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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此时敢出京必然也有些依仗。” “如果谢家真的走到了绝境,没有机会逃脱牢笼,到时候你不必顾全我们其他人,只要带着二丫头离开,好好跟她过日子就好。” 谢嬛听懂了谢老夫人的意思,眼中一热。 她知道祖母是想保全她,哪怕谢家满门抄斩,哪怕他们所有人都活不下去,可以宇文良郴的身份和瑞王的身份,也足以保她一命。 “我不要,我要和祖母,和父亲哥哥在一起……” “你闭嘴!” 谢老夫人低喝了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她不让谢嬛说话,只看着宇文良郴沉声道, “算我一点儿私心,想要让你替我们谢家保留一丝血脉。” “我们谢家如今不如从前,满门下狱,将来也前途未卜,若是太子之事坐实,恐怕我们也难有生路,到时候嬛儿也就是罪臣之女,所以这般情况,我谢家的姑娘你还敢要吗?” 宇文良郴静静看了谢老夫人一会儿,才说道:“敢要,而且想要的不得了,只不过老夫人这话我不能答应。” 谢老夫人脸色一急。 宇文良郴说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不占谢二的便宜,我若真要娶她,也定然是她心甘情愿、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宇文良郴,而不是为着其他事情。” 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那之前掉过的门牙补齐了之后,傻乎乎的有些让人发笑。 宇文良郴说道:“不过老夫人放心,就算你不把她许给我,我和我父王也会想办法救你们的,要是事情真走到了那一步,了不起我缠着我父王带着人劫狱,然后领你们离开京城。” “我不会让谢二还有你们有事的。” 谢老夫人张嘴想要说话,只还没开口,外间就突然传来瑞王府护卫的声音。 “沈公子,小王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让开!” “沈公子……” 宇文良郴神色微变,没想着他这一趟倒是将人遇齐了,不仅见到了顾弘那个王八蛋,居然还能见到沈家这个龟儿子,他扬声道:“让他进来。” 外间安静了一瞬,随即就听到有些杂乱的脚步声。 不过片刻,带着面具的沈棠溪就提着个十分大的食盒快步从外间走了进来,当看到宇文良郴时直接厉喝出声, “宇文良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第496章 关你屁事! 宇文良郴已经知道了沈家干的那些破事儿,对着沈棠溪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听着沈棠溪怒喝,他直接就冷声道。 “关你屁事!” 宇文良郴冷笑了一声,“这京中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别说天牢,就是宫中地牢我都去过,倒是你沈家大公子,纡尊降贵的来这天牢里做什么?” “是探望你落难的表弟表妹,还是沈相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谢侯?” 沈棠溪眸色瞬变,听着宇文良郴提及沈凤年,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宇文良郴实在是看不惯沈家的人,特别是沈棠溪,他若是真待谢家人至诚不忍见他们落难,早干什么去了? 为虎作伥帮着他爹弄的谢家落到这般境地,如今又隔三差五的来探望谢家的人,还摆出一副生怕旁人伤害谢家人的模样来,恶心不恶心? 宇文良郴真恨不得能直接撕了沈棠溪的脸,叫谢家人知晓所有人事情,可是想起谢家如今处境,还有瑞王说过的话,他好歹忍了下来。 可对着沈棠溪却没什么好脸,也懒得见他。 宇文良郴扭头对着谢老夫人他们说道,“老夫人,谢侯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好生保重。” 谢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宇文良郴一眼,开口道:“你也是,万事小心。” 宇文良郴咧嘴笑了笑,又看了谢嬛一眼,这才转身就走。 等和沈棠溪错身而过时,他脚下微停突然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就直接出了牢中。 沈棠溪被宇文良郴的态度弄的脸色难看至极,眼见着宇文良郴走了之后,他才快步走到里面,对着谢渊他们说道:“姑丈,他来做什么?他可有寻你们麻烦?” 谢渊摇摇头:“不是,他就是……” “父亲。” 谢青珩眼睛微红,直接打断了谢渊的话后,上前说道,“宇文良郴和阮阮有旧,之前阮阮南下时曾经借着瑞王府和宇文良郴的手给我送过信,他是知晓了荆南的事情,特意来告诉我们的。” “阮阮出了事,祁文府也死了。” 沈棠溪没想到谢青珩他们知道了苏阮身亡的消息,他手中抓着食盒,低声道:“我也才收到消息不久,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你们节哀。” 谢青珩眸色暗沉,眼里酝酿着风暴。 在沈棠溪抬头时,他眼帘微垂着眼了眼里的神色,再抬眼时已经满是难过之色,“刚才顾弘来过,想要逼着嬛儿写退婚书,还好宇文良郴将人逼走了。” “什么?” 沈棠溪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眼里满是怒色,“顾弘他居然敢这么做?” 谢青珩扯扯嘴角,“他有什么不敢的?” “眼下我们谢家只是阶下囚,他却是堂堂侍郎之子,我meimei与他本就是高攀,他自然巴不得能甩掉我们,只是我原本以为顾家多少会看在舅舅的面上,好歹不做的那么绝。” “可没想到舅舅依旧在朝,可他却敢和曹家之女有了首尾,还来逼着嬛儿主动退亲好成全了他的好名声,让他和曹家之女双宿双栖。” 谢青珩说完之后抬头看着沈棠溪,“表哥,舅舅在朝中的处境是不是也不大好?否则顾家的人哪敢如此?” 他满是担心的说道, “太子的事情我无从辩解,当初谢家搜出来的那些东西也是为人陷害,可是陛下只认证据,却半点不念旧情,不仅将我打下大狱,连父亲他也半丝不信。” “你回去告诉舅舅,若实在势不可为,便别再替我们求情了,免得惹恼了陛下,到时候迁怒于他,累及沈家那头。” 沈棠溪听着谢青珩一口一个舅舅,还处处替他们着想,甚至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