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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掌没能拍上林飞白的天灵盖。 因为林飞白身周的飞雪罩忽然散去,那罩子竟然像实物一般,被生生拽了出来,当头反向燕绥罩下。 却在罩向他那一霎瞬间散去。 飞雪散去遮蔽燕绥视线那一瞬,一条人影鬼魅般出现,拽着林飞白就跑。 而空中一柄去了箭头的箭,凭空出现,直射燕绥下盘。 而此时燕绥的身子忽然后仰,好像有人当面出拳一样,但是却看不到人影。 他让过这透明的一拳,人已经退后了一步,而此时另一个方向,忽然空中自燃起了一簇火焰,哧溜一下就到了燕绥面前。 燕绥再次后退,眼看便要掉下屋檐。 他的身子落了下去。 落下去的那一霎,空中接二连三地出现人影。 最近的就在燕绥前方一步之地,正收回拳头。 另一人飞射而来,手一招,那一支箭落地。 还有一人,动作稍慢,但每走一步,空中便浮现一簇火焰,一路上便像星火渐次点燃,十分好看。 而林飞白和另一人已经出现在另一边屋脊。 天机府众人出手了。各自有瞬移控物之能。 众人神情刚刚一缓。 燕绥的身影忽然从檐下翻了上来! 他一出现,便抓起那个出拳的人,扔到那条火焰的轨迹道上。 火焰被那人带出的风声逼得倒退,正扑回那个会发出火焰的人身上。那人身上噗噗声不断炸开火焰,他手忙脚乱连连后退,脚一空栽下屋檐。 被扔出的那人的身体却撞在那个收回飞箭的人身上,撞歪了他正隔空驭物的手臂,呼地一声,半空中站在另一边的林飞白面前,忽然多了一支箭。 因为这支箭,林飞白和他那个瞬移的同伴不得不左右分开,因为方向问题,林飞白掠到了檐西侧。 而燕绥出了手便看也不看,一步便跨到了屋檐西侧。 他只出了一次手,却算好了全部的轨迹,在最终方向处等着林飞白。 只不过刹那之间。 合围之势便解,并随手反攻。 再次一掌拍向林飞白前心,淡淡道:“唐羡之,你花样越来越多了。” 底下,周堂童邱霍然抬头。 周堂电射而出。 林飞白震惊,一抬眼对上燕绥杀气浓烈的眸子,才明白并不是之前的不当真的比试。 会死人的。 他拔剑,却已经慢了一步。 忽然人影一闪,撞上他背脊,他只感觉背脊被巨大的吸力吸住,随后身子猛地一翻,团团转了一圈之后弹射而出,天旋地转之间,他看见身后扑来小小的人影,将他甩开之后立即自己往前一钻,低喊:“燕绥!” 燕绥手掌已经触及林飞白前胸,忽然他人不见了,一个瘦小的人影偏着身子,擦着他掌风撞进他怀里,他收势不及,掌风眼看要将屋脊扫塌半边。 这里是天星台附近,荒废的天星台守卫很少,众人又尽量收敛了动静,才到现在没有惊动人,可如果屋脊被弄塌了,那就一定会闹起来。 人影一闪,周堂赶到,接下了这一掌。 一掌接下,燕绥抬头看一眼周堂,却没顾上说话,抱紧了怀里的人,紧张地道:“蛋糕儿,你怎么样了?蛋糕儿!” 文臻咳嗽一声,忍了忍半边身子的麻木,尽量自如地抬起头,道:“没事。” 却看见燕绥眼神深邃,里头似有无数情绪浮沉,疼痛、不解、震惊、失望、紧张…… 她怔了怔,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却听燕绥缓缓道:“蛋糕儿,你答应过我的,我和他生死之间,你必定心向着我。如今,你是……反悔了么?” 文臻又一呆,心中忽然一沉。 一直以来的猜测,终于被证实。 她道:“燕绥,你……是不是记忆出问题了?” 不像是失忆,该记得的他都记得,他明明记得林飞白,先前还说要和他好好谈谈。 但是,他不记得林飞白的脸了? 燕绥一边给她把脉,一边抬眼看着四周的人,周堂童邱,林飞白司空昱,还有几个神情有点畏缩的青年。 都是熟悉的神情,陌生的脸。 但他知道,露馅了。 文臻轻轻道:“燕绥,这是林飞白。” 燕绥咳嗽一声。又一声。 半晌对林飞白道:“被唐羡之炸了一个小伤,就让你退步成这样,真是将门虎女。” 林飞白脸上的表情简直怀疑人生。 这位到底有没有问题? 刚发现他认错了人,结果他却记得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这位怎么什么情况下都捉摸不透? 周堂脸上表情也很一言难尽,看着这屋顶上浓得夜风都冲不开的尴尬气氛,想了想,提议,“来来来,难得人齐,正好我的屋子就在这不远,去我屋里……” 众人想着,喝茶?喝酒?说合?致歉? 却听他道:“打牌!” 众人:“……” 片刻后,一张牌桌果然支起。 在东堂,打牌是打马吊的简要说法,应该可以说是后世麻将的前身,比麻将要简单一些,目前还只在王公贵族之间流行,永裕帝怕此等博玩嬉戏之物,流传到民间,会令百姓耽于玩乐,荒废百业农桑,因此对此有一系列的禁止政策,但东堂上层,大多都会打一手,毕竟喝酒玩乐这些事,才是拓展人脉加深感情办好正事的利器。 周堂、童邱、林飞白、燕绥四人一桌,文臻精神不济,裹了大氅观战。并且不坐在燕绥身后,要坐在周堂身后。 她对大帅兴趣满满,想看看传奇人物如何在牌桌上大杀四方。 因此对燕绥的使眼色视而不见,并且十分殷勤地亲自伺候大帅茶水,还给大帅掏摸着一包她随身带的点心,兴致勃勃地坐在大帅身边,伸长脖子给他看牌。 一脸的迷妹相。 正牌男朋友脸黑了。 大帅也老实不客气地笑纳,一边点评牛rou干不错,还可以试试开发一种苦辛口味的,一边洗牌一边和文臻道:“你看,现在的有些年轻人,一代不如一代,长辈吃点孝敬,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看我儿子,就姿态端正,心胸宽广,平日里不觉得,这一比,就看出高下了,哎,你瞧是不是?” 文臻忍笑看了他一眼,道:“是啊是啊,我瞧着特别感动。忽然也有心想要做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青年。所以我觉得刚才那牛rou干好像还不太完美,配不上大帅亲自品鉴,要么都还我去回锅吧。” “哎哎,我不说了,我闭嘴吃还不行吗?拿回来!你这死丫头!” 殿下的脸色由阴转晴,看一眼旁边的司空昱和天机府的几个人,那几个人被大佬们的气场压得不敢上前,此时殿下一个眼风过来,赶紧上前伺候茶水。 燕绥坐在上座,也是庄家,一对三。 第两百零三章 风云人物当如是 每人先取八张,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 “万贯!”林飞白出牌。 “殿下你是怎么回事?” “十万贯!”燕绥不答反问,“易人离厉以书他们呢?” “连贯子!”林飞白道,“在后一步。易人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