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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的农户害怕,徐沅芷也害怕。 李陵不懂粮食生产,徐沅芷把这其中的关窍告诉他之后,李陵也有些慌,四处招工,疯狂收粮。 “夏粮收上来至少还要晒三四天,我们就祈祷这几日不会下雨吧,最多三天,必须把江南全境的夏粮收完。” 李陵焦心地问道:“收割之后不能先存放起来吗?” “江南粮仓已经被烧毁,哪还有其他地方能存粮?”徐沅芷答道。 李陵没了言语,只好埋头继续调度,江南的大小官员一半都获罪,宁王殿下竟成了收粮的主心骨,徐沅芷从其他州府调了一些徐家的主要管事,也帮着一起办事。终于在夏季结束之前,将粮食收割晾晒完毕。老天爷也很给面子,没有下雨。 带着满载的夏粮,李陵沿路北上,将粮食调往黄河下游地区。 这次北上,沿路有官兵护送,还未回到华京,皇帝的嘉奖旨意已经到了李陵手上,因此与来时相比,一路顺风顺水,四处都有负责接待之人。 徐大小姐的油壁车撤下了湘妃竹帘,转而装上了不透风的刺绣锦帘,随着车轮转动微微颤抖,却一丝内情也不泄露。 “在车上你快着点儿……不要总是……” 一声模糊的埋怨隐匿在马蹄声里。 “不是你说我虚……我表现表现也不行?嗯?” 一声性感的喘息声传来,带着沉沉的笑意,让人脸红心跳。 荷珠老老实实的接任了驾车的任务,一心磨炼自己的驾车技术,萧南略微靠近一些便被她挥着鞭子往一边赶。 萧南摸了摸自己被抽肿了的手背,埋怨道:“你越来越凶了!” 荷珠指了指自己塞住的耳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荷珠:我车技娴熟了! 作者:我也! ☆、节制 徐沅芷靠着软枕, 衣衫凌乱, 发丝一缕缕地贴在脸颊上。 “我答应你是真,也不是让你如此不知餍足……”徐沅芷嗓子都哑了,狠狠踹了李陵一脚。 李陵刚刚系好腰带,帮徐沅芷用布巾简单清洁了一下, 哄道:“一会儿我们再沐浴。” 徐沅芷眉头一皱, 威胁道:“沐浴就沐浴, 不要再弄些有的没的,不然兴起来更没了忌讳了!” 李陵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哑声说道:“这有什么好忌讳的?刚刚你不也挺开心?” 徐沅芷脸一红,握拳锤了他一下。 “我是让你节制……你自己算算,从上半月粮食收完到现在, 已经多少次了……就算你不虚也不能这样儿!” “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徐沅芷冷哼了一声,手伸过来习惯性地揉了揉李陵的脑袋。 李陵无语地看着徐沅芷说道:“以前我头发卷卷的你揉便罢了,现在头发都没了你还揉?” 李陵脸红红的, 头发还没完全长出来,只有短短一层茬儿, 看着比原先硬朗不少。 徐沅芷从车内的小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儿, 轻声说道:“我给你上上药吧, 能好得快点。” 白色的小瓷瓶打开之后,一股扑鼻的异香, 带着隐隐的药味。 “这是什么药,好像跟之前的伤药不同?” 徐沅芷点点头道:“是玉肌膏,用了不会留疤。” 李陵把手一推冷冷道:“不用这个, 我就是要带着脸上的疤痕回华京。” 徐沅芷轻叹一口气,把指尖挖出的药膏擦到了李陵胳膊的小伤痕上。 “若是不用这个,虽然疤痕也会愈合,但怕是会有白色的痕迹。” 徐沅芷轻轻抚摸李陵的脸颊,在男人的眼下有一点粉色的烧伤,正与他扮穆铃儿的时候眼下的痣重合。李陵长得很俊,这样完美无瑕的脸上有了疤痕,任谁都会感到遗憾,徐沅芷的指尖带着怜惜,在这伤痕上逡巡不去。 李陵眼下被搔地痒痒的,眯起了眼,眸中的颜色暗了暗,伸出双手悄无声息的抱住了徐沅芷的腰,把脑袋凑了过去要亲嘴儿。 徐沅芷推了一下怒瞪:“你没完了是吧!” 李陵抿着嘴唇,喉咙里呜咽了一声,好似一只漂亮的锦猫儿。 徐沅芷头皮发麻,偷偷往下摸了摸,然后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收回手,轻咳一声道:“真是年轻气壮……今儿就这样儿,多的没有!” 李陵幽怨地看着徐沅芷,徐沅芷冷冷念道:“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 李陵更加幽怨了。 徐沅芷无奈地说道:“明天,明天好吧……一会儿我们就到山东,不能再来了。” 李陵默默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了马车的角落,徐沅芷明智的没有理他。 ……………… 回到山东布政司衙门,赵世铭早早在外面迎接宁王殿下,见徐沅芷也跟着一起下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赵世铭趁着宁王殿下不注意,悄悄把徐沅芷拉到一旁问道:“大小姐,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来的时候可是带着姑爷?” “是啊。” 赵世铭瞪大了双眼,回头看一眼宁王殿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你还敢跟宁王殿下在一起?!他和你的夫君两个人不打架吗?!” 徐沅芷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其中的关节也不能轻易与外人泄露,只能打哈哈说道:“……他们不打架。” 赵世铭一言难尽地看着徐沅芷,又问今晚的房间要如何安排。若是将徐沅芷与她自己的夫君安置在一个房间,怕宁王殿下吃醋,若是将徐沅芷与宁王殿下安排在一起,怕是各种风言风语都要传出来。但是一人一间,房间又着实不够用。 “赵大人不必忧心,你安排一个房间就好,我夫君是小地方的人,认生,不好意思出来。他和下人们住一个房间就可以。”徐沅芷三言两语安排好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赵世铭一个头两个大,心想当徐国公府的姑爷真不容易,正主儿来了还得退位让贤。 等李陵召赵世铭议事之时,赵世铭奇怪的眼神让李陵好一阵疑惑。 赵世铭与李陵并没有其他事情好说,无外乎就是在朝堂之事上互相通气,赵世铭也在李陵面前露露脸,自认一番派系。 李陵前世最不能容忍朝堂上有党派之争,但是现在他还未掌权,只能先拉起自己的势力,如今他和太子的底蕴完全无法相比。 “殿下,下官听说,在殿下离宫的这段时日,太子在皇帝面前时时献媚,让昭华夫人十分不满。而且……昭华夫人似乎身子有异。” “哦?”李陵对这个消息十分感兴趣。 “下官夫人的娘家在华京,正是医学世家,上月昭华夫人数次召亲信太医看诊,却并没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