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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楚点点头:“想来嘉嫔也是无碍,若不然怎还能分出闲心来布这一大盘棋。” 嘉嫔一怔,而后柔柔笑道:“娘娘此话怎讲?嫔妾并不精通棋道,不过若是娘娘感兴趣,嫔妾倒也可以指点一二。” 沈楚楚听出了嘉嫔话中有话,虽然嘉嫔没有直接承认昨晚上的事是自己做的,但从嘉嫔各方面反常的表现来看,这事就是嘉嫔干的。 特别是那句‘指点一二’,嘉嫔仿佛是要借此话向她正式宣战了。 她颇为无奈,那狗皇帝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也根本不喜欢狗皇帝。 嘉嫔若是将陷害她的时间,全都用在攻克狗皇帝身上,只怕他们两人的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 沈楚楚吸了吸鼻子,鼻间却吸进去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她又轻轻嗅了嗅,才发觉这味道是从皖嫔身上传来的。 皖嫔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汤药味? 沈楚楚侧过身,对着皖嫔笑了笑:“皖嫔meimei可是病了?这身上好大的汤药味,若不然待会儿本宫给你请个太医瞧瞧?” 皖嫔脸色一白,神色不自然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有些嘶哑:“多谢贵妃娘娘挂念,嫔妾没病,只是近来身子不爽利,便喝些补身子的汤药。” 皖嫔口中的不爽利,借指的便是葵水。 沈楚楚将皖嫔的神色尽收眼底,她意味深长道:“看皖嫔meimei气色不错,想来这药方子很是管用,不如meimei将药方子写给本宫,届时本宫也照着方子试一试。” 说罢,她又添了一句:“想来meimei不会不舍得将药方子给本宫吧?” 皖嫔迟疑片刻,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怎么会,待到嫔妾回去,便将药方子写下来,给娘娘送去。” 她这边话音刚落,慈宁宫的殿门便打开了,众嫔妾一拥而上,皖嫔也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连忙跟着众人一起涌了上去。 嘉嫔跟在皖嫔身后,沈楚楚却一动不动,眯起眸子盯着皖嫔的背影。 昨晚上因为太过紧张,那对男女的声音,她早已经忘了个干净,是以她不能通过声音,来辨别是谁给狗皇帝带了绿帽子。 而方才她不过是对皖嫔随口试探一番,一听到她问起药方子的是,皖嫔神色好像就变得莫名的慌张起来。 莫非那药方子里,藏有什么玄机? 说起来皖嫔的嫌疑的确很大,在原文中皖嫔便是在斋宴上,被人发现和一个侍卫行苟且之事,最后皖嫔被施以千刀万剐之刑,以儆效尤。 沈楚楚自然不会相信皖嫔会蠢到在斋宴上偷欢,她感觉皖嫔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了,可原文中在这里埋了伏笔,后面却烂尾了,也没说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待她拿到皖嫔的药方子,还是去查一查为妙。 沈楚楚眨了眨眼睛,跟着凑上前去。 此刻正在说话的,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云瓷:“诸位小主的心意,奴婢会代为传达,太后娘娘如今身子不适,恐是要劳烦小主们空跑一趟了。” 沈楚楚注意到,慈宁宫外的石阶上,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宫女,而原先侍候太后的那些宫女中,似乎少了一个面熟的。 她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奇怪。 太后是个念旧之人,身边侍候的宫女轻易不会更换,这常嬷嬷死了,连着那宫女也换掉了一个,甚是古怪。 众嫔妃听到云瓷的话,便也没有勉强,常嬷嬷到底是陪了太后几十年,这主仆情分早已根深蒂固。 只怕太后悲痛过度,一时间缓不过来,不想见她们也是人之常情。 嫔妃们相继离去,沈楚楚扯住皖嫔,笑眯眯道:“meimei可莫要忘了给本宫写药方子,若是meimei忙也无碍,过半个时辰,本宫遣人去取便是。” 皖嫔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匆匆忙忙的踩着花盆底离去了。 待到院子里的人差不多走了干净,云瓷见沈楚楚还留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太后此刻不想见人,还望楚贵妃体谅。” 沈楚楚面上带了一抹难掩的失落,声音悲戚:“劳烦云瓷姑姑代为转达,世事无常,请太后娘娘节哀顺变,定要珍重身体。” 云瓷见她还算情感真挚,眉头总算松了松:“楚贵妃的心意,奴婢定会代为转达。” 沈楚楚点了点头,刚要离去,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她顿住脚步:“咦,云梅姑娘怎么不在这里?” 那慈宁宫外少了的那个面熟的宫女,便唤作云梅。 云瓷听到她的问话,顿时警戒了起来:“云梅年满二十五岁,昨日已向太后娘娘辞行离宫。” “这可如何是好,本宫上次跟她讨要的香粉,忘记给她赏银了,本想着再见面时给她的。”沈楚楚一脸无措。 云梅会制香粉,味道清香扑鼻,深受众嫔妃的喜爱,嫔妃们经常会拿些赏银给云梅,让云梅帮忙制作香粉。 这件事太后也知道,不过太后向来不爱管这些细枝末节的琐事,只要别明目张胆的当着太后的面交易,太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云瓷稍稍松了口气:“无妨,太后娘娘给足了云梅盘缠,楚贵妃无需挂在心上。” 沈楚楚对着云瓷笑了笑:“多谢姑姑,本宫这便安心了。” 说罢,她便带着碧月转身离开了慈宁宫的院子。 沈楚楚遮在衣袖中的手指不断颤抖,云瓷在说谎,云梅早已经年满了二十五岁。 前段日子见到云梅,云梅还说自己年纪大了,出了宫也嫁不了好人家,便守在太后身边伺候着,好歹比出宫受人白眼强。 就算云梅突然想通了要出宫,那早不出宫晚不出宫,为何偏偏赶在常嬷嬷出事了,云梅便出宫了? 沈楚楚不敢再深想,她轻轻的摇了摇脑袋,身子僵硬的坐上了步辇。 步辇还没刚抬起来,迎面便抬来了另一抬奢华的步辇,步辇一侧跟着杨海和小德子,沈楚楚愣了愣,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她连忙下了步辇,对着来人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司马致瞥了她一眼,大老远便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杵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jian夫抛弃她了。 等着他把手头上的事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