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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塔吊横贯厂房正中。正当他担心躲雨问题时,有人很随意拉开地上的木板,将他们推入地窖。他们此行大概和黑暗密闭空间很有缘分。地窖只有两盏昏暗的壁灯,照亮整片漫长甬道,甬道两侧摆着一只又一只关押野兽的铁笼,有些笼子空了,有些笼子里还关着什么人,灯光太暗,他只能勉强看清笼中匍匐的模糊身影,和一些干涸的不知是血迹还是呕吐物什么的东西。铁链声响起,有人打开铁门,他和端阳也拥有了自己的笼子。他们坐在一堆草垛上,周围潮湿闷热,他几乎看不清端阳的面容。他靠在笼子上,先前的短距离步行已经耗光他最后一丝体力,林辰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他在发烧,所以才会觉得吸进肺里的空气烫到吓人。端阳推了推他,一只手在测他的心跳,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像他在渔船暗舱对那位不知身份的中年人所做的那样。林辰轻轻摸了摸手上的铁环,听到端阳语气里里透着nongnong的担忧:“林顾问,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青年人伸出腿,很大方地对他说:“你枕在我腿上,会舒服一些。”林辰总算知道,生病这种事情果然不是心理强势就可以避免的,他没有拒绝,依言躺下,在身体接触到冰凉铁条的刹那,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抽疼了一记。他轻轻咳了一声。“林顾问,你跟我说了,其实你自己根本不信对不对?”端阳这么问他。在别人的地盘,他们当然也不能谈论什么跨国制药厂阴谋或者渔船偶遇卧底,只能随便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当然,最关键问题是,当你真的陷入绝境时是非对错来龙去脉这些事情,都不太重要了。“当然,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好哄的类型吗?”他这么回答。“不是,不过我觉得书里说的可能有道理呢,你为什么不尝试相信一下,你再坚持下,我觉得我们可以逃出去?”“端阳。”林辰看着眼前那张皱成团的面孔,说,“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我还没那么容易死。”“听了你跟我说得我说的秘诀,我一直有种很强烈感觉。”“觉得你要马上见到老师了?”“是的。”端阳语气坚决。“你用自己的直觉暗示我没什么用,我不是那种容易被暗示的类型。”“林顾问。”端阳突然泄气,脸皱得更紧。“怎么?”“你怎么这么难搞。”端阳近乎无措道。林辰躺在地上笑了起来,端阳真是可爱极了,如果在他生命最后一段时间能和这样有趣的人呆在一起,也不算太无聊。他这么想着,尽量避免自己去思考那些会让他觉得遗憾事情,比如刑从连。“你的表情不对。”端阳说。林辰换了个姿势侧躺:“如果你伤口和我一样疼得要死还发着高烧并且得不到治疗,表情也会和我一样。”“你太消极了林顾问,就没什么你特别想见到的人,能让你坚持下去吗?”“有啊。”“那你想想他好吗?只要你想,他说不定就会出现!”“不好。”“为什么啊?”“没什么,因为我宁愿他不在这里,更不用知道这些事情。”林辰平静道。第185章行进刑从连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管道内穿行,那时他并不知道,在某个瞬间,林辰和他只有一墙之隔。仿佛有所知觉一般,他在某处停下,举起电筒,照亮眼前通道。英国佬承建的矿厂还没那么难搞,大部分区域都保持了原图纸的模样,当然,一些不在计划范围内的生物除外。潮湿阴暗的废弃管道内,一条三色矛头蝮蛇蛇在前方盘踞做巢。王朝吓得差点叫出声。刑从连的手贴在水泥管壁上,摸到满手滑腻的苔藓,他向头顶看去,突然一阵心悸,寒意从胸口开始弥漫全身,他手臂上很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停顿了一些时间,康安挤到他身前,询问道:“老大,我来吧?”刑从连没有理他,他回过神来,径自抽出匕首,向前半步,一脚踩住蛇尾,另一只手死死掐住湿滑蛇身,手起刀落,血液溅射,他们继续向前行进。……矿场地窖内。在林辰的意识即将模糊时,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人正在看他。那时他枕在端阳腿上,端阳已经睡熟,而他呼吸guntang,脑海中是各种混沌画面。大部分画面都和刑从连有关,他的意识已经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克制住潜意识里的东西。周围有一丝不属于他或者端阳的呼吸音,他只能微睁开眼,借着稀薄到虚无的光,看见有人正站在铁笼前凝望着他们。他瞬间清醒。笼子外的人穿一身长袍,他仔细看后,才发现那是一身白大褂。但那件制服实在太长,几乎垂至脚踝,而长袍里裹的人又实在太瘦,以至于在他面前站着的仿佛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林辰抚住额头,艰难地将视线移动到来人脸上。乍一看,他简直想骂人,对方脸上戴着一枚纯白面具,有两滴鲜红的血泪从眼窝下垂落,如鬼如魅。大概是因为他动静太大,端阳也清醒过来。在看到笼外那人的瞬间,青年果不其然惊叫出声:“啊,什么鬼!”端阳的声音仿佛唤醒了地底沉睡的猛兽,骤然间,他们周围的很多笼子里都发出嘶吼声,铁笼摇晃,发出巨大的哐啷声响。“嘘。”面具人将食指靠拢嘴唇,从面具后发出的是纯粹的电子音,带着无机质的冰冷,却又有种嘲弄一切的轻快感。林辰坐直身体,总觉得达纳这个鬼地方真是什么神经病都有,虽然扮得像鬼,但笼子前面那个依旧还是人。“有何贵干?”他问。说完他才觉得自己很愚蠢,这里又不是华国,他说华语和对方根本是鸡同鸭讲。但突然间,他真听到了久违的,纯正的华语:“我等你们很久了,来来……跟我来……”锁链打开,看守地窖的武装分子将他们拉出铁笼,向外走去。……从下水道抵达指定地点,他们大概只行进了了十五分钟。很淡的光从排水口泻下,空气里有种不同于地下水管的腐臭味道。他们被铁栅栏堵住出路,康安掏出工具,想要取下栅栏,刑从连把人推到身后,直接一脚将横亘在面前的锈蚀栏杆踢开。铁栏飞出,砰然落地,尘土腾起,他们爬出管道。这记巨响过后,楼板上有悉悉索索的跑动声,像是有人听到动静,冲下楼来。楼板被震得抖个不停,乘着相遇前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