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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卡在了第一题,读了他妈五分之一,就倒回去读。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没懂什么意思。一定是这卷子印的单词太稠,看得我密集恐惧症都犯了,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傅琅抽走卷子拿起来看了一眼,第一道题旁边,空着一大片的白,顾而立在上头画了五个手拉手的小人儿,疙疙瘩瘩的火柴人,有个站在中间还叉着腰,看着特别牛逼。“这是什么玩意儿。”傅琅指着问了他一句。“S大梦之队,就我们五个人的篮球队啊。画的这么像你都看不出来。当中那个就是我!”顾而立说完,叉了下腰。“厉害死你了。”傅琅手抵下巴瞄了他一眼,别说还真挺像。“哎,我刚刚在虎扑上看了一套篮球服。特帅。AND1的HS你知道吧?我从网上订了五套过来,到时候我们五个穿上往那儿一站,不用打,在气势上就已经赢了我跟你说。擎等着看吧,到时候,场外的小姑娘肯定被咱帅得抱头痛哭。”说完一阵得意,顾而立乐得眼镜差点没掉下来。傅琅俯身把他眼镜给摘了,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摊开卷子说:“先别管篮球赛,把这张卷子做了。我教你。”十二月份考试,现在撑死也就俩月多几天的复习时间,按照顾而立这程度,估计又要扑街。顾而立挺惊讶的扬头看了他一眼:“哟,谢谢了啊。回头请你吃大餐。”傅琅从笔筒里抽了一支笔,点了点卷子说:“别废话。”动不动就请人吃大餐,以此来笼络朋友,维系关系。傅琅突然觉得,顾而立的生活环境跟他也有一点点的相似。顾而立看傅琅板着一张扑克脸,态度也立马认真了起来,猫着腰冲他点点头叫了句:“傅老师。”“你先把这句话翻译出来。”傅琅大笔一勾,在卷子上画了一条波澜壮阔的曲线。“这他妈是一句?”顾而立皱着眉毛趴在桌子上仔细看了一眼。磨磨唧唧翻了半天,没翻出来个屁。“怎么了?”傅琅架着腿在一旁看故事会,见他半天没动静就问了一句。“有个单词,我看着眼熟但是又不认识。”顾而立说。“拼一下。”“佛一乐乐。”“什么?”傅琅没听清他念得什么咒语,皱着眉靠近他说,“再念一遍。”“就佛一乐乐啊。”顾而立握着笔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fill”。“你大爷的。”傅琅没忍住往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故意的吧。”顾而立也回捅他一拳:“开玩笑而已,你这人怎么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这是初中词汇,别跟我说你不会。”傅琅随手把桌子上的眼镜给戴上了,把fill又给写了一遍。写法花哨得很,“f”倾斜成四十五度,标准的花式连笔的英文字体。这种字体顾而立只在电影里见过。然而傅琅就跟闹着玩似的,随手一勾就画了出来。就在这一刻,顾而立看着卷子纸,突然感觉这个老师有个小帅。“哎,想学吗?”傅琅伸出中指轻轻弹了弹他脑门,沉着眼睛看他。“有点儿。”顾而立点点头,从桌子上抓起他的手说,“你手把手教我呗。”顾而立的手掌心儿温热,软软的,散发着温度。傅琅愣了两三秒钟,就起身站到了他椅子后面,微俯下身罩住他,反握住了他的右手。感受到傅琅在他身后,呼吸拂过耳边的时候,顾而立只觉得有点儿奇怪,浑身不自在,脸上也臊得慌。“手腕儿挺直。”傅琅低低稳稳的嗓音从背后传来,钻进他衣领里。顾而立脖子后面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耳后一热,全身就跟过电似的,酥酥麻麻。从傅琅的视角看过去,是他非常干脆利落的肩部曲线,走势犹如断亘的山脉,刀劈斧削,带着一种锋利和力量感。顾而立俯身,拉长了脖颈,认真的看着纸上的字儿。傅琅喉结翻动了一下,没忍住,把手给搭了上去。轻轻摸了摸他的肩膀。“cao?”顾而立猛地扭头瞪了傅琅一眼,因为激动,把笔都给带得掉下了桌子。傅琅把笔塞进他衣领子后面,强装淡定:“反应这么大?至于吗?”说完这话,他扭头就走了。“我去洗个澡,你把卷子做了。明天去学校给你勾几个重点词汇背一下。”顾而立感觉那只碳素笔顺着他的脊椎骨往下滑,掉在椅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嗒。反应这么大,至于吗?不至于吧。第27章翻来覆去一夜净瞎想,顾而立隐隐有些不自在,但是到底是哪里不自在,他又有些说不来。不就是被傅琅碰了一下肩膀嘛。北北还不是经常对他上下其手,别说是肩膀,就连小鸟都被他摸过。可是这种感觉,和陆尧北摸他的感觉,一点儿都不一样。顾而立突然想起来卫东也碰过他的手,可是被他给甩开了,跟傅琅的那种微妙的感觉也不太一样,甩开卫东以后,他只觉得有点难以言喻的恶心。去他姥姥的,人家就是不经意碰了你一下。至于想这么多吗。这么娘们叽叽的,一点儿都不像是钢管直男顾而立。烦!睡觉!第二天早上傅琅起的蛮早,他下楼去跑步的时候,看见人正站在煎饼果子的摊子上买早餐,抄着兜手里还端着一杯豆浆。身上穿着还没换下来的Adidas黑色运动服,估计是刚跑完步,刘海蜷曲在额头,被汗湿了,他转头扫了一眼顾而立,冲他挑挑眉毛,用表情问“要来一份吗?”。城市已经开始进入秋季,早上空气里散发着点点凉意。顾而立愣了愣,随即拉了拉运动服领子,跑过去冲他一笑:“那谢了啊。”“老板,煎饼果子多放葱花多放辣多放果子多放煎饼。”顾而立呲着牙对小摊贩说。“你走吧,我生意不做了也不卖给你。”“开玩笑呢,你就给我加个肠,再加个里脊rou,还有rou松,要双份。那啥,你们这儿,有什么能加的都给我加上。”顾而立摸了摸鼻子看向傅琅说,“你请客是吧?”傅琅瞥他一眼:“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我正在发育期,你管得着吗。”顾而立说,“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可以宰你,我哪能放过啊。”傅琅默默掏出钱包付了钱,把护腕脱下来往兜里一塞说:“今天早上没课,你怎么起的这么早?”顾而立不好意思跟他说是因为昨天晚上想太多没睡好,打算今早上跑个步消化一下情绪。于是只好说:“锻炼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