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2
子殿下一心想做男宠,二皇子殿下现在已离宫、下落不明,今上又是早就和出身的世族断绝关系,没什么旁支的血脉可以抱养,因而没什么旁的人可以继位了。” 听一件秘辛会战栗震惊,听两三件会激动畏惧,等到各种秘辛像是网一样层层叠叠铺开在一起的时候,百叶就已经彻底淡定下来了。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干系?”百叶喝了两口茶,抬起头问阿笙。 阿笙:“公主表示,由于今上没有其他的孩子,又已经想退位,所以就把找下一任储君的任务交给了一向非常能干的姬昭时公主,而她又转而将这个事情交给了我。” “这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百叶疑惑地挑起眉。 阿笙把信递过去:“所以让你看信啊。” “就算是今上这么胡闹,朝上的百官也不会听之任之的,储君之事岂是儿戏?能这么三言两语就易主?再说了,帝策是从小就需要学的。”百叶一边嘟囔着一边拆开信,等到浏览过一半的时候察觉到不对,“怎么回事?” 什么叫把帝位直接传承给她? 今上本来登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可以写退位书给她又是个什么东西? 若是担心朝中有异样的声音,还可以把前朝皇帝的骨头剖出来,伪装一段滴骨认亲? 觉得都太过麻烦的话,可以把大皇子纳入后宫,这样可以做一个类似今上荣登大宝的女驸马翻转版,还就算是正统血脉? 哪和哪啊? 啥跟啥啊? 每一个字百叶都可以看得懂,但是为什么连起来,她就完全不明白了呢? 旁边看着的阿笙倒是很有教学精神:“你哪里看不明白,可以告诉我,我解释给你听。” “不是解释给我听的问题,而是为什么这事要托付给我?皇位是这么随便的事情吗?”百叶有太多的问题想问,结果出口的反而是最不重要的,“我只和两情相悦的人成亲,才不会随便就嫁给旁人。” “不不不,收做男宠也不要。” “还有今上要退位又是哪里来的传闻,他不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干倒前朝皇室上位的吗?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撒开手?” “哦,原来是因为前朝的长公主想和他周游世界、游山玩水。” “等一下,前朝长公主不是早就薨逝了吗?什么时候又复活了?他们不是有血海深仇吗?” “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啦。”阿笙把信纸卷起来,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难道你不想要知道大皇子的名讳吗?” 百叶耸耸肩,莫名其妙地问:“我知道他干什么,我现在只对蒋钦比较有好感,虽然他有一点变态,但是还挺有意思的。而且,我对一妻多夫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致,实在是太麻烦了。” “你听过大皇子的名字,可能就不会这么觉得了。”阿笙把所有的易碎物品都推得离百叶远了一些。 百叶无奈地摊开手,“他就算是叫狗屎或者驴粪蛋我都不会再惊讶了,你放心吧。” “真的吗?”阿笙半信半疑,“姬将勤。” “大皇子的名字,是姬将勤。” 啪嚓一声响。 好吧,当瓷器落地摔成了碎片的时候,没有一个名字是无辜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爽一把 ☆、生命之线 就在最后一片枯叶落到地上的时候, 就是第一朵雪花飘下的时节了。 “花锦因为惹怒了今上被扣押在宫殿, 就要被乱棍打死了?”阿笙一口茶差点都卡在喉咙里, 对着哭哭啼啼的鸣绿安慰道,“你先慢慢说,如若说不清楚, 反而给花锦惹麻烦。” 看起来事情的发生有一点突兀,不过也都是由来已久。 事情是这样的, 今儿个阿笙受才回来的姬昭时所诏, 去公主府叙话, 因着规矩繁琐,也就没有让花锦和鸣绿跟着。 然而, 花锦不知道忽然收到什么信,就说是家中遇到了点小麻烦,不顾鸣绿的劝说,硬是出了府邸。 临行前, 小姐明明说过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 都等我回来再说。” 可没想到, 花锦竟是这样一意孤行地出了府。 不过那时候鸣绿也没有太在意,最近花锦总是一个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想来这回也是一样, 不过是回来晚一些。 因着独自守着屋子无聊,鸣绿甚至还开始打量起门口的槐树,支走旁边的小丫鬟, 悄咪咪地绕着它打转。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难得小姐和花锦不在,这里终于是她鸣绿独大的地方。 没错,她早就想对这棵叶片都秃掉的的大槐树下手了。 不过不是对着枯枝,而是对着冻得硬邦邦的泥土。 有趣的是,还真给她挖出来一瓮酒,她凑近嗅了嗅,呢喃道:“莫不是梨花酿?” “什么梨花酿?”话还没落地,就看到笑意盈盈的小姐在对着她柔声发问,洋洋洒洒雪花下的阿笙是羸弱的一捧菰色霞光。 花锦居然还没回来,这下鸣绿可不是惴惴不安了,只能替同伴瞒着,说她去了恭房。 然而,看阿笙不知情的样子,她也不敢寻旁的人问,只是心里急个不行。 结果好不容易盼来个人,却不是回来的花锦,而是一个蹑手蹑脚的侍卫,躲在长廊边,掐着嗓子告诉她,花锦犯了谢家三老爷的忌讳,眼看着就要被乱棍打死了,要是还想要命,就赶紧进去求自家的小姐。 这小侍卫影子还没来得及消失,吱呀一声,内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望着才转过廊庑、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侍卫和眼泪不停往下掉的鸣绿,阿笙给她倒了擦擦眼泪,耐着性子,等她灌下两大杯自己挖出来的酒才恢复平静。 不过,这可不就是麻烦大发了。 鸣绿哽咽不停:“也不知道花锦犯了什么事,怎么就要被三老爷给乱棍打死,这三老爷怎么和今上一个德行啊。不过想二十来年前的那宗事,今上为登帝位能做出那些暴戾的事情,也不足为奇,全都是一丘之貉。只是花锦该怎么办啊?” “不得妄言今上,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阿笙最后倒了杯茶润润喉,披起来大氅,推开大门后,雪粒摇簌在她眉间,转眼间就融化成水。 鸣绿眼泪就没停过,还摇着阿笙的袖子:“小姐,我们去求祈华郡主吧。郡主总会有办法的。” 这个时间是真的不巧,谢家老太太、祈华郡主和旁的主子都去寺庙拜佛祈求平安,就连二小姐谢涵秋也在当中。如若不是因着长公主的邀约,阿笙自然也会在其列。 这般的不凑巧,总是让阿笙想起几年前涿郡同样的雪天,让她心中惴惴的不舒服。 “这侍卫可说了是因着什么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