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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这一手? 不对啊,人家也没睡他啊。 他重振旗鼓:“若他真的不是断袖呢?” “那也不行,他太老了,比齐棪年纪都大。” “男人老一些,会疼人。况且怎么就老了,有人四五十岁,续弦还娶十七八岁的呢。” “哼,男人的劣根性,不提也罢。” 翊安鄙夷,随即憧憬起来:“我都想好了,明年春闱去榜前抢个状元郎,直接绑回洞房,让我们家挽骊快活快活。” 江昀:“……” 他埋头在地上捡自己碎得一地不胜的爱慕,艰难道:“甚好。” 前白月光本人并不知情,调了个更舒适的靠姿,闭目养神道:“你就别cao心了,花燃若想成亲,早找着了。他啊,自在闲散惯了,不想成家立业。” 江昀缩在角落里,没敢再出声。 该说的话他都说了,放之兄,好自为之吧。 * 齐棪刚到溱州的心情,犹如被狗舔了新鞋一般膈应。 那叫一个有火发不出。 说出来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几个月没下一滴雨的溱州,竟然在他到的那日转阴,当夜就下起了暴雨。 电闪雷鸣,昼夜不停。 齐棪本来就想老婆想得睡不着觉,批着衣裳站在窗棂前骂娘。 老天爷怎么不一个雷把它自己劈死呢。 所谓无巧不成书,翌日,城中便有人带头高呼“境宁王万岁”。 都说老天爷就等着境宁王他亲自来。 齐棪受不了这些恭维的屁话,亲自来干嘛? 禁欲苦行啊。 百姓们在雨里载歌载舞,场面一度很热闹,嘴上都没闲着,跟中了邪一般。 拦还拦不住,恨不地当面跪着给齐棪磕头。 齐棪不用想也知,这“境宁王万岁”几个字,不出两日,满上京便晓得了。 还得被添油加醋一番。 说这是他提前安排好的,蛊惑民心。 他丝毫不怀疑,若不是自己是翊安的驸马,但凡是个皇帝听见这种事,都得派人把他杀掉。 留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君王喉间的一根刺。 放在前世,他能直接跪雨里崩溃痛哭。 齐棪带来朝廷赈灾的粮食和银子,不眠不休地顶着暴雨忙了好几日,万事顺利。 听竹卫的消息一贯准确,与前世相比,今世的灾情实乃小巫见大巫。 齐棪之所以如此勤勉,一是不忍百姓继续受苦,二是想早些忙完,回去见他家殿下。 忙得头晕目眩时,收到花燃的鸽子,纸上写着两行小字:“汝妻离京赴溱,切忌逛窑子,睡美人。” ??? 齐棪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先是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字,接着怀疑花燃这小子。 是不是怕他过得□□稳,故意吓他。 不,花燃没这个胆量。 齐棪又急又喜,“这小祖宗不会是想我想疯了吧,这时候来,不是跟着受苦嘛。” 虽说溱州离京城不远,可舟车劳顿也不是闹着玩的。 再加上这里旱情严重,吃喝用度远不能同上京比,翊安是锦绣堆出来的玉人,哪里过得惯。 齐棪镇定下来,转身安排人,将他住的院子和屋里打扫一遍,再精心装饰一番。 他体恤下面,直言贵重之物不必摆,多搬些花草来就是。 当夜,溱州刺史自以为明白他的意思,再次将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送到屋门前。 齐棪扫了眼那女人,丰盈有余,气质轻浮。 她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抛媚眼。 溱州男人喜欢这一款? 低俗! 他板起脸训斥:“本王来这里只为赈灾,无闲情忙别的事。刺史大人若不将心思放在政务上,日后再提此事,便摘下乌纱帽,专干这一行去。” 意思就是让他别当官了,去做老鸨吧。 刺史当即带着人溜了,再没敢送过女人。 齐棪背后也得了两个字:古怪。 男人不好色,绝对有问题。 几日后,溱州的官员们知道了,境宁王古怪在何处。 原来他是个断袖! 他们亲眼所见,他抛下公务,跑到城外去接一行男人。 其中一个模样清俊美艳的,甚至当众扑到他怀里,“你清减了。” 境宁王亦将人搂紧,温柔地揉着他的头:“一路赶来,累坏了吧,怎么这样傻。” 随后那男子住进了境宁王的屋里,与他同吃同睡,听说腻歪得如同新婚夫妻。 刺史悔不当初:“早知道我就送男人了!” ☆、私用 翊安气个半死, 本想效仿江昀那故事里的女主人公,直接上去掀被子。 无论有没有jian情, 吓吓齐棪也是好的。 没曾想到,她披星戴月地赶路, 还特地抛下江昀, 挑了匹快马赶来。 人还没进溱州城,便见着她那半仙夫君了。 想是已然恭候多时。 翊安算是看透, 这辈子在抓jian这事上,只有齐棪抓她的份, 轮不到她抓齐棪。 翊安又想, 齐棪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若有朝一日看上旁的女人,偷情实在低估了他,想是会直接把自己药死, 还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里, 她打了个冷颤。 算了, 就算被药死,也是将来的事情, 现在看齐棪还是很顺眼的。 抛开那些不管,她与齐棪有十几日没见, 思念险些成疾。 来的路上, 她每日都在嫌马车太慢。 江昀给她念叨得头疼,大呼太虐人了,他回到南陈必须立刻娶妻。 也尝尝伉俪情深的滋味。 翊安泼了盆凉水给他,说上京城里不恩爱的夫妻排着队能绕城郭一圈。 她还没提自己守两年活寡的事情呢, 夫妻间哪有将好恩爱的道理。 翊安见到齐棪时,当即晓得了何为一眼万年。 他在外穿得不似在京中华贵,身着纯色的藏蓝窄袖长衫,长身玉立,站在道旁等她。 见她露面,原本平淡的脸色顷刻间柔和起来,朝她伸出两只手。 她瞬间便沦陷了。 翊安跑上前,一把将人搂住,发现他的腰瘦了一圈,心疼道:“你清减了。” 齐棪揉揉她的头,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回她:“想你想的。” 而后两个人对视一眼,调了蜜似的甜腻。 翊安本以为溱州城会是破落不堪的模样,进城后发现一切井然有条。 虽不如上京繁华,到底也是南北交通要道,很是热闹。 只是□□旱闹得平民百姓的日子难过,今岁收成惨淡。 齐棪具已安顿好了。 听到自齐棪到后,连下三天的雨,百姓高呼万岁,翊安心里如被针扎般刺得慌。 这不是好兆头。 巧过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