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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伤,起码要三天才能回来。阿瑾独自在家,兄妹几个不放心,便喊他一起吃饭。 “怎么不穿鞋?”见蜚蜚只穿着厚袜子,被阿柔抱过来,阿瑾便问,“不冷?” 阿柔说:“反正也不沾地,吃完饭再回去睡觉。” “吃了睡,睡了吃。”蜚蜚坐在凳子上,晃着腿,自嘲道,“岂不是成了猪崽崽?” 给她夹一块炒鸡蛋,阿林一本正经:“我们蜚蜚都能救人了,这么厉害,能是猪崽崽吗?最起码也是猪刚鬣那个级别的。” 蜚蜚上去就是一记眼刀,惹得哥哥jiejie们大笑起来。 兄妹几人玩闹着,阿瑾却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片刻后,拿了一双小棉鞋回来,走到蜚蜚身旁,抓着她的小胖腿,温柔地帮她穿好。 众人:“……” “看什么?”洗完手回来,阿瑾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众人连忙低下头,假装忙碌。 阿瑾便没有再理会他们,继续吃自己的饭。 蜚蜚边吃边偷瞄他,发现他似乎比前些时候更加沉默寡言了。 之前,阿瑾虽然不爱说话,但哥哥jiejie们说的时候他会听,表情是放松的,听到好玩的事情,也会跟着笑一笑。 现在却一直很严肃,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她不由想起昨夜,阿瑾骂完宁大夫,转身的瞬间却狠狠擦了一下眼睛。 ——虽然他天天跟宁大夫吵架,但蜚蜚知道,他一定很担心宁大夫,见他受伤也很难受,只是不好意思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阿瑾对别人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jiejie之前总想整他,就是因为他对待jiejie,简直如秋风扫落叶那般萧瑟无情。 对几个哥哥倒还好,因为哥哥们都比他大,会带他玩儿,男孩子之间话题也多一些。 “阿瑾,白天你睡觉了吗?”蜚蜚没话找话。 果然,阿瑾只是点点头,没什么精神地说:“睡了会儿。” “那、那我们明天早上回书院,你要早点起来哦。”蜚蜚将碗里的饭吃完,“要不,你今晚在我家睡罢?” 阿林也说:“是啊,等会儿去场上找师爷领钱,再一起回来,明天早上也方便。宁大夫又不在家,你回去我们也不放心。” 兄妹几个都劝他,阿瑾便没有拒绝。 入夜,阿木锁好房门,带弟弟meimei们去场上,找师爷领先前被贼寇搜刮走的银钱。 宁大夫家花销不大,上次人参换的钱还没有花完,另有些贵重物品,尽数还了回来。 阿木家东西基本上都存起来了,没什么领的,倒是江小花家,有许多钱物,塞了满满一大包裹,主要是首饰和现钱。 但江雨兰一家人被带回衙门冷静去了,没人给他们领。 师爷便说:“既然是你们邻居,你们便帮帮忙,带回去收着。” 阿柔连忙拒绝:“我们几个明日便回书院去了,这么大一笔钱,可不敢碰。” 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扔了回去,“他们此时就在县衙,师爷正好也要回去复命,不若,一块儿带给他们罢——在县衙放着,总比给咱们得好。” “你这个小滑头。”她常去见老太太,师爷与她也是经常打交道的,嗔她,“尽会给我找事儿。” 阿柔笑笑,总算把话题岔开了。 回去的路上,阿柔犯愁道:“江雨兰现在这么恨咱们,以后少不得找事儿。” “是啊,得尽快知会爹娘才行。”阿森也苦恼道,“咱们不在家,阿爹也不经常回来,阿娘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的了。” 想到江雨兰那个狰狞的表情,蜚蜚赶紧摇了摇头,免得想多了,晚上睡不着觉。 “回去得把江小花打一顿。”阿林说道。 想到江小花,几个孩子又笑了,不再谈论这些让人不安的事情。 回去简单整理了一下,给落在外面的山神像盖了层防水布,又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房,打算明日一早回书院。 回房之前,蜚蜚都一直观察阿瑾的脸色,发现他情绪一直不高,明显带着心事,不免有些担忧。 但不好明着问他,便打算回书院之后,两人单独相处时,再探探他的口风。 第二天一早,村上去往县里的驴车准时来到江家门口。 看着隔壁被付之一炬的大宅院,车夫不住摇头叹息。 难怪江雨兰一家会疯魔,这种事儿遭谁头上,谁都要受不了。 孩子们穿戴整齐,鱼贯而出,如往常一样,往书院赶去,只是,之前一路都是欢声笑语,眼下却尤为安静沉默。 直到驴车来到书院门口,看见关闭了许久的书院正门被打开了,车夫有些激动,赶紧让他们出来看。 尽管还有人把守着,但已不像之前那样严防,连只苍蝇都不让出去。 朗朗的读书声,穿破早春清晨的薄雾,活泼地蹦跳到兄妹几个的耳朵里。 提心吊胆了两日,眼下他们才终于有了危机解除的轻松之感。 几人是告假回去的,刚到学堂门口,就被同窗们行了注目礼,几十双眼睛震惊又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花江村被袭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夫子也担心着他们的情况,见兄妹几个平安归来,一时激动不已。便让弟子们自己看书,将几个孩子叫去了夫子房,询问事情经过。 许久才放他们回学堂,刚一回去,又被同窗们围住追问。 平时他们很少交流,眼下却殷切的很,缠着蜚蜚和阿瑾问东问西的。阿瑾从头到尾冷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同窗们觉得无趣,讪讪走开。 两人座位前一空下来,江小花就悠悠地晃到他们跟前,红着眼睛盯着他们。 “你做什么?”蜚蜚见江小花眼睛肿肿的,鼻头也很红,一定是哭过了,不太忍心告诉他实情。 “我家人怎么样了?”江小花问道,“听说贼寇全被抓住了,那我家钱没有丢罢?” 蜚蜚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正组织语言的时候,阿瑾停下来写字的笔,酷酷地看着江小花。 “你爹娘此时就在县衙,”阿瑾说,“不如你亲自过去探望探望。” “什么?”江小花哇地哭了出来,“你骗我!他们为什么会在县衙?他们又没有犯案。” 他这一哭,刚刚离开的同窗们顿时又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 阿瑾觉得烦躁不已,“啪”地放下笔,扯着蜚蜚就出去了。 阿柔见他们离开,本想一起出去,但同窗们堵着门,她没有跟上。 “阿瑾,你到底怎啦?”蜚蜚被他牵着手腕,小短腿嘚嘚嘚地跟在他身后。 两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小孩儿穿梭在书院的路上,周遭空旷而素净。 书院路两边有很多树,眼下尽数抽条,嫩绿的叶子缀在仍有些发灰的树枝上,好似两小孩儿是辽阔天地间唯二的色彩。 风吹来,空气中尽是花香。 阿瑾不说话,蜚蜚也就没有继续问,一直走到学子们锻炼身体的草场地,才停下来。 此时,同窗们都在学堂里上课,草场地平时也就没什么人,眼下更是安静。 坐在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