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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岑家的,有说她嫉妒叶佩年纪轻轻才华横溢的,有说她想针对谢瑜霜故意挑刺的…… 谢家家主看不下去,于是站了出来,想要维护女儿。 李明哲从沉思中抬起头来,把谢家家主的模样记在心里,又特地朝那个穿黑衣抹胸裙挑事的女孩瞥了一眼。 对于想要害叶佩的人,以及想要包庇肇事者的人,李明哲就算当场没机会不报复回来,事后也会想尽办法帮叶佩讨回公道。 不成想,没几分钟,这机会就送上门来。 “谢家家主携妻女,赠宋代官窑琮式瓶一个。” 谢家家主被点名,带着妻女像每个宾客一样站到岑松岩面前,态度恭敬开口: “这宋代官窑琮式瓶啊还是婉玉好不容易托人买来的,也算是晚辈对您的一点儿孝心,希望爸您能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这是宋代官窑的,我看不尽然吧?” 机会当前,李明哲就不打算等日后,当场就准备替叶佩回击回去。他清朗淡漠的声音语调也不高,但长期上位者的气势下,现场所有的宾客竟都安静下来,潜意识里就想要听他说完在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花了1600万买的,怎么可能有假,这是有鉴定证书的!” 谢婉玉被俞宏批评后心里就憋屈得很,现在听人质疑自己买的藏品,一下就火大了。 “瓶中之王琮式瓶,乃是南宋时仿良渚文化玉琮的产物,南宋官窑、龙泉窑均有这种圆口方形的器形。而明代石湾窑多产此类瓶,清代景德镇也有烧制,但是仍然以宋代制品为最佳,且最为难得。” “作为一种陈设器,民窑出品的上面有八道纹,官窑上一般是五道,到乾隆时期,官窑变成了四道。所以看这件藏品的瓶身,就可以推测出这根本不是宋代琮式瓶。” 李明哲这话一出,宾客们仿佛才被拧开了水龙头,话语一句一句往外泄: “既然宋代的琮式瓶最贵,那显然这个琮式瓶不值1600万啊,谢家的婉玉小姐估计被骗了。什么鉴定证书估计也是假的。” “朝代都是骗人的,会不会是仿制的啊,这年头挣黑心钱的人多,就喜欢坑没文化还人傻钱多的。” “这位先生快继续说说,那这个到底是不是真货?” 谢家家主想拦下李明哲,毕竟不是宋朝的也没关系,但如果被这小子说成是赝品,他们谢家今天就丢人丢大发了。 “哈哈哈,可能是我听错了,小女说的应该是乾隆年间的琮式瓶,多谢这位小友告知,小友古玩知识广博,改天有机会谢某必定亲自登门向您讨教一二。” 然而李明哲一点儿也不给谢家家主面子,似乎想要满足在场众人的好奇心,他大跨步走到那琮式瓶旁边,随手一勾拿起瓶子,左右上下翻看了一番,越看……表情越玩味: “这瓶子的底部刻下了乾隆皇帝的御题诗文烧制而成,而这御题诗文它用的是隶书,如果是官窑真品,那必定是皇家最好的书法家、篆刻家来制定,很多是镏金、烫金在上面的。而这款琮式瓶下面的字却不太流畅比较拙,最后的两个章刻到最后都没有劲力了……里面也含有一定做旧的痕迹,所以这琮式瓶,它不但不是宋代官窑制品,而且还是个赝品。” 一口气说完后,李明哲摇了摇似乎觉得非常可惜: “谢家主,以后准备贺礼的事情还是亲自来吧,你家这小姐一看就很好骗,1600万也不是小数目啊……” 第24章 第 24 章 李明哲话落, 大厅里的宾客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这姑娘冲动做事不经大脑,这样的大事确实不应该交给她办。” “谢家主这事办得不妥贴啊, 岑老爷子的贺礼都不检查下的吗?” “1600万啊, 就这样打水漂了, 可惜可惜。” “买古玩这样的事情, 还是需要一定知识垫底的啊,没点儿文化就容易被骗。” “同样是女儿,一个慧眼识人, 一个傻白甜, 谢家主的基因不够强大啊。” …… 谢婉玉听到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只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尤其听到宾客里说谢家家主基因不够强大的话,她更是要被气得快要吐血, 毕竟那人就差明晃晃说她遗传她mama才是傻白甜了! 可谢婉玉想要发作又不敢, 毕竟1600万对于谢家来说并不算小钱。 她平时的零花每个月就10万,如果她爸爸让从零花钱里扣, 那她此后几年都不用买衣服包包了。 谢家家主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如此不给面子,非要在岑家宴会上给他下不来台。 他心里愤恨,却又不能恼羞成怒当场翻脸, 那样反而会显得他幼稚可笑。 深呼吸好几下免得自己血压升高忽然晕倒,谢家家主强撑起精神,十分懊悔地朝岑老爷子道: “爸,都怪我对古玩没研究才没发现这居然是件赝品, 改天我重新给您找一件真品回来, 补上贺礼。” “你有这份心就好。” 岑老爷子虽然不喜欢谢家主的现任妻女, 但女儿在世时,谢家主没做什么对不起女儿的事情,那谢婉玉也是在谢家主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生,如今这尴尬局面,岑老爷子就打算给谢家主一个面子揭过。 宴会还在继续,谢婉玉承受不住周围人异样的眸光与议论,忍受了几分钟后,终于掩面而跑。 她不能提前离开宴会,于是直接躲到了厕所隔间悄悄哭泣。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而且被人骂得一无是处。一想到刚才别人对她的评价,谢婉玉真是委屈又难堪。 她想要恨叶佩,但是她先找叶佩的茬。 她想要怪那个漂亮少年,但是她自己被骗而不知。 她想要恨谢瑜霜,总是衬托得她无知又愚蠢,但谢瑜霜其实都没主动招惹她过。 可她又不想把责任担到自己身上,于是谢婉玉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企图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正当她内心混乱之际,洗手间外面却响起了谢瑜霜的声音。 “哎,我那继姐平时虽然不聪明,但也没蠢到会在岑家宴会搞事的地步,你说她这是为什么啊?” 谢婉玉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想让谢瑜霜听到自己懦弱的哭泣声。 “我倒是有个猜想。” 这是刚才那个叶佩的声音!谢婉玉更是不敢出声,就怕自己的狼狈被胜利者遇见后成为她的笑资。 “什么猜想?” “我刚才与你一起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叶昕柔在和你继姐说什么的样子,叶昕柔向来讨厌我,说不定是她自己不想蹚浑水,拿你继姐当枪使。” “我去,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