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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股子往上涌。 蓦得,鼻头被一股酸溜充斥着。 带着哭腔说道:“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都做不了,我知道你不开心,想要帮你分担点烦恼,但我该做什么?我不知道。” 云越心疼的用唇摩擦着她额上的皮肤:“傻瓜,我没有不开心,就算我不开心,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就会很轻松了。” “骗人,你明明就不开心,你只是不想让我知道。” “所以,你想知道对吗?”他的视线低低睨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好看的脸。 苏柏柏颔首:“我已经知道一些了,我想要更加了解你。” 云越叹了口气:“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那些事只会给人带来负能量,你那么美好,不需要被这些事困扰着,而且,都已经过去了。”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好吗?” 苏柏柏知道自己不该好奇的,但她真的想了解关于他更多的东西,想知道他内心的伤痛是因为什么,她想要去用自己的温暖去熨帖,让他变得更加开心一些。 她坚定的点了点头,还是想要知道。 “其实,我今天会发烧是因为心理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刚刚应该是去见李晓菊了吧?我知道你从她那了解到了不少我过去的事,包括我mama继父还有我舅舅舅妈是怎么对我的事吗?” 苏柏柏点头。 他又说:“你知道我mama为什么那么对我吗?” 苏柏柏摇头。 “因为她恨我爸爸,我长得跟我爸爸很像,每一回看到我,她就会想起我爸爸,就变得特别暴躁,一暴躁就对我拳打脚踢,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眼里的mama没有温柔只有恐怖。” 苏柏柏一想象到他形容的画面,就觉得心痛,都说天底下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为什么他的mama要对自己的心头rou如此恶毒。 留在他背上的伤疤,一看就不仅仅是拳打脚踢弄出来的。 她重重呼了口气,问:“阿姨为什么要恨叔叔?” “我mama不算是什么好女人吧,她当初接近我爸爸是有目的,不过是看上我爸爸的钱而已,所以设计和我爸爸发生了关系,事后我爸就警告过她,给她一笔钱让她消失,我妈拿着钱走了,不久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mama带着孩子再次找上我爸爸,想要以此逼婚,我爸爸自然不同意,通过法律的途径争夺了孩子的抚养权,因为对我妈恨之入骨,一分钱也没有给她。也因此,我妈对我爸才会那么痛恨。” 苏柏柏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云越,疑惑道:“你说叔叔争取到了孩子的抚养权?” “嗯。” “那你从小不是应该跟叔叔一起长大吗?怎么会在荷村镇呢?” 云越的表情看似平淡,却隐隐藏着一丝苦涩,他悠悠叹了口气:“我还没说完,事实上在找上我爸之前,我妈还留有一手,当初她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带到我爸爸面前的是我的哥哥,也是有先天性心脏病的那一个,而我一直留在了我mama的老家,荷村镇。” 苏柏柏吃惊的撑大眼。 “你还有个哥哥啊,那哥哥呢?” “哥哥在十七岁那年去世了,他叫云越。” ☆、第四十七章 云越最早的记忆是三岁的时候, 那时候他就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喜欢在泥巴里玩耍, 喜欢吃糖果, 也会拉着mama的手天真的叫“mama”, 那么小的孩子正是渴望母爱的时候, 可并非每个母亲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他永不会忘记, 当他扬着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孔拉着mama的手用稚嫩的嗓音唤着“mama”时, 当时回应他的是洪莲转向他,露出狰狞可怖的脸和可怕的眼神,她狠狠的推开他,抡起巴掌就往他身上打。 他痛得“哇哇”大声得哭。 他以为是自己不够乖,所以mama才会不喜欢他,才会心情一不好的时候就对他动手, 待他慢慢的长大, 家里又住进了另外一个男人, 云越才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是有多么的多余,应该说是, 他在这个家是碍眼的,是个遭人嫌弃的拖油瓶。 自从有了继父之后, 云越小小身体上所挨的伤又多了不少, 在以前,mama最多是对他拳打脚踢,到了后来, 夫妻两但凡在外面遇到不顺心的事,或者在家里因为什么拌嘴吵架生气上火,出气的目标永远转向小小的他,他们会随手抡起扫把棍子电线往他身上抽,最可怕的,拿起了剪刀的头刺到了他的背上,最初他会哭会喊,到最后,对于这种痛变得麻木了。 年纪小的时候,他不知道谁可以帮到自己,只能孤独且苦苦的忍受着这一切,有一回,他痛得在教室里晕倒了,老师将他送去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觉得匪夷所思,这件事警醒了老师,之后老师便找了洪莲去谈话。 洪莲怒气冲冲的回来,狠狠的瞪着他,那可怕的眼神又那么一刻让云越觉得这个mama要打死自己。但被老师叫去谈话的洪莲从那以后便变聪明了,也注意了影响,泄气的方式换了不少新的。 荷村镇一年四季的雨下得特别多,每到阴天,就是云越最痛苦的时候,那时候下雨的声音嘈杂,没有人注意到有个孩子正被关在小黑屋里遭受什么样的酷刑。 那两个恶魔泄完气之后就出去了,把他继续关在里头,家里的黑屋放着许多杂物,偶遇几只老鼠蹿过,再配合着外面淅沥不绝的雨,和偶尔响起的几声惊雷,从此,那个记忆便成了他的噩梦。 没有人会一直逆来顺受,当被逼到极点,善良的棱角被磨平,从而认清了事实就会做出反击。 以前,他总是渴望那份以为迟早会来的母爱,但他发现这是一种奢求,有的人的母亲是母亲,有的的人母亲是恶魔。 恶魔总是需要人来惩治,作为孩子的云越,唯一想到的可以惩治恶魔的英雄是警察。 于是他报了警。 他永远也忘不掉洪莲和那个男的被警察带走时看着他时那种难以置信和痛恨的眼神,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反击吧,只是那时候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和情感。 他的嘴角仿佛都不会笑了似的。 洪莲和继父被关进去了之后,尚未成年的云越被过继到了舅舅家。 他多么希望自己被送进的是孤儿院。 去舅舅家,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进入另一个地狱罢了。 他每天都在忍气吞声,他忍受着所有的痛苦期盼自己长大的那天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或者,他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如果活着是件痛苦的事,那么为什么要活着? 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