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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还是除之而后快呢?这都是数不清的恩怨了。” “您瞧瞧,先帝几十个嫔妃,甚至还为了那些嫔妃委屈母后。最后还不是这两个孩子,这有什么区别呢?”池锦龄认真的看向她。 太后心口气得不住大喘气,那隐忍的怒意仿佛要从胸腔穿透出来。 “你……你怀孕这般久,难道便让乾帝等着你?这像什么话!实在不行,便将你宫中几个宫女给他。总不能让陛下跟前缺了伺候的人。”太后脸皮子气得哆嗦。 此刻她甚至不敢逼池锦龄,她甚至不敢猜池锦龄到底知晓多少往事。 那些事,连先帝都不曾怀疑过她。 那时她怀上双生胎,宫中另一个贵妃,还记得叫寰贵妃也怀了孕。 后来她双生胎只得一个。 她整日抑郁不发。整个人都充斥着戾气。 那个寰贵妃众人都说她怀的一定是皇子,肚子又大又圆,后来…… 寰贵妃失足掉下水,连同那九个月即将待产的皇嗣一同溺毙。 她依稀记得寰贵妃在水下哀求的目光,终究…… 是没能让她心软。 太后微微闭了眸子,周身只觉一阵阵凉意,周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 让她毛骨悚然,浑身寒毛耸立。 “母后,若是陛下需要,自然会同臣妾说。母后便莫要cao心了,也不知是不是臣妾眼花,臣妾好似又出现幻觉了。”池锦龄捂着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有个三岁孩子,穿着一身金线镶边的衣裳跟在母后跟前呢?哎呀,还滴答滴答往下滴水呢,浑身都是水,臣妾好怕啊,那孩子为什么耳朵还缺了一块,好似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母后,儿臣好怕啊,儿臣好怕!”池锦龄捂着眼睛,跌跌撞撞满是惊慌的往外退。 太后却是神情一滞,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身后仿佛跟着什么可怖的东西一般,那股凉意围绕着她的全身不住打转,让她忍不住牙齿咯吱咯吱的发抖。 她当年…… 谋害的第一个孩子,便是个三岁皇子。 那时她失去孩子几年了,孩子忌日那天,那时瞧见活蹦乱跳的三皇子笑嘻嘻的叫着她皇后娘娘。 那时自己名声极好。 寰贵妃还让他给自己送了点心过来,亲手喂着自己吃了下去。 那声音清脆又悦耳。 那个孩子,比起太子更聪慧。先帝总是在她称赞三皇子,那个孩子乖巧伶俐,反倒是太子沉默寡言还略显平庸。 那时,陛下随口说了一句。 若是另一个孩子或者该多好啊。 只那一句,她情绪瞬间崩溃。 她…… 那个孩子最后被扔进了一口古井里,被人打捞上来时,浑身已经泡涨了,耳朵处不知是不是被猫抓了,竟是缺了一块。 盛宠一时的寰贵妃,当场便疯了。 抱着那泡涨了的皇子尸体,瞬间就疯了。 失心疯了。 第422章 吓唬死你 滴答滴答…… 耳边仿佛出现了滴答滴答的水声。 “你可有听见什么声音?什么水声滴下来了?”太后声音发颤,四处张望着。 本来是想给池锦龄给颜色瞧瞧,才将人请到了此处,可此刻。 她竟是浑身发寒。 嬷嬷嘴皮子吓得哆嗦,她是一直跟着太后在跟前的。 从当初先帝还是不受宠的皇子时便跟着了。 太后那时所做的事,很多都是经了她的手。 她哪里不知道池锦龄说的是谁,就是那总是软软叫着她嬷嬷的三皇子啊。 想起那个孩子心尖尖便有些发颤。 “娘娘,娘娘咱们回去吧,没什么声音,您多想了。皇后娘娘怀孕体弱,定是产生幻听了。”嬷嬷说着便要搀扶太后出门。 “不是,真的有什么声音?”太后低着头,看向脚底。 只见地上一滩水正缓缓流动,流到了她的脚跟前。 那水有些浑浊,似乎看着很是冰凉。 “是他来了,是他回来了,是那个孩子回来了,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太后尖叫一声,吓得心神失守,当即便疯了一般跳开。 嬷嬷心头一跳:“太后太后,您累了,咱们回宫吧。太后娘娘,您真的累了。别乱想,别乱想。”嬷嬷心里发抖,却不敢往后看,只觉那阵阴气紧紧的锁定着自己。 只扶着太后娘娘往外跑,踉踉跄跄连鞋子都差点跑掉了。 供桌下,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露了出来。 “太后娘娘为什么跑那么快呀?为什么都不理我?”小皇子缩着脑袋从供桌下爬出来,将倒了的茶盏放上供桌,深怕被人瞧见自己吓住了太后娘娘,只从一侧跑开了。 太后回了宫,便真的大病了一场。 病的起不来床,日日夜夜被梦靥所折磨,不过几日便消磨得瘦了许多。 池锦龄这次不请自来,亲自来侍疾了。 那嬷嬷见了她却是脸色微沉,上次太后见了她至今都不曾下床。 今儿一早才恢复了些精神,起床吃了些东西。 “嬷嬷,陛下托臣妾来探望母后,母后可好些了?”池锦龄托着肚子,眉宇带着柔和的笑意。 “皇后娘娘孝心可嘉,太后知晓必定更是开心。太后年纪大了,上次在祭祀殿吹了些风,如今躺了几日送算能起身了。”嬷嬷再不愿,依然将其引了进去。 池锦龄远远瞧见太后消瘦的身形,微微抿唇,很快便掩了下去。 “母后,可是上次龄儿吓着您了?龄儿也没想到母后竟是这般不经吓呀。龄儿这段时日总是产生幻觉,母后可千万莫怪。”池锦龄上前便行了礼,跪在床前。 太后瘦了不少,伸出一只手抬了抬,池锦龄就势起来。 “与你无关,是哀家年纪大了。”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日日夜夜都在做噩梦之事。 如今,说起来其实隐隐有些后悔的。 那些折损在她手中的孩子,太多了。 先帝从未怀疑过她。 曾经寰贵妃疯疯癫癫时想要行刺她,非说自己害了她的皇儿。 陛下更是一气之下将她打入冷宫,更是斥责她伤了自己的心。 皇后仁慈又慈悲,这是天下有目共睹的事实。 甚至连失了母亲的公主养在她跟前,都跟亲生的一般。 从那时起,宫中便无一丝关于她不好的传闻。 先帝相信她,只要先帝相信她,便够了。 只可惜啊…… 先帝,终是信错了人。 太后敛着眉:“你来做什么?哀家无事,你好好陪着新帝便是。哀家倒是从未见过你这般善妒之人。新帝迟早得毁在你手里。”太后语气已经有了几丝重。 躺在榻前俨然不想理池锦龄的模样。 池锦龄也不生气:“母后您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