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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地守着蜚蜚的方向。 陆离:“……” -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场厮杀,他们却完全没有发现,尽数沉浸在江钿的乐声与如梦似幻的烟花表演当中。 江钿这回,一连换了十几种乐器,每一种乐器对应一种烟火排列的形式! 如此别出心裁,带来一场视觉、听觉的饕餮盛宴,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达成的默契。 直到结束,众人仍意犹未尽,高呼着“名都才子”的称呼,让他再多留一会儿。 江钿想着,反正也是最后一回了,便满足了他们,重现了当初成名的那首回旋曲。 也重现了万人共舞的盛况。 最后,他也被众人的情绪感染,只觉得无比不舍,用阮弹了曲,算是为他这么多年的热爱划伤终点。 阮的音色较窄,充满异域风情,弹出来并不想琵琶那般充满寂落之感,反有些轻快。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众人与他齐唱,江钿反倒觉得喉头似被堵住一般,只得收敛情绪,为他们伴奏。 多加了一段间奏,使这段离别的曲子也不那么伤感,最后,他唱: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众人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有早前听了消息的那些才子,知道他要封琴绝弦,故而在与众人道别。 唉,方才犹似人间仙境的表演还历历在目,名都才子却要退了…… 自认让他们来演,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别说是现场弹奏,就算是事先排好,十几种乐器也极有可能出错,可他却呈现了史诗级的瑰丽场景。 ——名都才子之称,非他莫属! 谁敢抢,他们就跟谁急! 骂了江钿这么久,临别时才知道他竟然这样厉害,叫人觉得望尘莫及,拍马难及项背。 越想越难受,恨自己不争气,恨江钿太不识抬举,竟然说走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竟产生了一种被人抛弃的怨怼。 站在人群中,潸然泪下而未觉。 - 三哥的表演结束后,还要为陆离颁发络神令,并询问她的意见,好为她创作专属的曲子。 陆离刺杀失败,又被人袒护,让她有一种自己的人生不受控制的感觉。 正难受着呢,情绪自然高不起来,话也少。 三哥见她走路不是很自然,以为她献舞时受伤了,便尊重她的意见,约定好日后有空,到江府详谈。 烟火大会圆满成功。 江钿在会上的精彩表现让他在沬州城民众的心中又高了一层,自然,不喜欢他的那些仍然嗤之以鼻。 觉得他竟然连专门针对此次烟火大会的曲子都没有谱,在那儿乱弹一气,最后还拿之前弹过的回旋曲来充数。 实在是,沬州之耻! 两方吵的不可开交,迟反对意见的那一方,便拉那些平时骂他的人过来评理,谁知道几人却说:“他谱了曲,只是被毁了,方才应当都是他即兴演奏。” “什么?即兴演奏?当真是态度恶劣,恬不知耻!”反对的人说 “竟然是即兴?随便弹都能弹成这样,江钿是天才!”支持的人愈发崇拜。 得知真相的人却说:“可惜,看不到了,他已发誓封琴绝弦,再不公开表演。” 众人:“???” 观众觉得疑惑不解,远远看了烟花大会的胖墩和陈花也觉得难以置信。 回去的路上,陈花便说:“不是让人给他的乐器都做了手脚吗?那些人……怎么还这么夸他?” “我、我刚刚也听到有人骂他来着,人还不少。”胖墩说道,“还听说他以后再不公开表演,恐怕,是觉得羞愧了罢。” 陈花扶着肚子,不放心地道:“花点钱,找人留意一下,回头说给咱们听。” 胖墩点头。 陈花又说道:“他除了给人唱曲儿还会干什么?他若不做这个,岂不是要成日在江府待着?如果真是那样,便是让我留下来养胎也不安生。” “大哥过段时间就回去了,二哥常年待在房中读书,五月份便要去京城赶考,就他,怎么瞧怎么碍眼。” 陈花说道:“若能让他也离开就好了。” “本以为毁了他的谱子,二伯震怒,便会对付他。”胖墩冷笑一声,“哪知道二伯这么拎不清,竟然反过来护着他。” 陈花嗤道:“那你就不懂了罢,城中那么多人喜欢他,便是看在他的脸面上,也要到江家捧场的。” “是啊,所以才更要让他身败名裂。”胖墩接话道,“不然以后宾客只认他,那可怎么是好?” …… 夜更深了,夫妻二人回来的晚,以为没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免多说了些。 而等他们回到江府,却发现江家里外灯火通明,不知道要做什么。 大门没落锁,他们便从正门进去了。 岂料,夫妻二人一进门,胖墩便被仆从用一人高的打狗棍给架住,往江敬武和柏秋的院子里送去! 事发突然,他那叫一个慌乱,陈花也被人架着跟在后面,吓得一直哭喊挣扎。 到了院子里之后,才发现江家二房的人全都在场,阿嬷和三叔、三婶却不见踪影。 仆从们一进门,就压着打狗棍让胖墩跪在地上,力道之大,在他跪下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膝盖在地砖上磕出的闷响。 陈花身怀有孕,对她稍微仁慈些,只让她在一旁站着。 “二伯,二伯母,这、这大半夜的,”胖墩说话都哆嗦,却还要逞强,“是要私设公堂,对侄儿动用私刑不成?”,, 第069章 柏秋冷淡地道:“不然送你去见官, 让府尹大人亲自打你,便算不得咱们动用私刑了。” 胖墩大惊失色, 错愕地望向一旁的陈花。 陈花却也不敢再造次,扶着后腰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什么都没有帮他说。 柏秋见了, 朝她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