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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一击的剑怎能说折就折?还剩半口气的病秧子哪儿的力气?薛明骨躲不及亦想不及,被那一剑顶飞三尺又三尺。为何是顶而不是刺?只因楚慎刺中的一瞬,才发现这小侯爷内穿金丝宝甲,刀枪不入,想刺刺不中,只能撞飞。楚慎一击不得,便有三人压到他身边。孟青词铁钩乱舞,一得近身就钩剑。戚山无五指化风,五道毒风疾袭他咽喉。戚水无rou掌做刀,两把毒刀自肋下出,专劈他后背“风门”、“心俞”二xue!三人出三招,三道杀气裹挟而来,势要将楚慎全身罩门都笼个结实!可恰恰是这三人同来给了他一线机会。若来的是两个,反而不好惹。钩指掌一一袭来,他先侧首,避开那五道毒风,再旋腰,旋开那两道毒掌,旋的同时向上一跃,露出好大一个空隙给三人,钩险些撞了掌,掌差点对上指,三人赶紧收招,免得扭扭磕磕乱成一团儿。三大杀招这么容易就被破?楚慎倒觉得不易,霍闲非的身子像随时要散架,必须打,继续下去才不倒。他人在半空游鱼摆尾一拧身,脚竟踢在钩上,借这踢力一个回旋扭摆,剑已对上戚山无指尖。剑对指,戚山无不敢硬碰硬,身子急往下一沉,沉到一半,戚水无的一双rou掌正好从他头顶飞过,掌坠了又坠,避剑锋、掠剑身,一路贴着剑脊下滑三分,竟要捉了手腕扣脉门!岂能让他得逞?楚慎的剑也跟着一低,低如燕子掠水三分浅,带着一种又轻又细的金属响,像要吻向那戚水无的胸膛。对方若要捉他手,胸口必有一点红,红在心脉或肺叶,敢不敢试试?试是不敢的,还是命要紧。戚山无掌势一颓、手掌二收、人是堪堪折回。楚慎却不停,他觉得身上血在烧,rou在融,必须力战到底,于是一剑再出,依旧刺那目中无人的小侯爷,这次不点胸口攻咽喉。他刚刚还决心自杀,怎的如今越战越勇?三人大惊,急急惶惶如狗奔主人,楚慎却足跟一转,人是飞鸟投林般往旁儿一闪,竟闪到那毫无防备的白腰李身边。“唰唰”两下,白腰李身上没丝毫伤口,xue道却已受制。脖子上还搁了楚慎一把剑。他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没想到是自己做了人质。薛明骨忍不住鼓了鼓掌:“好个声东击西法,他们以为你要杀我,一拥而上露了空门,你便趁势拿了白腰李。”黄眉杜双眉怒扬,那蓝喉张也喊道:“你这痨病鬼!想死还拖着我二弟,快撒开!”楚慎叹道:“我那一剑本能要他命,如今只点了xue,你们还不满意?”说话间那孟青词已闪到他身边,这人两位兄弟皆死在常乐山手上,常乐山死了,恨就对着霍闲非发。至于什么白腰李?不在乎,谁管他。他的铁钩正要袭向楚慎的脸,那脸忽变成了白腰李的脸。于是钩尖一转,要袭那楚慎的腰腹,那腰也成了白腰李的腰。好好一个白腰李,被楚慎当做一件挥舞的盾牌,孟青词的钩子飞到哪儿,他就把这人垫到哪儿,使这人哇哇乱叫,他自己的要害倒防得严严实实。岂有此理,干架哪儿有这样的?蓝喉张和黄眉杜想上前帮忙,又怕伤了弟兄,只在一旁乱蹦怒吼:“小白脸!痨病鬼!以后别自称是名门正派!堂堂雁山派弟子拿人当盾?不要脸,脸都成了雁子拉的屎!”楚慎笑道:“行啊,我就不拿他当盾了。”他说做就做,把人从背后放下,张杜二人以为这病秧子是个迂腐性儿,话一激就中,正暗自高兴,不料他竟把剑塞到白腰李手心,再把这人往前一推。一推之下白腰李的人就向前飞,手里的剑也跟着一刺,不刺天不指地,专朝那孟青词而去。这次不当盾改当武器了?孟青词冷声一笑,当即铁钩缠剑,往后一提,想趁势把这碍眼的白腰李提拉过来,岂料钩剑相击,先击出的就是一阵金花流火,火星耀人,金花夺目。另一把剑就在这耀眼动人的光中,擦过白腰李的肋下、越过缠了剑的钩,无声无息如毒蛇一咬,直咬孟青词的腰腹!这是苏逢真的剑,楚慎刚在地上捡的。谁的剑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孟青词得退,他退至半空才发觉腰间一抹凉,不必说,被那一剑刺破了点皮,幸亏躲得及时,没伤到五脏六腑。可还没等他落地,楚慎就把白腰李踢了过来,这人长得和竹竿一般瘦,被人踢飞时就是一根扎手扎脚的人棍,没半点阻力地飞了三丈之远,眼看要一头扎进孟青词的怀抱。这病秧子还有完没完?孟青词可没闲情接住他,上前就是一脚踢飞。但这白腰李运气实在不好,哇哇乱叫地被楚慎踢,又被孟青词踢,这回落地的地点竟是井口,一碰井就撞个头破血流,蓝喉张和黄眉杜抢步上前扶住兄弟,发现这人已经软了,一探鼻息,奶奶啊,竟没气了!这二人登时血气上涌,怒火乱喷,喷的不是楚慎是孟青词。“姓孟的王八蛋!你自己兄弟死了俩,你就想害死我兄弟!”孟青词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害死他的明明是这病痨鬼!”蓝喉张青筋暴起道:“我刚刚看的分明!我兄弟刚刚还在空中哇哇大叫,你接一把便是!可你非但不接,还用力一踢!害我兄弟颅骨都撞断了!”吵个啥?动手啊!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楚慎在那边提气养息,深觉用别人的身体打架是件多么不易的事儿。他才稍稍动几招,大招都没上,这具身体就痛得就快散架了,霍闲非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他十成功夫,落这人身上只剩一成。幸好戚氏兄弟守在薛小侯爷身边,否则真是无望。对了,燕择呢?楚慎刚刚想起自己已不是鬼,看不见这人了。那就猜一猜,他会不会是气急败坏地在一旁跺脚?燕择气急败坏地在楚慎身旁跺脚:“你还不让我夺他的舍,结果你自己夺了这病秧子的舍!白痴,蠢货!二十多年的脑子都长哪儿去了!”楚慎看不见他,他只看见那蓝喉张和黄眉杜不负所望地和孟青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