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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体贴呢,怎么她一醒来,又变成霸道总裁风了! 苏沁婉不悦拧眉,余光见到苏天胤等人,面上一喜: “阿爹,阿娘,哥哥!” “绵绵,好好休息,如今你已脱离险境,爹和你娘也就放心了。” “皇上说得对,如今你身子尚未好全,可别娇气,好好听太医的话调养身子,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小孩子心性该收敛了。” 苏沁婉拧着眉心,还想多说点什么,被一旁的苏文凛看透: “你就安生点,能有皇上疼你,不知是烧了几辈子的好香,该知足了。” “哥!” 还真是亲哥哥,竟然这样腹诽她,苏沁婉剜他一眼,苏文凛不以为意,耸了耸肩: “别瞪了,小心腹中胎儿都学去,到时后又要出一个混世小霸王了。” “苏文凛你胡说什么啊!” 苏沁婉不满反驳,苏文凛坏笑,朝苏天胤和林氏告状: “爹娘你们看,meimei她又再欺负我了,目无兄长,直喊名讳。” “欸,你!” “好了好了,皇上还在这呢,你们两成何体统,能看嘛!” 苏天胤发话,这两兄妹这才停止斗嘴,互看一眼,撇过头。 “既然贵妃娘娘已苏醒,那微臣便先行告退。”苏文凛抱拳,不打算留在长春宫,知道苏沁婉没事便好,其余的,就不是他这兄长能参与的。 苏天胤和林氏亦同,纷纷告辞,苏沁婉还想留他们用膳,被被一婉拒。 尤其林氏,还附在苏沁婉耳畔说了句: “眼前人必当珍惜,切勿再小孩子心性。” 才跟着苏天胤后脚离开,李福全等人也不知何时通通退下,此时寝殿内只剩文景帝和苏沁婉,大眼瞪着小眼。 “皇上……” “既然贵妃已清醒,那是不是该来算账了?” 苏沁婉眉心一抽: “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明白。” 文景帝盯着佯装乖顺,端坐在床畔上的女子:“苏沁婉,你真以为朕不敢罚你?” 那日见苏沁婉倒在血泊中,文景帝第一次感到后悔,若没答应带着她,那她也不会替自己挡刀,昏迷不醒。 文景帝又气又无奈,只见女子贝齿咬着下唇,一副天下通通负了她模样,好不可怜。 文景帝按着额角,告诫自己千万别被眼前的女子给骗去,这一闪神便让女子逮到机会缠上身。 苏沁婉怀抱着文景帝的腰杆,柔荑若有似无地在文景帝的胸口画圈,软嫩,令人发颤的嗓音响起:“皇上息怒,臣妾愿以身相许弥补罪过,陛下您说可好?” 被史官号称建朝以来最惨无人道、暴虐成性的文景帝一脸阴郁,忍着身上的悸动,咬牙切齿道: “苏、沁、婉,你真是皮在痒了!” 去他的暴君,没人性,都快被这女人给这折磨死了。 ***** “公公,您说这宁王虽然造反,但好歹是皇亲权贵,就这样被五马分尸,是不是太狠了些。” 这些天,随着苏沁婉的苏醒,长春宫再度恢复以往充斥生气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从服侍一个主子变成了两个,噢不对,腹中那个忘了算,应该是三个才是。 文景帝将长春宫当成寝宫似的,天天造访,就连奏折也都搬了过来。 最高兴的莫过于李福全,能跟紫鸢天天待在一块,他何乐不为,皇上想搬,当然就搬,他一个奴才哪有资格说不呢。 “紫鸢姑娘,这事你可千万别在皇上和贵妃娘娘面前提起。” “阿,奴婢知错了,只不过是太过好奇才……” “咱家知道,但这宁王若是能乖顺投降,说不准还有条活命可留,怪就怪在,他动了不该动的……” 当日的场景,烙印在李福全脑海中。 那日,苏沁婉对着宁王落下狠话,苏文凛将人给五花大绑,绑在御花园正中央凉亭的柱子上。 李福全已能料想到这位宁王的结局,便让紫鸢去喊白太医,不希望她看见这血腥的场面。 果不其然,在苏沁婉昏厥之后,文景帝眸中闪过杀意,双手擦拭着已经干涸的血液,无奈双手都已沾染上,以至于怎么样也擦不干净。 李福全立刻向前递上手帕,被文景帝婉拒: “带着人,退到后面,朕好多事情想和十弟说。” “是。” 以文景帝结实的身材,踏在地上的步伐不可能悄然无声,但此时此刻,迈向前方的声响,却是鸦雀无声。 宁王全身被绑住,动弹不得,苏文凛早有防范,断他经脉,废他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文景帝朝自己走来。 浑身散发着狠捩杀戮之意,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不,正确来说,从前那个杀人无数,不近人情的文景帝,身上也从未有过如此浓厚的杀戮之意。 “朕的好皇弟,你可知,朕今日本是想留你一条活命的,”文景帝拿出一把小刀,那把在场的人都知道,正是方才宁王刺进苏沁婉胸膛的那把,“毕竟,你可是朕这世上唯一存留下来的手足。” 上头沾染血液的尖锐刀柄,在宁王的脖子上游走着,只要稍一用力,便能使眼前的活人丧命,但文景帝似是没这么打算,只是不停在在上头比划着。 像是在找最佳位置,又像是犹豫不决,是否该将眼前之人了断性命,但无论是哪种,都让被当成砧板上鱼rou的宁王感到恐惧。 自幼就算没有得到先皇赏识,但身上的钱财和基本的爵位够让他锦衣玉食过完这辈子。 更不用说被人如此对待,外人巴结他都来不及了。 “唔……” 看着被塞住嘴巴的宁王,文景帝轻笑,他倒是想听听这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大发慈悲将他嘴中的布条抽掉,还给他说话的能力。 “十弟是想说什么,不妨趁还有命,赶紧说,不然咱俩就只能梦中相会了。” 文景帝把玩着刀子,似笑非笑的说着,那太有深意的弧度,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呸,你这伪君子,当年踩着皇兄上位,你心里没底吗,本王装了几年与你兄弟情深,早就不耐烦了,今日本来就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局面,要杀要剐随便你。” 朝文景帝吐了口水,一脸鄙夷不屑,将这些年的不满通通吐而后快。 早就预料到宁王对自己的不满,但没想过他竟然藏的这般深,想必先前刺杀也是他安排的。 “之前围场刺杀你做的?” 看着刀柄上镶嵌的蓝宝石,文景帝乍然有了印象,这把不正是当年大皇子常拿在手中的吗,一向宽容不爱杀生的人,如今这把刀破坏了他的执念初衷,真是可惜。 “哈哈哈哈哈,自然是本王做的,那时在一旁亲眼看你倒下,你都不知道本王有多高兴,不枉本王与刺客演出那一场完美的戏码,但结果竟然大相径庭。” 想起那时的愕然,宁王龇牙咧嘴,朝文景帝咆啸: “你那时分明陷入昏迷,就连太医也都说了大势已去,回天乏术,但你竟然在七日后醒了,醒了!” “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这么毁了,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想造反阿,要是你当日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