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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要改头换面进入乌孙,那你我……” 秦秾华话没说完,一只手就搭上了她的腰。 “还是夫妻。”少年神色淡淡,语气笃定:“逼真。” 刘命瞪着她腰上的手,心想:确实逼真。 要不是秦秾华对瀛王的两盆小妾毫无想法,她都险些要被骗过了! 事无巨细地安排了一遍流程,又要柴震复述了一遍后,秦秾华终于安心。 两拨人向着相反的方向出发,马蹄声逐渐分离。 这是真正的微服私访,马车上只有她和秦曜渊二人,一个侍卫侍人也没带。 她最大的底气就是坐在马车前室驾车的少年,有他一人,她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有他一人,她就有千军万马般的底气。 车轱辘声在窗外悠扬,她坐在大敞的门前,目光无处可去,只好长久留在少年背影,用目光丈量他的肩宽,他的身长,他握着缰绳的瘦削指骨。 那一刻,她好像真的成了随夫君外出游历的深宅女子。 “你不问我去乌孙做什么?”秦秾华道:“你不是我的下属,你可以问,也可以反对。” “管你去乌孙做什么。”他头也不回,漫不经心道:“和我一道就好。” 每个人都有他的选择。 她对醴泉的失望和厌恨在匕首落地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他能杀她却没杀她,他能活下去却选择死去。 醴泉为狐胡而生,最后选择为她而死。 秦曜渊也有很多次选择,可是每一次,他都选择向她奔来。 越是相处,越是比较,越是历经考验,他的一往无前越是灿烂夺目。 她渐渐能够读懂他眼中的炽热,因为她也开始受同一种热烈的感情烘烤,她也能如他一样,从万千人中一眼将他找到。 他们的心跳开始同调,灵魂开始辉映,她一见到他的身影,内心就涌起柔软的情意。 她在那双乌黑透紫的眼眸里,找到了“永远”,能让她免为恶龙的宝剑。 握着这把剑,她永远不会堕入深渊。 她从身后环住少年脖颈,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就像他千百次对她所做一样。 “……是你救了我。”她喃喃道。 “什么时候?” “每时每刻。” 第128章 临时搭建的粥棚前,商队里的伙夫正在挥舞大勺, 前面排队领粥的队伍消化得飞快, 轮到一个模样平凡,唯身形十分高大挺拔的青年上前时,伙夫比起之前, 勺里的稀饭多了一半。 “大兄弟, 你的粥。” 青年端起碗刚要走, 身后有人不满质问: “凭什么他有那么多?” 伙夫敲着碗边, 不耐烦道:“别人能干三个人的活,你能吗?!有不满就和老板说去, 别耽搁我的时间,快快——下一个!” 领粥的队伍又开始流动。 青年端着瓷碗上了一辆马车, 靠窗而坐的女子放下手中朝他看来。 她的模样更算不上美观, 高耸的鼻梁和颧骨,让她看上去格外刻薄。 他把本就只开了一道口子的窗户再往下压了压, 取出腰间锋利匕首, 挽起长袖,在前臂划了道寸长的伤口。 她叹了口气:“……对不起。” 她一开口, 那股外貌带来的刻薄烟消云散, 她的目光如此沉静温柔, 连带着那张刻薄的外貌也柔和了。 “小伤而已。” 他刚要朝粥碗挤压伤口,活泼的呼声在窗外响起, 一双湖绿色的大眼睛出现在窗户缝里。 “jiejie, jiejie, 你用饭了吗?” 秦秾华挡住他的伤口,将窗户稍微抬起一点,笑着回应她的问题。 没一会,小姑娘挥着手跑走了,留下她从家带来的一张葡萄干囊。 改头换面加入商队这些日,力大无比的秦曜渊得了商队老板的欢心,左右逢源的秦秾华则得了商队普通人的喜欢,一开始,他们还对商队带上一个病怏怏的人心怀不满,现在,教这个病怏怏的人说乌孙语已经成了商队里的最新游戏。 秦秾华重新压下窗户后,少年的伤口已经凝血,他拿起匕首,想再划一条伤口。 秦秾华先一步把他的前臂拉到面前。 她贴上他的前臂,小兽一般吮吸舔吻,捕捉每一滴新鲜溢出的血珠。 秦曜渊看着她专注吮吸的样子,即便是戴着那样一张面具,依然叫他心神荡漾。 这双长睫半掩的美眸,挡不住她灵魂的发光,引得他热血乱蹿。这些不听使唤的热流不往她吮吸的地方跑,反而撒着欢往下冲去。 温热的舌尖在伤口轻戳慢磨,调拨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性,她神情专注,全然已经投入,虽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但对他而言,只有一种可能—— “你勾引我。” 那只原本在口中含着的前臂忽然退走,秦秾华的舌尖刚一空落落,右肩就受到一阵推力。 她不由自主往后倒去,脑后没有受到预想的冲击,一只手护着她的头,让她软绵绵摔到地上。 秦秾华后悔给他省事了,给他省事——他就一定不会让她省事。 她的发髻乱了,但她已经没空去管发髻。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的吻堵住了她的呼吸,秦曜渊借着地势,吻得她无处可逃,吻得她呼吸困难,他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带着野性毫无章程地啃咬她的嘴唇,缠紧她的舌根。 他将她拉入深海,她愿意跟他一起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她放出水面。 秦秾华望着车顶,胸口大起大伏,苍白的面庞染上玫瑰般的嫣红,颈窝里埋着一动不动的少年。 “……快起来。” “让我冷静一会。” “你这样怎么冷静得下来!” 秦秾华红着脸,用膝盖顶开身上磨来擦去的人。 少年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这招用过了。”秦秾华道。 上次她中计去扶,后果就是……一炷香前发生的事又轮回一遍。 她从坐榻下的小箱子里取出牛骨梳和铜镜,坐在铺着狼皮的地上,对镜重整发髻。 秦曜渊从地上坐起,蔫头耸脑地看着她。 “我们何年何月才能成婚?” 秦秾华拢着脑后浓密长发,随口道:“成婚做什么?” 这话捅了狼窝,她刚拢起的长发顷刻散开,秦曜渊不仅将她拉入怀里,还一口咬在她脖子麻筋上。 他用牙齿磨了磨她颈上嫩rou,恶狠狠道:“做你。” 一巴掌随即打在头顶,他不痛不痒,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少和他们学些浑话!” 秦秾华推开他,重新拢起长发,少年一把抽走她手里的发钗,在她发怒前说道:“别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