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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若是让王妃知晓你乱花银钱,肯定要责备你了。” “我花我自己的银钱,母亲不会说。” “你哪里来那样多银钱?” 据她所知,勋贵世家的子弟,每个月也只有月利银钱,就像陈庞和杨映蓉,每月的花销也是靠家中给的月例银子。 这时,一旁的陆安替他家世子说道:“阮姑娘有所不知,我家世子爷的庄子租税、铺子利钱、宫中赏赐等等,据不完全统计,每年约莫有六万两进项,您不必担心。” 这也是陆安喊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原因。 阮卿听得此话,暗暗咂舌,六万两,平常人家一年花销嚼用也就一二百两,而他一年就...... 然而,陆安又在一旁补充道:“这些年,世子爷陆陆续续攒下了差不多几十万两吧。” “......” 好吧,阮卿也懒得为他心疼了,这位爷就是个不差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媳妇儿竟然对我的财富一无所知。 ☆、乌龙 两人从臻品阁出来, 已是午时。 “我们先去用午饭, 之后再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阮卿一边捧着匣子细细欣赏那头面,一边问李湛。 “暂时不告诉你,去了便知晓。” 两人来到上次的酒楼,还是同一间厢房, 李湛还记得阮卿甚是喜欢吃这里的糖水, 便又叫了一份。 糖水上来之后, 李湛拿起勺子准备喂媳妇儿。 阮卿不知李湛何时发展了这么个喜欢喂她的爱好,可偶尔喂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啊,尤其这糖水, 一勺一勺的,得喂到什么时候? “......还是我自己来吧。” 李湛不让,自顾自舀了一勺凑到她嘴边, 阮卿无法,只得张开嘴乖乖的让他喂。 阮卿问他:“前儿王妃派人来说, 再过两个月就派教习嬷嬷去我家, 李湛, 我有些紧张,听说那些从宫里出来的嬷嬷特别严厉呢。” “你倒无需担忧, 只是教些礼仪规矩而已,届时忍一忍,若是实在觉得辛苦, 不学也罢。” “怎能不学呢,王妃好似对我寄予厚望呢,还送了那么多好物给我,我只是担心自己学不好,会让她失望。” 李湛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我母亲与祖母一样,皆是极好相处的人,这一点你莫要忧心,只管尽力去做便好,再说,我的卿卿这样聪慧,定能学好的。” 阮卿觉得他这摸头的手法也越来越娴熟了,就跟摸汤圆似的。 今日这糖水有些凉,阮卿吃着吃着,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疼痛。 李湛见她眉头紧蹙,急切的问道:“卿卿,你怎的了?” 阮卿捂着腹部,“肚子疼得厉害。” 阮卿确实疼得厉害,没一会儿,额上便冒了细汗,脸色煞白。李湛赶紧将她抱起,放在隔间的榻上躺着,然而,才将人放下,便发现媳妇儿后面的衣裙有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李湛吓到了,赶紧吩咐陆安去请太医过来,又以为是适才的糖水有毒,有人想毒害他们,于是派人将整个酒楼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事闹得颇大,连京兆府也惊动了,听说睿王府世子在酒楼用饭被下毒,便赶紧派了人来将酒楼的人围住,一一查问。 不过多会儿王妃宋氏也来了,她进了厢房,见李湛坐在榻边握着阮卿的手,一脸慌乱之色。 “湛儿,到底发生了何事?听说你们被人下毒,现在怎样了?” 李湛见母亲来了,声音沙哑道:“阿娘,我媳妇儿流了许多血,她是不是快要......” 王妃赶紧上前查看阮卿的情况,见她白裙上大片血迹,虚弱的躺在榻上,脸色发白,眉头紧蹙,口中低哼着,似乎难以忍耐疼痛。 她有些狐疑,侍卫来禀报说,他们是中了毒,可中毒之人流血不应该是从口中流出么?怎的衣裙上有血?莫非是受伤了? 她问李湛:“阮卿可是哪里受了伤?为何衣裙这样多血?” 李湛此时已经方寸大乱,哪里会想到这些,只回道:“并未受伤,她吃了一碗糖水,便突然这样了。” 王妃又问阮卿,“你现在觉得哪里痛?” 阮卿有气无力,声音带着哭腔问道:“我腹部极为疼痛,王妃,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阮卿也以为自己中毒了,她从未流过这样多的血,直到这会儿依旧感觉身下还在流,恐怕自己今日可能就要流血而亡了。因此,才说完话,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王妃宋氏这下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儿子闹了这么大个乌龙,连酒楼都封锁了,看他一会儿要怎么收场。 不过这会儿她不准备揭穿,故作沉吟了片刻,神色悲戚的道:“湛儿,这事,你得有个心里准备,你媳妇儿恐怕......不行了,趁这会儿还有些气儿,你有什么后话赶紧与她说了吧。” 于是,她起身,将榻边的位置让给李湛,而自己则老神在在的站一旁看戏。 李湛听得母亲这话,瞬间眼眶泛红,嘴巴颤抖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只看着阮卿十分悲痛。 阮卿躺在榻上难过,想到自己今日不明不白就要死在这儿,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没嫁给李湛呢,还没考女官呢,还没见到小侄儿出生呢,她还这样年轻,就要香消玉损,巨大的悲伤袭来,便痛哭出声。 李湛见媳妇儿哭了,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悲怆道:“卿卿莫哭,我一定找最好的太医治好你,你再坚持一下,太医很快就来了,他一定有办法。” 阮卿情绪激动,“李湛,我......我不能嫁给你了,呜呜~~你自己以后要好好的~~呜呜~~” “你说什么傻话,咱俩都赐婚了,你当然得嫁我,你莫要说丧气话,再坚持一下,卿卿听话,嗯?” “可我就要死了,李湛,我害怕......呜呜~~” “不会的、不会的,卿卿,你莫要吓我,我不准你死,听见没?” 他声音带着极力忍耐的哭腔,身形颤抖不已。 一旁的王妃正看得津津有味,这时,太医来了。他赶紧上前为阮卿诊脉,又问了些适才王妃问过的话,明白了,这哪是什么中毒呀,这是女子来了癸水啊。 可看李世子和榻上的女子皆是一脸悲恸,他口中的话不知如何说出来,便看向王妃宋氏,两人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最后还是太医硬着头皮给两人科普女子癸水的事。 他斟酌了下措辞,缓缓说道:“世子,此事,并非中毒,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女子初潮,也就是来了癸水。” 李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