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0
书迷正在阅读:蛇与华尔兹(H)、气运之子的炮灰师兄(穿书)、秘书和薛定谔之猫(H)、狮子被爱俘获(H)、师兄的困惑[古穿今]、主角每天都想攻略我、最美不过、我以为我抱对了大腿、听说我是大反派、梁上美人
明天再去吧。” 她和李仲虔下午见过面,李仲虔这会儿应该睡下了。 “不。”昙摩罗伽摇摇头,抱了抱她,走出大帐,“我这就去见他。” 他要珍惜和她的每一刻,每一瞬,不想耽搁。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上个月帮忙投票辛苦啦,这章留评抽红包~ ☆、王后 李仲虔下午和瑶英见了一面, 商量了几句撤兵的事,傍晚时和部下议事, 吃了些馕饼, 刚刚睡下,亲兵禀报说昙摩罗伽命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他披衣起身。 缘觉满脸带笑, 领着侍从入帐,不一会儿营帐地下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笼、宝匣,烛光摇曳, 一室宝气浮动,晃得人眼花缭乱。 李仲虔似笑非笑。 早就听说过王庭富庶,果然如此,海都阿陵许诺纵容士兵抢掠王庭,才能说动那些部落酋长随他发兵攻打圣城。 今天李仲虔没闲着, 巴米尔和几个近卫军将领陪着他在圣城转了一大圈。百姓在官员的带领下热火朝天地清理废墟, 虽然满目疮痍, 但是经过一场大的动乱,兴风作浪的世家贵族大半死在战火之中,活下来的生怕被牵连, 一个比一个更谨小慎微,一切欣欣向荣, 生机勃勃, 各部酋长真心敬畏昙摩罗伽,王权得以巩固,上下齐心, 相信不久就能重新建立起一座繁华的都城。 昙摩罗伽倒是用心良苦,白天还俗,让他看到王庭以后不会再轻易发生动荡,夜里派人抬来这一箱箱价值连城的宝物。 李仲虔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瞥一眼满地宝匣,目光转过一只打开的黑匣时,忽然凝定不动,少顷,凤眸里隐隐掠过一道异色,震惊,诧异,怅惘,不敢相信。 “为什么送这些东西?” 他沉默了很久,问。 缘觉笑着答:“因为这些都是公主喜欢的,公主喜欢什么,我们王都记得。” 李仲虔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 毡帘晃动,亲兵禀报:“阿郎,王来了。” 李仲虔回过神,淡淡地道:“请他进来。” 毡帘掀开,昙摩罗伽在近卫的簇拥中踏入帐中,身上穿一件金银线绣赤色翻领及膝窄袖锦边短袍,腰束革带,革带上嵌满各色宝石,挂有匕首,短刀,长剑,脚上踏长靴,衣裳领边、前襟、袖口都镶绣有富丽鲜明的兽纹,光彩夺目。 帐中众人朝他躬身行礼。 李仲虔头一次看昙摩罗伽穿王庭君主的骑射服,不禁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昙摩罗伽气度从容,穿一身华丽的锦衣,依旧清冷出尘,高贵雍容,不带一丝烟火气,让人望尘莫及,只是多了几分健朗英武。 李仲虔不动声色,走到长案前,大马金刀地坐下,一只长腿曲起:“王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昙摩罗伽眼神示意其他人都退出去,道:“今夜我来拜访卫国公,不是以王庭君主的身份,只是昙摩罗伽。” 李仲虔嘴角勾起,凤眸微眯,打量他几眼,摆摆手:“那请坐吧。” 昙摩罗伽坐到他对面,整衣危坐,一派肃然。 李仲虔给自己倒了碗酒,“找我什么事?” 昙摩罗伽道:“卫国公曾问过我几个问题,当时我不能回答。” 李仲虔喝口酒,回想了一下,“喔?我问过你什么?” “卫国公问我,是否对公主动了男女之念。” “是否打算一直瞒下去,只和她暗中幽会。” “假若为她还俗,日后会不会追悔莫及。” “娶了她,能不能让她远离是非,安稳喜乐。” 昙摩罗伽一句一句地道。 李仲虔没料到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日说过的话,放下酒碗,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昙摩罗伽望着他,眸中倒映出摇曳的烛光,眉聚山川,目若流星:“彼时,情境不同,我不敢强留公主。然而公主对我一片赤诚,我危难之时,她不顾安危,陪我共度患难,我自知无法放手,此时,我可以重新回答卫国公的问题,我对公主有男女之念,不是一时的情动,我希望公主能够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想和她朝夕相对,相守一生。一日不见公主,我心神不宁。” 他停顿了片刻,眸光坚定,“我想求娶公主,做她的丈夫。” 嗓音清泠,字字铿锵。 李仲虔瞪大了眼睛。 昙摩罗伽面色如常,接着道:“公主乃西军首领,两国联姻,不该如此草率,明日王庭会正式遣使向魏朝提出请婚,诏书已经拟定好。卫国公是公主的长兄,长兄如父,公主敬爱卫国公,我此来,想先征得卫国公的许可,望卫国公成全。” “若能和公主结为夫妻,我必敬她,爱她,让她平安喜乐,远离是非。” 帐中安静下来,一片沉寂,帐外偶尔传来一阵沙沙的马蹄声。 李仲虔沉默不语。 昙摩罗伽现在是王庭君王,百姓接受他还俗的事实,王权和神权逐渐剥离,以后神权不再凌驾于王权。他力挽狂澜,得万民敬仰,既有僧人的慈悲,也有几分乾纲独断、心如铁石的帝王威仪,显然,自己当日提出的问题已经不再是横亘在他和瑶英之间的枷锁。 从他立志让王庭远离战火,逐步推行改革、加强王权的长远布局来看,他意志之坚定超出常人想象,认定一件事,谁也阻止不了。 大战结束,他就肃清朝堂,解决王庭的忧患,然后来找自己求亲,快刀斩乱麻,坚决果断,可见他的决心和诚意。 李仲虔想起骗瑶英离开王庭的那段日子。 她眼睛受伤也天天给昙摩罗伽写信,他好几次听见她让侍女代写,几封信都是她吃了什么,到了哪里,嘱咐昙摩罗伽好好吃药。 瑶英喜欢这个和尚。 李仲虔抬起下巴:“王庭和中原万里遥隔,礼仪风俗不同。” 昙摩罗伽道:“我自幼熟读汉文典籍,熟知中原的礼仪风俗,不会强迫公主改变她的喜好和生活习惯。” “假如她思念家乡,想要回中原看看呢?” 昙摩罗伽眉间微动,道:“我会派亲兵跟随保护公主。” 李仲虔轻哼一声:“听说王庭以前的君主三妻四妾,我家明月奴受不了这个委屈。” 昙摩罗伽道:“我虽然还俗,以后还是会清修,我倾慕公主,只求公主一人相伴。” 李仲虔深深地看昙摩罗伽一眼,“明月奴不喜欢束缚,从前她在府中,我从来不拘束她,她喜欢出门就出门。长史劝我,说女子应当言行得体,明月奴天姿国色,更应该谨言慎行,我太纵着她了。她引得那些少年郎争风吃醋,会被人笑话。” 昙摩罗伽抬眸,一字字道:“公主天性烂漫,冰雪无邪,言行没有任何不得体之处。”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