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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之景象。 因蝗祸解除,中原百姓喜笑颜开,无一不夸晔帝为民解忧,体恤民情。 晔帝大悦,自此对命相女所言,更是言听计从。 因此,当有朝臣建议,由命相女顶替即将辞官返乡的国师时。 晔帝毫不犹豫,允了。 自拜官为国师起,闻月便在京中有了自己的府邸。 晔帝尊重命相女,派锦衣卫把手,将国师府护得密不透风。 也因此,谢翊要想过来,还需问过闻月的意思,不止如此,还得防着暗地里锦衣卫将此事上报晔帝。毕竟,命相女知未来之事,与她交往甚秘,等同于窥探国之未来,其心可诛。 谢翊头回觉着,捧闻月为命相女,倒像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好在,他还有一套旁门左道的法子。 比如半夜爬窗,比如傍晚登檐。 今夜,在侍女的服侍下,闻月沐浴完毕,卧榻备眠。 可辗转反侧,她却始终难以入眠。 一闭眼,面前全是朝堂上,晔帝青紫的唇和不止的咳喘。 这几日,晔帝在朝堂上神色疲惫,似是患了病的。 可照理说晔帝有太医服侍,更有太监随侍在旁,晔帝应该被伺候的周到体贴,不至于出现如此状况。 闻月通医理,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要是谢翊在旁就好了,她还能有个人商量商量。这想法甫一出现时,闻月心头猛地心头一惊。 回想起当日,七皇子奉她为国师时,诸臣抗议。 谢翊一身华贵朝服,站在立于众臣面前,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面对那些白胡子老道们,他不卑不亢,舌战群儒毫不露怯。他与七皇子一道力排众议,拥她为国师的场面,堪称南施国朝堂之上的史诗画面。 不知为何,思及谢翊那时一言一行,都叫闻月心头猛跳。 这下,她更睡不着了。 侍女听闻动静,推开门询问。 闻月出身乡野,自来不习惯仆从簇拥。谢翊知她,先前在辰南王府之时,特意摒退了多人,让她得些自由散漫的喘息空间。可如今她有了府邸,晔帝又派了这么多侍女太监,美其名曰是尊重爱护,实则大半出于监视心态。 闻月竖起手臂,横在半空:“无事,勿扰。” 说完,她便本能地将手臂放下。 然而,未等手臂及榻,已被一双男人的大掌飞快握住。 他一个翻身,不等闻月反应,已熟练躺进了闻月的榻里。 谢翊以双肘撑于闻月两侧,整个身子覆于她上头,好整以暇地在笑:“若我偏要扰一扰呢?嗯?” 他单手挑着她下巴,神情挑衅。 闻月扭过脸,见房内空无一人,方才知道刚才根本不是侍女进门,而是谢翊这登徒子上门讨债了。 她狠狠瞪他一眼,朝外道:“你再放肆,我便喊人了。” “好啊。” 谢翊食指离开她的下巴,转而点上了她的唇。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若敢喊,我便敢堵你的唇。” “你敢在我国师府放肆?!”闻月气坏了。 “那你倒是试试,是我的唇落得快,还是你的侍女来得快。”他甫一低头,声音低哑哑附着在她耳畔,话是带着恐吓的,语气却是宠溺无比的:“阿月,我保证你一开口……我便将你折腾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闻月嫁过他,为他生过孩子,哪里不懂他此刻是何意思。 一张清丽的脸,霎时红透,两颊guntang险些快滴出水来。 她愤愤地咬着唇,无可奈何道:“算你厉害。” 他笑得张狂,打趣道:“我厉不厉害,你前世早知道。” 闻月懒得同他理论,一拳捶在他肩上。 她没用多少力气,拳头跟软棉花似的。 他见势一把捏住她盈盈的小拳头,渐渐笑开,从她身上爬下去。 寝殿内无旁的人,周遭安静一片。 连风簌簌穿过窗纸的声响,都能掀起耳畔波澜。 两人并肩躺着,方在闻月梦中出现的人,倏忽出现在身畔,倒让闻月有些不适应,脸颊的红晕一直未消。 她悄悄瞥他一眼,语气认真:“谢翊,今后不准再来了。” “为何?” “太危险了。” “担心我?”他上挑唇峰,笑意重重。 闻月才不愿承认是担心他,急忙否认说不是。 可隔了半晌,也没能编出什么好的理由,她只好揪着被角,支支吾吾道:“国师与辰南王世子有染,传出去声名不雅。” 他笑了一声,翻过身来,有力的臂膀圈住她,径直将她揽入怀中。 谢翊道:“我不介意。” 闻月劝他:“晔帝疑心病重,别因此伤了辰南王府利益。” “放心,辰南王府没那么容易被撼动。倒是我,被伤着了……” “哪里伤了?”闻月作势就要揭他的衣领,查看伤势。 谢翊不说话,笑着任由她揭开自己衣领,又戳戳心口:“心伤了。” 满腹的担心被人平白骗了,闻月气得往他脸上“呸”了一口。 谢翊毫不介意,手上微一用力,就将她紧紧地拥住了。 他自幼习武,力道很大,闻月趴在他胸膛之上,贴得紧紧,动弹不得。既是挣扎无力,那闻月索性也就安稳地伏在他胸膛上,听他蓬勃的心跳声。 他轻吻了记她的发心,感慨道:“阿月,重生的前十年,没能拥着你入眠,倒也混过去了。自打每日拥你入眠起,反倒成了习惯,没了你,竟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翻身够不着你,那感觉同重生初初醒来时一般,茫然无措。” 闻月不想承认,她似乎也有雷同知觉。 硬着头皮,她讽刺道:“换个人不就成了。” “还吃前世府里百来姑娘的醋呢?” “奴婢不敢。”她模仿前世口气,毕恭毕敬。 谢翊低首,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道:“前世府里那百余姑娘,不过是障眼法,说出来实在怕你笑话,既然这样那也就不辩了吧。至于那徐冰清之事,你或许可问问徐禹捷,若他愿意,会同你道出实情的。” 此番,谢翊语气恳挚,实在不像虚假。 闻月不由怔忪,难道前世之事真是有所误会? 可前世既已为前世,所有一切在今世已无从考证。 如此一来,她与谢翊之间,误会便也只能是误会了。 谙熟的松木气息萦绕周身。 心安之下,闻月渐渐有了困倦之感。 可闭上眼时,晔帝病态的模样又再次重现在眼前。 闻月顿时清醒,戳了戳谢翊臂膀,轻声道:“对了,今日你我在朝堂之时,你可有发现晔帝有所异样。” 谢翊拍拍她的背,叫她安心:“晔帝异样,自会有宫人忙前顾后,不必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