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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但总不能连他的事儿都不计较,这要醋起来……嗯,女人哄起来很烦的。 要不要先回去换套新内衣再来呢? 可是这好像有点败兴。 完美主义者陷入了复杂而漫长的思考,直到推开文臻房间的门都没思考完毕。 文臻进了房间便挣扎下了地,一头扎入一个箱子里翻啊翻,燕绥舒舒服服在她床上坐了,顺手将她的床褥一一抹平,又拖过她闲置的一个枕头,齐齐整整两个枕头摆好。 等他忍着内心的sao动东忙忙西摸摸忙完,文臻也捧着终于找到的东西笑眯眯来献宝了。 燕绥一瞧。 一套样式古怪的……内衣。 八风不动的宜王殿下难得惊诧了。 惊诧之后便是微笑——如此心有灵犀,如此准备充足! 有心了! 文臻笑眯眯地将一套内衣捧在手里,这是一套球衣式样的内衣,背心,加上大裤衩子。以舒服凉快取胜,夏天穿正好。 还有一双便鞋,仿的是球鞋式样。一并压在衣服上面。 文臻不会针线,但手巧的人学什么都快,她和宫中针线房的绣娘取了经,再加上自己的想象,便做成了这么一套。 原本打算燕绥秋天生日的时候送他,今晚她醉醺醺的,容易冲动,想着哄人嘛,就要一次性哄到位,干脆一起拿出来送他算了。 此时房内昏暗,但依旧可以看得出燕绥目光灼灼,文臻便想,这家伙其实也挺好收买的,这一套内衣,虽然舒适,也就是普通布料,加起来一百文钱以内,就搞定了一个娇贵的亲王。 她才不会花很多钱买昂贵的天蚕丝给他做衣服呐。 她的钱要留着开分店开遍东堂的。 还要搞厨艺学校。 这礼物送出去,燕绥不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回礼她不算完。 对面,燕绥看似平静实则sao动地接了这厚礼。 然后便开始东张西望。 澡房呢?没准备热水吗?不洗个澡怎么换上这衣服呢? 看见隔间后好像有点烟气,他便起身,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 文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乱找,醉醺醺问他,“殿下啊,甜甜啊,我送了你这么份大礼,你原谅我了吗?” 心情很好的燕绥态度很好地道:“当然。” “那你打算回我个什么呀。” 燕绥掀开帘子看里头,顺口回答她,“自然是我啊。你肖想了这么久,本王自然不能辜负你。” 酒喝大了脑子打结的文臻呃了一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看见他掀帘子,那个位置原本是澡房,她却嫌弃澡房在屋子里水汽大,挪出去了,让工于心计帮忙改造了一个舒服的卫生间,此刻发现他居然要去那里,急忙扑过去,拽住他就往外拖。 “殿下啊错了啊错了啊。” 燕绥想为何如此急色不洗澡怎么行? 一边身娇体软地顺着她的势往床的位置退。 然而退到离床还有半丈的距离时,文臻的推力忽然换了方向,一个转折,把燕绥推出门外,啪一声,关上了门。 燕绥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贴上了门板。 他在门口默默地站了一会。 看天。 这剧情转折太快有点跟不上。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后背悄默默顶了一顶。 发现门栓已经拴上了。 燕绥:“……” 不死心,又呆了一会儿,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他看月亮。 月亮看了一会,里头传来声音,却不是开门的声音,而是文臻欢欢乐乐闹出的动静。 踢踢踏踏去洗脸。 叽叽咕咕吃点心。 细细碎碎换衣服。 伴随着大声的“我爱洗澡心情好好”和“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的魔音歌声。 最后是吱吱嘎嘎的床响。 还有大声的“怎么枕头多了一个!啊呸这是我的单人床!”完了又叽叽咕咕笑一阵,大声报幕,“下面,有请著名民间歌手慕寒演唱,单身狗!” “两个黄鹂鸣翠柳你还没有女朋友雌雄双兔傍地走你还没有男朋友……” 歌声渐渐越来越轻,最后化为甜美的梦呓。 她睡着了。 在门外的宜王殿下。 睡不着了。 他抱着那套内衣,看着天上的月亮,脖子有点酸,心比这月亮还凉飕飕。 好一会儿,他忽然转头。 就看见不远处的竹林子里,林飞白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但是看那贱贱的神情,一定把该看的都看完了。 林飞白发现自己被发现,转身就走。燕绥也没理会他,默默了一阵,捧着那内衣走了。 走到院子外,他吩咐等在那里的偷工减料。 “明天开始,把三两二钱送到她院子里,给她养。就说……” 偷工减料凝神倾听。 “单身狗,会嚎叫,和她歌声最像。十分相配,敬请笑纳。” …… 林飞白回到自己院子里,正准备歇下,忽然门被打开了。 不是敲响也不是撞开,是打开。 他起身去看,门外面没有人,过了一会,燕绥穿着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跑过。 林飞白的目光从上到下,扫出了难以言喻的惊吓。 这都什么玩意儿? 一件布料加起来没有两块帕子大的衣服,没有肩部,就在肩膀上挂着两个细布条儿,露出燕绥骨rou均匀肌理如玉的肩膀,和平直的锁骨。 底下是个大裤衩儿,倒也什么奇怪的,缝两条黄色的边,露出小腿。 再底下是一双鞋子,这个又奇怪了,底子厚厚的,没有靴筒,鞋腕浅浅的露出脚踝,居然还有带子,在两边的小孔里交叉,系出一个结。 稀奇古怪的,但看着还挺舒服的模样。 他这么一扫,燕绥已经从他面前跑过去了,后面跟着一群夜跑的苦瓜脸护卫。 林飞白站在台阶上发了一阵愣,想起来这衣服好像是他刚才看见的燕绥手里捧着的那套,而刚才燕绥是从文臻房里出来的,想必是文臻的赠送。 这衣服式样一看就是寝衣。燕绥这骨头轻的,女子私密相赠的寝衣就这么大喇喇穿出来招摇过市,是生怕不够败坏文女官名声吗? 林飞白又发了一阵愣,然后才察觉夜的冰凉,正想要回去继续睡,忽然又一阵脚步踏踏响,回头一看,燕绥又带着他那群一脸丧的护卫跑回来了。 依旧是目不斜视地从林飞白门前跑过去。 林飞白干脆不走了,抱臂靠在门边,看他作妖到几时。 远远地看见燕绥带人夜跑的路线,绕过了几个空着的院子,主要是经过一号院的后门和六号院的前门。 唐羡之住一号院,他住六号院。 林飞白在门口站了两刻钟,燕绥经过三回, 第三回他回来的时候,旁边的护卫手里拎着打包的肠粉。 那肠粉鲜亮洁白,拌着红红的辣子和翠绿的葱花,酱油色泽浓厚闪亮,老远就能闻到清爽的香气,从视觉到嗅觉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滋养。 一看就是文臻的手艺。 林飞白几乎要冷笑了,睡衣夜跑炫耀得这么幼稚也罢了,这还特意绕到厨房,继续炫耀文女官大半夜给他做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