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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电也在路上用完了。 而且她还没带现金。 在询问了服务员是否有和她手机适配的充电线,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沈蔓语抿了抿唇,吃菜的方式从方才的大快朵颐转变成了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 并且还时不时地环顾四周,看看会不会遇到熟人。 如果等她吃完也实在没碰到熟人,也只能舍去面子问服务员借用下手机,给闺蜜打个电话,让她来救下场了。 一百米外的烤rou店内。 包间的气氛甚是火热,只傅斯南清冷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 直到黄俊仕去而复返,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解渴,又为自己中途离场去接送女朋友而自罚三杯。 然后凑到傅斯南身边,一脸贱兮兮地说,“你猜我刚刚遇到谁了?” 傅斯南扭头斜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你遇到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黄俊仕见状,更是期待他听完之后端得清冷的面容上能绷不住地出现丝裂缝,于是语气较之刚才更兴奋了些,“我跟你说哈,我去火锅店接我女朋友的时候,就看到沈蔓语一个人坐那儿吃火锅,我回来的时候又透过玻璃往火锅店里看了眼,你猜怎么着,她还一个人在那儿,吃着吃着还朝四周看一看。” 八卦的话匣子一打开,黄俊仕便有些收不住,“我寻思着,她这莫不是被放鸽子了,我远远瞧着倒是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难不成……是失恋了?!” 黄俊仕说到这儿,眼睛忍不住地瞪大,连忙去观察傅斯南的神色,一脸兴味地想从他脸上找出情绪波动来。 然而,傅斯南只是在他说完之后,说了句“哦,跟我有什么关系?”,神色里满是事不关己的淡漠。 黄俊仕低下头沉思,没道理啊,难不成傅斯南那天在医院等沈蔓语,就完全只是秉着一个医生对病患认真负责的态度? 结果约莫十分钟后,黄俊仕都快忘了这茬子事,继续跟其他人嗨起来的时候。 傅斯南站起身来,“有个研究数据好像有些问题,我去实验室看一下。” 沈蔓语已经快吃完最后一个菜了,她一边细嚼慢咽着,一边最后一次环视四周。 心已经快沉入谷底,她咽下嘴里的土豆,已经开始做“顶着服务员奇怪目光向她借手机”的心理准备了,余光却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蔓语身影僵了下,头部以极缓慢的速度往门口转去,出现在眼里的那人清晰的身影也明确提醒着她,她没看错。 ……傅斯南。 不在医院,他没有穿那身白大褂。 但是上半身依旧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他迈着大长腿走进火锅店的那一刻,沈蔓语再一次感受到了禁欲系男神的魅力。 不,不仅如此。此时此刻的傅斯南于沈蔓语来说,是救星。 他迈着大长腿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的时候,沈蔓语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禁欲系的天使,头上闪着金光的那种。 在站起身的前一刻,她倏尔又冷静了下来。 脑子里疯狂闪过了以往在微博上看到的话题,#最狼狈的时候被前任撞见#。 她这情况可不是很狼狈嘛。 早上精心画的妆,在经过了一整天的奔波和火锅的热气“熏蒸”之后,沈蔓语自己都能想象到现在她脸上的妆容有多斑驳。 再加上……她请客吃饭还没钱结账的窘境。 这种时候若只是被前任撞见就算了,她还能勉强昂首挺胸,风轻云淡地瞥他一眼,做出一副“看什么看,老娘跟你早就相忘于江湖了”的傲娇样子。 偏偏,她现在是需要这个前任帮她把账给结了,那尴尬程度便有些爆表了。 思及此,沈蔓语低下头,妄图躲开傅斯南的视线范围。 她伸手想把衣服上带的帽子给戴上,考虑到脸上的妆和发型又作罢,只是把头放得更低了,脸都快埋进油碟里了的那种程度。 大约过了三分钟,沈蔓语估摸着傅斯南应该已经在哪桌坐下了,不太会注意到她了,才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避免和傅斯南的视线交汇上。 扫视了下没看到傅斯南,沈蔓语刚松了口气,准备再回头看看,结果就发现傅斯南正站在她身后。 “你你你……”沈蔓语一时间语塞。 傅斯南忽略她的反应,凝着眉,轻描淡写地问了句,“沈蔓语,你有看到黄俊仕没?我打他电话没人接。” 好似只是找遍火锅店没找到人,不经意间看见他了便来找她问问黄俊仕的下落一般。 “没有”,沈蔓语闻言摇了摇头,“怎么?你被他爽约了?”方才的窘迫顿时消失了大半,语气不自觉地放松了不少。 “或许是吧,”傅斯南轻声应道,“找不到人算了,你慢慢吃,我回去了。” 傅斯南说着,便从容地转了个身,迈步准备离开。 如他所预料的,沈蔓语见他打算离开,伸手扯住他的袖子。 傅斯南唇角忍不住翘了翘,然后他克制住嘴角的弧度,转身看了看她扯住自己衣袖的手,皱眉望向沈蔓语。 “那个…既然你还没吃晚饭,要不你坐下陪我吃会儿,一个人吃火锅还怪无聊的。”说话期间沈蔓语捏紧了他的袖子,颇有一种“你不答应我便不松手”的耍赖意味。 “那你松手。” 这就算是答应了。沈蔓语松开他的袖子,将菜单递给他加菜,还亲自给他调了调料,殷勤的放在他面前。 傅斯南现在,可是他的钱包啊。 只要他动了筷子,吃了菜,她就多了几分底气开口让他付账。 反正他昨晚还说自己是变态老男人了。沈蔓语想到这里,内心升腾起的心虚和愧疚又被压制了下去,又多了两分心安理得。 而傅斯南,看着她望着自己的殷切眼神,轻叹了口气。 随手勾了个茼蒿,便招来服务员,将菜单递了出去。 其实他的胃已经在叫嚣着爱莫能助了,方才在烤rou店他吃的着实有些饱。 等菜上来后,总归是配合着沈蔓语,他吃了两口,才终于听到沈蔓语开口,“那个…傅斯南,你能不能把账结了?” 傅斯南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沈蔓语是面临着没钱结账的问题,以前大学时她吃饭忘了带钱,他去救急时看到的便是她时不时抬头四处张望,然后又低头小口小口地吃的模样。 他那时笑她一块布丁硬是吃出了吃山珍海味舍不得扒拉的感觉,她回答说“你不懂那种尴尬,真的跟如坐针毡一样,感觉整个店里的人都知道我没带钱一直在偷偷看我似的,那时候就期盼能看到个熟人,解救我于窘境之中。” 他抬眸朝沈蔓语看去,便听她在见了他的眼神后一股脑地说道,“我知道你只吃了两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