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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记得带我发发财。” “这栋楼不是你的了?还要发什么财?”老板娘死了,这栋全归阮八所有,他早赚的瓢盆满钵,且临走周非凉还送了他一台空调,“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她笑得意味深长,弄地阮八忙摇手,“哎呀我这个是正当交换得来的,灵光小姐……” “什么?” 对方嘴巴又闭上了,说了半茬,真真可恶。 黎梨等不来回话,朝对方瞪一眼,说,“江湖不见了,软爷。” “妞,妞,我没办法……得遵守交易规则,不能透露。”他又说,“你小心灵光小姐,她对三爷感情不纯,你知道的,嗯?” “你说了一句废话。” 也不算完全废话。 跟着周非凉南下是没错,他不会伤她,可灵光呢? 容不得黎梨多想,等江氿上完车,二人一起出发去接周非凉。 再见面时,天色橙红,异国的浅岸河滩边,他身长玉立而站,面对一群在河边嬉戏的小孩,脑中不知思考的什么,神情寡淡,像入禅的人。 黎梨让江氿停车,然后率先跳下去,并从后备箱拿了盲杖,朝他走去。 她叫他时,他表情没见意外,但对她递来的盲杖置之不理,以示抗议。 他其实有一万种方式对付她,但这种晾着的方式令黎梨越挫越勇。 她神情桀骜着,盯他。 “三爷……”江氿想解释。他中途要带黎梨走另一条路送她走时,她反应极快,差点一拳,造成车毁人亡的结果。 周非凉抬了一只手,阻止下属的长篇大论。没什么好解释,他早知道结果。 “过河吧。”队伍中有一个当地人是向导,见人到齐,吆喝着过河,“车跟着我到那边交两百块过桥费,过了桥,往南开半小时到又扎过夜。” 所有人动起来,唯独黎梨不动。 周非凉提步,她忽地扯住他手,低声,“我想淌水过去。” 河滩广阔而浅,夏日傍晚,清澈着往下奔流。 不远处山峦起伏,温柔景象,似祖国桂林。 黎梨脸上的小情绪只维持了一分钟,便对他言笑齐上,哄他,“好不好?” “别太放肆。”周非凉咬了牙。 “你又不是皇帝。”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吐息,“再说了,我就放肆了,你倒是砍我头……” “无赖。”他评价。 “我看你江郎才尽,骂人都骂不出新鲜话。”她笑。 周非凉气得头昏,她顺势将盲杖塞到了他手中,周非凉失守一次,就失守第二次,她蹲下地,不由分说就脱他鞋袜,手段之粗暴,差点将他人掀翻在河滩上。 周非凉那个脸色已经不能用菜色来形容了…… “别看了别看了……”江氿在旁狗腿的倒戈,“咱们上车过去,在那头等待,快走啊,看什么!!” 人家谈恋爱呢。 江氿一边赶人上车,一边扭头朝黎梨眨眼睛。 两人这会儿倒心有灵犀,黎梨同时抬眸,朝这人回了一个感激眼神过去。 她没忘记当时两人开玩笑似的约定,如果她上位成功,首先给他加薪。 江氿激动溢于言表,觉着这事可能成! …… 晚霞铺在河面上,越来越深,眼看就要沉睡。 周非凉剑眉紧拧,一言不发。 黎梨就笑得开怀,赤脚踩过河底圆润的石头,踢踢水,玩的不亦乐乎。 到了河中间,水流突然变急,黎梨一脚踩滑,低呼一声,人坠了下去。 接着噗通噗通的杂音蔓延耳畔,有人跟她一起坠了下去,他不放她,她也不放他,她一直扯着他的手腕,从河岸到河中间,他无动于衷的另一边胳膊却到河中间倏地来扶她,两人一起摔进了河里。 河水叮咚响,晚风细腻,黎梨胸部以下全部湿透,他则一脸水珠,额前发丝滴水,表情恼而忍无可忍,“黎梨……” “我在。”黎梨看着他。 他脱口而出后就开始后悔,眼底猩红,里面水光晶莹,是方才两人坠下时的水花所浸,他那双唇,颤了颤,仍是无话。 黎梨就双手从水底伸出,去捧着他的脸,“周非凉……”她微微停,语气温柔但不失坚毅。 奇迹的叫他眼底的猩红褪去了暴戾,望而不见她的望着她…… “结束后,”她寻到他唇,直接送入,“……我们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特别短,所以支持正版订阅吧,爱你们 ☆、天堂 结婚…… 这两个字像尖锐的物体突地扎入他心房…… “有没有麻药?”他嗓音轻颤着, 患得患失, 不确定。 “什么?”黎梨没听懂, 稍离开他唇,见到他满脸苍白又脆弱的神色。 “好痛。”他闭上眼睛, 不让她窥探其中内容,那些内容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所以就不想麻烦她。 “对不起。”黎梨却惊醒,他腹部有伤,“起来!”忙拉着他从河水里起身。 夕阳沉睡了一半的脸,剩下半边在地平线外露着,天空像电影胶卷里的半暗半明色。 其他都沦为虚影,两人湿哒哒的相拥仿佛在摄影师镜头前拉近。 黎梨拥着他, “对不起……” “早没关系了。”他反安慰。 “周非凉……”她渴望地,“你想我吗?” 他模棱两可轻笑,却是不答。 “想我你就摸摸我。”她拉起他左掌, “用你的手指感受我。” 他眸光荡了荡, 是笑意在里头滑过, “你知道吗, ”声音恢复平和,“我给不了你爱情。”更别提婚姻。 “为什么?”黎梨皱眉,她是个直爽的人, 立即抗议,“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回国, 你真有犯罪大不了我等你。除非你是死刑。” 说完又期待的看着他,小心翼翼,“你不是吧……?” 拜托,千万不要说是。 他脸上有着淡淡的温情,唇角温柔微扬,不是那种生离死别模样却胜似生离死别,“生死不在爱情中,在意一个人,或生或死都一辈子爱下去。” “那我也不能对着你的坟墓爱吧。”黎梨难过,“我要的爱,是每天能见到你,你每天也得对我好,五年,八年,或者放宽十年吧,顶多十年了,后面我就保证不了对你忠贞不二,至死不渝是童话,我看过太多生死,就想踏实过个日子,你给个准话,你要我等多少年?” “你不必等。” “我要等!” 她生气。 周非凉说,“你太简单了。” “你复杂?” “是。” “简单对复杂,天生一对。” “你悟禅了。”周非凉夸她,“做人简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