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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发没发现我胳膊也挺长的。”顾而立说,“刚刚医生夸我腿长你听见了吗?”傅琅面无表情:“听见了,一路上,你都问了三遍了。”顾而立笑笑:“你就羡慕吧。”傅琅凝视他的眉毛,淡淡来了一句:“我好像比你高一点。”“狗屁!”顾而立挺胸抬头,“我是因为瘸了……啊呸,我是因为,那啥,腿受伤了所以显得矮一点。”傅琅伸出手比了比他的身高说:“大概就比你高了一两公分,你也别撒气。二十三还猛一窜了。”顾而立淡然一笑:“不巧,哥今年二十四。”傅琅猛一抬头:“什么?几岁?”“二十四。”顾而立龇牙笑道,“本命年。”我cao,他比我大?虽然之前好像听林泽庸说过他休学了的事,但是现在听这话,还是觉得不能接受。傅琅心里有点略微的膈应,没想到顾而立竟然比他大。有种被人压了一头的感觉。顾而立成功的让他今天第三次尝到了不爽这种情绪。顾而立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俩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眼看着就要上楼梯,他搂着傅琅的脖子,往自己身边一拉,勾起一抹坏笑说:“叫声哥哥听。”傅琅想起他喝醉那天,自己大言不惭的搂着人脑袋说:“来,哥哥疼你。”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你再不松手我把你撂这儿信不?”傅琅皱着眉说,“让你自己一节一节楼梯蹦上四楼去。”顾而立立马认怂松手,乖乖的重新搭在他肩膀上,站得老老实实的。“腿还疼吗?”走到门口傅琅问了一句,弯下腰轻轻戳了戳他的膝盖。“啊~”顾而立叫了一声,特销魂。“你丫发什么浪呢?”傅琅举起手敲了一下他脑门,“正经问你疼不疼呢?”顾而立皱着眉毛,表情不太对,疼得额头汗都出来了。傅琅知道他刚刚是在逗自己开心呢,疼是真的,表情骗不了人。他突然有那么一点点慌乱。傅琅赶紧蹲下来看了一眼红肿的膝盖,对着轻轻吹了两口气,说:“不疼不疼。”顾而立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膝盖上凉丝丝的,有种被电到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成了假腿了。不听使唤,也没了知觉。天,真的不疼了。好神奇。但是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羞耻感。傅琅一抬头,看见顾而立整个脸红得都快喷出蒸汽了。他转身去把药贴放进了冰箱,笑意从眼角眉梢漫延。这么容易就脸红了?顾而立默默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一瘸一拐的爬到自己纳豆袋沙发上呈葛优瘫。刚才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gay。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攻:看来刘硕大同学才是底层受啊。第31章顾而立的腿也就疼了那两天,冷敷了药贴,就贴了两回,他就能走能跳,还蹦哒得特别欢快了。下午上老张的课,不小心他就又走神了,老张在上面突突突跟机关枪一样,唾沫星子满天飞。顾而立支着下巴想国庆节回趟家,然后去什么地方浪。林泽庸趴在桌子上,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弓着背差点没岔气。顾而立拍了拍他的背,给人顺了口气儿。“怎么笑得跟被屁怼了一样,啥事儿这么好笑?”“哎哟,我听老张说话,笑得我牙酸。”林泽庸捂着肚子说。傅琅坐在林泽庸旁边,面无表情的说:“好笑吗?”老张说话漏风,还NL不分,FH不分。以前每次他逮着顾而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顾而立都笑得直不起来腰。“缝缝佛佛房房夫夫。”顾而立说。傅琅没绷住乐了:“去你大爷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刚刚他差点没听出来。“你不知道当年老张带我们军训的时候,下雨了在教室里拉歌。”顾而立揉了揉鼻子说,“他是这样唱的,‘团结就是你娘,你娘是铁,你娘是肛,比铁还硬,比肛还强……’”林泽庸没忍住笑成了一团,傅琅试图憋了一下没憋住,低头嘿嘿嘿一通乐。看见俩人这么捧场,单口相声演员顾而立感觉有点儿膨胀,于是继续他的表演。“我觉着吧,咱们普通人都是哈哈哈哈哈哈的笑,搁老张这儿应该是发发发发发发。”林泽庸笑得脸通红,伸手捅了他一拳:“你他妈快闭嘴吧。”下了课仨人一块儿去食堂吃饭,抄着兜走在路上,夕阳把几条大长腿拉得更长了,看着就跟甘蔗精差不多。北方的秋天来得很快,不知不觉都已经开始穿长袖了。顾而立拉了拉身上穿的暗红色格子衬衫,扭头问了俩人一句:“国庆节你们都干嘛去?”“我外婆生病了,一家人一块儿去看她。”林泽庸说。“那你呢?”顾而立看着傅琅问。“不知道。”傅琅一脚把小石子踢得老远,“再说吧。”他?他有家可回吗?回去陪他妈两天吧。傅琅眯着眼睛低了低头,真是,其余什么地儿都不想去。那一瞬间傅琅侧着脸,背后的夕阳沉沉落下去,整个人都仿佛走进了油画里,和背后瑰丽光线融为一体。一阵风吹过来,凌乱了一头黑发。他就突然感觉傅琅表情有点落寞,说不上来的落寞。顾而立只允许自己矫了三秒钟的情,想了想,没忍住冲傅琅扬起一个笑脸说:“那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林泽庸知趣的默默退出这一格画面,只剩下俩人目光相对着的两张脸。仔细看顾而立笑得时候,有一颗小虎牙。平时不怎么露头,就笑开了才能看见。啧,小虎牙真白。那你跟我一块回家吧。你跟我一块回家吧。回家吧。吧。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小石子,瞬间就在傅琅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他心里一暖,觉得喉咙有点堵。摸了摸鼻梁,却还是没能说出来拒绝的话。顾而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眼睛亮亮的,闪着小光芒。“行吧。”算是他为那颗洁白闪亮的小虎牙而答应的。顾而立笑笑,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傅琅的头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这才是好哥们儿嘛。”林泽庸看傻了,心想摸傅琅的头发基本上就跟在老虎头上拔毛差不多了,他这摸一下肯定得被傅琅揍出屎。可是没想到啊,傅琅就只是略略表示了一下嫌弃,没有推开那傻逼,连一句离我远点儿都没说出口,这嫌弃得也太假了。林泽庸心底默念三遍:我只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