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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湿着,她也懒得吹,穿了鞋,跟着南安身后。 她问南安:“你的黄博士怎么没跟着来?” 南安的男朋友是庆大的博士,他们朋友间开玩笑总是叫他黄博士。 南安正打开rou丸跟毛肚的袋子,闻言,她动作顿了下,垂头看着面前的砧板,轻声开口:“在忙吧,我也好几天没见着人了。” 褚焉:“他是今年毕业对吧?已经确定留庆大了?” 南安嗯了一声。 南安抄起菜刀,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剁在砧板上,“不提他,咱们吃吧。” 南安跟她是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去了庆大的医学院,标准的优秀模板。 只是这个模板却在大学时代稍微歪了一步。 南安考研之后,研究生实习阶段去了泌尿科,成为一名优秀的三甲医院泌尿科门诊医生,也是她们科室独苗苗的女医生。 也是因此,南安的男朋友跟她吵过好几架。 黄博士在博士期间跟南安认识相恋,那时候南安还没去泌尿科。据说南安的男朋友今年毕业,毕业后留校庆大任教。 说起庆大,褚焉就有些心猿意马,她的极品霍老师可是去了庆大当客座兔子教授。 褚焉看看南安。 南安眼里微微有些泛红,鼻翼轻动,手下动作不慢,但神态实在不佳。 褚焉心头疑惑,又有些心疼,“发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南安仰了头,深深呼出一口气。 等下一瞬,她再低头时,除了眼眶红红,其他已然看不出了。 褚焉抱了抱她,“喝酒吧,我开几瓶酒。” 南安狠狠点头,“喝!” 褚焉把冰箱里的啤酒全都抱了出来。 她们把火锅在客厅茶几煮上,火锅里底料煮开,牛rou和毛肚在锅里翻滚沉浮。 南安二话不说仰头灌了她一肚子的酒,喝酒喝出了气壮山河的气势。 褚焉跟她碰一杯。 同样也喝完了酒。 互相只喝酒,不提其他。 酒过三巡。 南安问她:“你跟你妈还在冷战?” 一谈及这个话题,褚焉就沉默下来。 她们在屋里没开音乐,只能听见火锅里被煮得翻滚的汤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她笑了笑:“我跟我妈什么时候好过。” 南安看着她,她右手拿着筷子,左手举着啤酒杯,神态有些自嘲。 南安微微叹息一声。 人生在世,谁还能没点自己的苦痛。 即使褚焉这样的,外人瞧着光鲜亮丽的也自然有她的痛。 褚焉跟她母亲韩妙的关系有些奇妙。 她的母亲韩妙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 控制公司控制自己的丈夫,也控制女儿。 十八岁时候的褚焉还小,拿她的母亲没有办法,但如今的褚焉,每走一步都在向韩妙发起挑战。 南安曾经见过韩妙一次,只一次她就知道,韩妙是个不好惹的人。 南安有点担忧她:“你这样跟你妈对着来,她会不会不高兴?” 褚焉放下酒杯,一脸无所谓,“她早就不高兴了,不差这点。” 气氛太沉闷,褚焉很不喜欢,她又开了两罐酒,灌酒的速度快得南安没拦住。 南安看了眼褚焉,她换了个话题。 南安:“你之前说的极品怎么样了?睡了吗?” 褚焉顿了顿,语气诚恳:“南安安同学,你真的很黄暴。” 南安仰天翻了个白眼,斜睨着她:“作为一个走妖艳贱货路线的人,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南安很喜欢褚焉的身材,大胸细腰大长腿,五官明艳有攻击性,纵使不化妆也是个张扬的美人。 从前中学时代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每每讲到历史上的祸国妖妃,南安脑子里唯一能对上的脸就是褚焉。 那时候褚焉还未彻底长开,现在这个年岁,明媚更甚。 南安说完,褚焉嘻嘻笑起来:“看来你也承认我妖艳贱货的江湖地位,我很满足。” 南安又看她一眼。 眼神凶巴巴的。 意思十分明显,如果她再继续不说正事,南安不排除自己会动手。 于是,褚焉又花了十分钟来阐述,她今天又是如何的偶遇了极品,极品究竟极品到什么地步。 听得南安兴致缺缺。 她跟褚焉认识这么多年,每次都能听到褚焉说遇见个大帅逼,但每一次都要不了三天,褚焉自己就会散了热情。 她都习惯了,甚至还想再开一局,看看褚焉这次热情能不能坚持三天以上。 南安喝了口酒:“所以,说了半天,图呢?没图你告诉我是个极品?你说个.....” 她顿了下,把即将要出口的脏话收了回去。 怕不过审。 褚焉:...... 婚礼当天有些慌乱,她根本没来得及拍照。 只有鹿笙朋友圈发了一张婚礼当年的大合照,合照里也没霍栩之。 她摊摊手:“没有照片。” “要到联系方式了吗?微信电话?” “也没有。” “.....” “你到底靠谱不靠谱?” 话说到现在,客厅的地上全是散落的酒瓶,南安已有七分醉意。 她手撑着额头,问:“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褚焉撩开鬓边的头发,细白手腕衬着指甲上艳红蔻丹,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她说:“自然是...把他拿下。” 南安倒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手里的啤酒瓶掉在地上。 她酒品尚可,喝醉了自己找个地方便能睡着。 只是在褚焉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小声地哭了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褚焉也喝多了,她眼睛眨了眨,一双桃花眼里闪着波光。 突然极轻一声叹息。 南安到底是被伤到了。 满地散着啤酒瓶,茶几上还煮着火锅,等着主人来收拾。 褚焉认命地站起来。 等她把地上、桌上,以及摊睡在沙发上的南安收拾好,已经是深夜两点。 窗外万家灯火错落散布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屋里静得只听得见墙上挂钟走动的声音。 嗒嗒嗒嗒嗒。 褚焉举起手里的啤酒瓶,遥遥对着窗外灯火,和晦暗不明的月亮。 “敬自由。” 褚焉做了个梦。 梦里,她出现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