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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温和地道:“不必自责。” 顿了顿又道:“此战尚未结束,前线热战正酣,赏赐一事暂不提也罢。再者,镇国公已是尊荣至极,而她亦不是贪恋虚名之人。在她眼里,便是让她做首辅,怕也是比不得她自家那一亩三分地。 朕与她相识多年,深知她秉性,她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之人。若真要封赏,朕看两广总督的位置反是合适。丁魁楚被夺职后,其接任者已老迈,前些日子便上了告老还乡的折子,若左弗能一举收复杭州,宁波,便升她为两广总督吧。“ 顿了顿又道:“左弗善民生亦懂武备,朕看两广政务与武备可由她一人管着。嗯,不过巡抚,三司也不必裁撤,只是以后,朝廷下达之事应先告知总督,由总督再去安排人事。 厘治军民,综制文武,察举官吏,修饬封疆,朕信她能做到这点。且镇国公品性有目共睹,朕信得过……” “陛下!” 都察院的大佬们这下坐不住了,右佥都御史何泽明跳出来道:“如此岂不是成了封疆大吏,一方诸侯了?若全国处处效仿,将来若有人起异心,岂不是……” “无妨,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这回,镇国公让朕看到了北伐的希望,两广瑶民,僮民若能安抚下来,不再闹事,那朕便可安心北伐了。” “可,陛下,若是左弗起不臣……” “住口!” 朱慈烺斥责道:“这等诛心之言竟是从朕的巩固大臣嘴里说出来,你当真是令朕寒心啊! 当年,朕流落京都,连外祖都将朕拒之门外,朕九死一生跑来南京,左家是冒着全家被诛连的风险将朕收留的!如此忠义之臣,你竟是要怀疑她的用心吗?!再者,左弗要朕的天下作甚?!她不是武后那等人! 若是可以,她只想过吃喝玩乐的日子!朕与她相处多年,与她同甘共苦过,难道不比你了解她?!此等之言,莫再入朕耳,不然定不轻饶!你还是给朕退下,回去好好思过吧!” 第481章 诛心 佥都御史虽不是都察院的一把手,可却也是二把手了。如今直接被天子勒令退出朝堂,这与直接轰赶有什么区别?! 何泽明脑子嗡嗡作响,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了个左弗,天子竟会一点脸面都不留给自己,那女人在天子心中就这么重要?!比当年武宗宠刘瑾还甚吗?! 而一旁的左大友则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些日子身体好了许多,他便强撑着来上朝了。现在听到天子说出这样的话,只觉自己女儿受的苦都值了。 他颤颤巍巍地跪下,老泪纵横,哽咽道:“陛下如此信任,臣与弗儿万死难报君恩!” “爱卿快起来吧,你身体尚未康复,朕要赐座你又不肯受,现在再下跪,朕看着心里难受。” 君臣二人互相说着感人肺腑的话,其他人听着却起了鸡皮疙瘩。 这天子…… 帝王之术越发厉害了啊! 这左大友…… 还真是忠厚人啊! 不过…… 比起这些,他们此刻更在意的是左弗的封赏。 若奏报不假,那左弗收复失地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么她岂不是真要成一方霸主了?! 羡慕,羡慕啊! 这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虽说天子阻止了首辅与左家的联合,可这赏赐倒也不差啊! 要知道,现在的所谓督抚乃是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与三司之间名义上仍是中央官与地方官的关系,地方上日常事务仍由三司管理。 而如今若照天子这样说,那左弗就成了两广说一不二的人物。不但管军备,管民生,甚至还兼着察举官员的权利! 一句话说,军政一把抓,还担起了御使的责任,这权利是何等大?!而且,朝廷以后下达政务必先通总督,然后直接由总督去分派事物,这样一来,等于人事的任命权就到了总督手里。 虽说,巡抚三司并未裁撤,仍能起到牵制作用,可就这样也足够让人羡慕了!毕竟,只要不是猪,到了那位置上,大多人还是要巴结她的。 这左弗! 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就在大家琢磨着天子这番时,都察院的头把手左都御史陈长淮开口说话了,“陛下,息怒。” 他执着笏板行礼,“何御使一心为君为国,怕本朝再现唐时武后篡国,女子祸政之事才口出悖言罢了。还请陛下息怒,给他留得几分为人子的脸面,莫让他出殿反省,就在这儿反省吧。” 说着他便是跪了下来,而其他都察院的人也纷纷跪了下来,替何泽明求情。 “放肆!” 朱慈烺呵斥道:“左弗非武瞾,朕亦不是唐高宗,爱卿此言是指朕昏聩吗?!” “陛下。” 虽然天子语气里已隐含了怒气,可陈长淮却并未显露出惧色,反是用着十分平淡地口气道:“自秦汉之丞相,唐宋之中书同平章事皆有百官之首之意。而到本朝,太祖却裁撤宰相,设内阁,陛下可想过太祖此举的深意? 有史为鉴,自宰相职起,相君之争屡造祸事,故,由此可见,权利过于集中一人,实非王朝之福。如今陛下要如此封赏镇国公,臣无话可说。 镇国公屡立战功,对陛下,对我大明忠心耿耿,她若协两广,治民综武,臣等自也是放心的。只是,陛下,此例一开,谁能保证左弗的继任者是忠于君王,忠于大明的呢? 再者,陛下,权利惑人眼,迷人心,就说现在还关在大牢里的周氏。谁能想到区区一贱民竟能刺伤位高权重的靖国公?能将左家搅得天翻地覆? 此女子为何有如此胆量向靖国公举刀?皆因财富地位惑人眼,迷人心。她若计谋得逞,虽只是个妾,可因是下任靖国公生母便能打破尊卑上下与大夫人抗衡,甚至最后夺取整个左家后宅大权。 而她能做到这点,无非是大夫人无子,而左家唯一的儿子托生在她肚里罢了。当然,如今虽证实左伯非……” “够了!” 朱慈烺猛地一拍龙椅,声音阴冷地道:“爱卿的意思是,镇国公终有一日会被权利迷惑了心思,然后向我这个天子举刀吗?!说了半天,绕了一大圈,还在给朕上眼药,你们这些把戏要玩到什么时候?!我大明有今日,非武人之过,而是你们!!!” 朱慈烺指着一群文臣道:“之过!党同伐异,压制武备,说什么武人易祸国,呵,看看先帝,文人祸起国来那是亡国灭种!!” 全场一下变得寂静无声。 尽管许多人已经发觉天子对文人感官不好,可也不敢往细里琢磨。这会儿被说了出来,只觉心惊得很。 原来…… 北京那群投降的人至今还未被天子遗忘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