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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机还没有流入市场就被找到了,钱包里面的钱虽然没了,但是银行卡什么都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您现在能过来取下你的物品吗。”警察说,“昨天有个自称是张阿姨的人说家里出事了。”什么?傅琅的mama出事了?顾而立心里一惊,立马回了一句:“我明天去一趟你们那儿。”事实证明傅琅的预感还是挺准的。他一直都觉得不安,焦躁。像是要有什么事儿发生。所以来的时候,就跟顾而立说了。听到这个消息后,顾而立慌得不行。傅琅反而特别镇定。跟林泽庸他们交代了几句,俩人买了当天的车票回去了。这地方还得转车,先坐汽车再坐飞机,中间转了三趟才能到地方。坐车上顾而立眉头一直就没展开过,一路上俩人都没怎么说话,基本上都是睡过来的。下车的时候顾而立攥着傅琅的手问:“咱妈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吧。”他给江芷兰发了好几条微信,人都没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没事儿。”傅琅轻声安慰他,“我爸妈关系紧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他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宿命感,该来的总会来的。第66章人在某种环境中待久了,会有一种茫然的错觉。下车那会儿顾而立脑子里嗡嗡的,耳边还在回响着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所以傅琅叫他的时候他没有听见。“哎,你瞎想什么呢。”傅琅戳了戳他的胳膊,刚好戳到昨天擦伤的那个部位,疼得顾而立轻轻吸了一口气。“碰着哪儿了?”傅琅有点儿担心。“我故意的。”顾而立装作不在意的笑笑,举着胳膊说,“这个套路都玩过多少回了,你还不长记性啊。”“我这不是相信你么。”傅琅搭着他的肩膀说,“男朋友虐我千百遍,我待男朋友如初恋。”“感人肺腑啊。”顾而立啧啧半天,“真应该给你搞个QQ空间语录,把你说的每一句贴上去,估计得好一票小弟弟小meimei疯狂转发。”“再拍两张你遮住一只眼睛的照片儿,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QQ空间网红。”“你有毒吧。”顾而立抬手捂住眼,摆了个pose说,“这样吗?”“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傅琅瞅了他一眼说,“来,傅老师手把手教您凹造型。”顾而立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邪魅狂狷,特别虚心的请教了他一下子:“你来邪魅一个。”傅琅说来就来:“你只需要笑的时候,在心里默念一句话,我他妈真是帅飞了,谁多看我一眼,都得抽抽。”顾而立给他鼓了鼓掌:“您真是牛逼大发了。”可能刚刚在火车上的气氛太过于沉重,俩人都不自觉的没提那些烦心事儿。半路上陆尧北给顾而立发了条信息。亏这孙子还惦记着他,知道给他发个消息过来。顾而立都得有俩月没见过他人了。看了他发过来的信息顾而立差点儿没给笑趴下。“研究院食堂后面那个化粪池爆炸了,屎喷了一地。我心态崩了。”“当时我正跟贺峥坐在食堂里吃饭,上演互喂秀恩爱的戏码,然后就闻见一阵臭味。出门一看,一地的粪水,把我们食堂给包围了。出都出不去。”“这个饭吃得我恶心得不行。感觉自己在吃屎。”“真想给你拍照片看看,那家伙屎无前例的壮观。”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发过来,顾而立笑得岔了气,感觉隔着屏幕都闻到了味道。傅琅坐在车里问他笑什么。“北北那食堂因为化粪池那儿的管道老化,屎喷了一地。简直了。当时他正吃饭呢。”顾而立笑得不能自已,搂住傅琅的胳膊哈哈哈,就连肩膀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北北活的就像个段子,能让他听见就乐呵得不行。“那他胃口应该蛮好。”傅琅淡淡来了一句。听见顾而立又开始笑,笑得简直停不下来。笑了好一会儿才给他回了条消息:“你平时不就好这口吗,可劲儿吃吧。”回完信息他都觉得有点儿恶心,不知道北北看了作何感想。转眼车就开到了医院,顾而立为了转移傅琅的注意力,一直在跟他讲笑话。傅琅时而回一两句,看起来正常得不得了,也没有因为他mama出事儿而表现得过分伤心。原来是我多心了。顾而立轻轻舒了一口气。傅琅把他这个微小的动作看在眼里,不自觉的握住了他的手说:“没事儿,这种事大大小小我早就经历过了好几回。已经习惯了。”刚刚张阿姨给他们打电话说,江芷兰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昨天她服了大半瓶的安眠药,现在虽然救过来了,但是精神还特别恍惚,好像是受了刺激。江芷兰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也曾尝试过自杀。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傅琅虽然也挺难受,但也有点儿无奈。他感觉江芷兰就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大小姐,只要谁不和她心意,她就跟谁闹脾气。所以结婚后跟他爸的感情一直不太好。“嗯。”顾而立也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说,“反正你还有我呢。”看着顾而立闪闪发亮的眼睛,傅琅有点儿动容。突然想起来他那句“我想我们都能成为对方的力量,而不是加在身上的重量”。有他这句话,傅琅感觉,好像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了。只要顾而立在他身边,他就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给他的力量。俩人上了医院的电梯,推开病房门。一眼望过去就是一张盖着蓝白条纹的被子,张阿姨背对着他们坐着。听见敲门声立马站了起来,拢了拢掉在额前乱糟糟的头发,指了指床上的江芷兰,哑着嗓子说:“刚刚睡下。”张阿姨眼睛有些红,能看出来是哭过。平时她陪伴在江芷兰身边的时间,要比傅琅多的多。所以她对江芷兰的关系,除了是雇主跟保姆的关系之外,还有一层深厚的姐妹情谊。“张阿姨,这几天辛苦你了。”傅琅从兜里掏了几百块钱塞给她,“我知道您肯定不会要,但是我还是要给。”张阿姨推了几回,最后还是被傅琅悄悄塞进了她的手包里。“您先走吧,这儿我来照看。”傅琅坐下来冲她点点头,转眼就看到江芷兰的一只手腕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无力的耷拉在床边,纤细孱弱,淡蓝色的血管蜿蜒而上。手腕儿处有一个一指宽的银镯子,隐隐遮住了一个几寸长的刀口。她以前割过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