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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退一步。她若是止步不前,那么他就会一再挑衅,直到把她堵在角落,退无可退。 他依仗的,无非就是这颗偏向他的心吧。 唐时语短暂的气愤过后,又恢复如常。 少年又像是没骨头似的黏了上来。 唐时语按了按头,一脸无奈,“阿渊,坐好。” “嗯。”嘴上如此答着,但靠在她肩上的头又眷恋地蹭了蹭。 “……” 他人高马大,倚在她身上显得很委屈。 阿语在哪里于他而言都是一样,只是换了个地方撒娇罢了。 少年虽靠在她的身上,但却没有多少重量是压着她的。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推开。 然而即便推开,少年也会再度黏过来,格外执着。 晚膳过后,萧蔓姝又来了。 她白日从唐时语这打听了不少关于唐祈沅的过往。 二人已经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至少萧蔓姝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她担心唐时语在宫中寂寞,怕冷落了朋友,于是在皇后宫里用过膳,便兴致勃勃地往枫云宫赶。 皇后的筷子还悬在半空中,看着女儿风风火火的背影,轻声斥责,“真是越长大越没规矩。” 一旁的老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当然知道皇后这话不是出自真心。 嬷嬷垂着眼,为皇后倒上一杯清茶,“四公主天真纯粹,难得能交到唐姑娘那样通透大气的姑娘,她这是开心呢。” 皇后的眉眼间带上了些笑意,感慨道:“这倒是,姝儿被本宫娇纵长大,人心险恶她未曾经历过,本宫总是不放心,瞧着她如此高兴,实在欣慰得很。” “唐姑娘人不错,娘娘尽可放心了。” “是啊……姝儿啊,以为她的心思藏得好,可谁看不出来,她这段日子的喜怒哀乐都是为了什么呢……”皇后眉宇间染上一丝忧愁,“她不告诉本宫,无非就是不想强迫人家罢了。” 她的姝儿,总是这么单纯,这么赤诚,让她这个做娘的放心不下。 * 萧蔓姝再来到枫云宫时,天还没黑。 她一进宫门,就看到唐时语立在石桌前,手握狼毫,在纸上写写画画。 顾辞渊坐在她旁边石凳上,托着腮,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 萧蔓姝拎着裙角飞跑过去。 “唐jiejie!” 她走近,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觉得顾辞渊瞪了她一眼。 等她看过去时,那人垂下了眼睛,接过唐时语的狼毫笔,放回到桌上。 萧蔓姝挠了挠头,心想大概是看错了。 她垂眸看向桌上那张纸,眼前一亮。 “啊!唐jiejie你的字真好看!气韵流畅,华美自然。你看你这个撇,这个捺,收放有度,灵动秀气。再看这个星字,更是飘逸清秀,赏心悦目,让人眼前不禁浮现出一副璀璨的星光图啊!” “??” 萧蔓姝眼里闪着星星,“唐jiejie,你如此厉害,想必和静宁姑母的教导分不开吧!姝儿从小就总听母后夸赞静宁姑母,说她人聪慧伶俐,精明果敢,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从来不畏世俗,是位奇女子。唐jiejie作为她的女儿,果然也是风华绝代,出类拔萃,世家姑娘皆不如jiejie!” 唐时语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公主,不必如此。” 萧蔓姝吐了吐舌头,“啊,唐jiejie你不喜欢那就不说啦。” 顾辞渊突然嘲讽道:“是词穷了吧。” 萧蔓姝:“……” “阿渊,别闹。” “好。”少年冲她咧嘴笑道。 唐时语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萧蔓姝,“公主找臣女有事?” 萧蔓姝瞬间就忘了顾辞渊的嘲讽之语,兴奋地点头,“唐jiejie,今日天气极好,我想等一会天色暗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唐时语好奇,“什么地方?” “带你去看星星啊!你看你这诗,不就是夸星星的吗?我虽不爱读书,但这首诗还是学过的!”说着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观星台可是宫里的赏星星月亮位置最佳的地方!这几日每逢夜间都有云层遮蔽,看不到什么好景色。”说到这,懊恼地蹙了下眉,不过很快又提起精神,“我问过宫人,他们说今夜会是个好天气,所以我们一起去看吧!” 说起赏月观星,顾辞渊的脸微红,不自在地咳了声,趴在石桌上,把头埋进臂弯,掩住遮不住的上扬的嘴角。 昨夜赏月的种种又飘到了眼前…… 唐时语并未察觉少年的异样,她想的很简单,进宫这一趟就是为了让小公主开心的,况且她也确实对这个提议心动,于是欣然应允。 或许是顾辞渊心不在焉的缘故,萧蔓姝叽叽喳喳与她讲话时,少年都没有再来捣乱。 等过了戌时,萧蔓姝领着他二人来到了观星台。 观星台下面是长长的阶梯,他们向上走着,在初夏的夜晚,出了一身汗。 走到一半,顾辞渊强硬地把女孩背到了背上,不顾她的挣扎。 “嚯!”萧蔓姝叹为观止,连连咋舌,“顾公子可真会疼人。”、 真是让人羡慕…… 她何时能趴在唐公子的背上呢…… 萧蔓姝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唐时语脸上的热意久久不散,偶尔拂过的夜风都不能降温,他每走一步,她的脸就更红了一分。耳根都是烫得。 她很庆幸,此刻是夜晚,并无人能看到她爆红的脸,还有害羞的样子—— 除了背着她,脚步稳健的少年。 萧蔓姝走得极快,大概也是受不了他们两个浓情蜜意的样子,先行一步上去等他们。 顾辞渊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踏得很实,生怕踩空摔了她。 四周无人,少年说话变得肆无忌惮。 “jiejie。” “嗯?” “你的呼吸好烫,烧得我的心都要化了。” “……哦。”唐时语赧然地别过头,不对着他呼吸,“是这天气太热了。” “嗯,是很热。”他顺着她给的梯子往下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日的衣服很薄,她的体温,她柔软的起伏,都格外明显。 少年宽厚的背紧绷着,背着她的每一刻都是甜蜜的折磨。 唐时语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顶点,以及早就等在终点的萧蔓姝,突然缓过神,“阿渊,你可以带着我飞上去的啊。” 少年的声音低沉稳重,“不可,这是在宫里,jiejie不怕被人当作刺客吗?” 她恍然,“也对,是我愚蠢了。” 顾辞渊轻声笑了,“jiejie不蠢,很可爱。” “……你别说了。” 少年依旧好脾气地应声,“好,听你的。” “……” 啊,杀了她吧。 等到了观星台,唐时语才发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