕,也想要为皇上献丑一番了。”白德妃说着,眼里泛着冷,皮不笑rou笑。 “可惜臣妾的舞蹈比不得贤妃jiejie,不敢班门弄斧,不过臣妾养在深闺时,京中有名的琴夫人教导过臣妾一段时间的琴艺。” 她挑衅地看了一眼周贤妃,站了起来,扬了扬下巴:“琴是百乐之首,君子之艺,正适合在今日的喜庆日子演奏,臣妾就自请献丑,为皇上演奏一曲了。” 皇帝乐于看到妃嫔们为自己争风吃醋,点了点头,准了。 白德妃早年间入宫,一直没有子嗣,自然是没有圣宠,可她仗着兄弟建陵侯立过军功,从来不怎么安分守己,总想着和周贤妃一争长短。 东宫那边,也乐于看她给周贤妃使些绊子,暗地里便派了些人,给白德妃出谋划策。白德妃今日献琴的主意,便是那几名伺候的宫人撺掇的。 而此时,白德妃入了后台,整装易服,小宫女给她描着额心的花钿,她看了一眼周围,颇有些急躁地道:“那吹笛的宫人怎么了?” 小宫女回道:“说是害了急病,一头栽倒在清漪宫里,起不来了。像是周贤妃做的手脚,故意要娘娘丢丑呢……”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