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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院长拿着一只大喇叭站在宿舍楼底下喊话:“同学们,请注意。由于宿舍某个同学用电不当,导致整个二区宿舍的电路整体瘫痪,维修师傅正在抢救,大概明天早上就能修好。”个狗屎玩意儿,如果是抢修的话,就这线路估计今天晚上就能来电,估计是这大热的天儿,又是晚上的,找不着人电工师傅,得明天才能修吧。院院长长这话刚说完,一群精力旺盛,荷尔蒙失调的大龄男青年就愤怒了。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抄起热水瓶就往楼下扔。跟扔炸弹似的,boomboomboom声不绝于耳,热水瓶发出响亮的爆炸声,在楼底下开出一朵又一朵花儿。顾而立瞬间就嗨了,赶紧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cao,这群人都疯了。”开始只是扔个开水瓶啥的,后来人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都往底下扔。顾而立还听见楼上一哥们儿,很气愤的怒吼道:“靠!谁把老子的球鞋扔下去了?”于是他仰起头看了一眼,一只灰色的球鞋,突然就飞到了他的面前。迎着风闻见味儿,他有点想流泪。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灰色球鞋,应该是白色球鞋穿久了变灰的。不过这味儿真的简直辣眼睛呛鼻子,让顾而立当时就没站稳,差点摔楼底下去了。傅琅站他旁边儿扔了个热水瓶下去,拍了拍手说:“哟,还挺响的。”顾而立捏着鼻子,用晾衣杆把那只球鞋挑下去了,连带着杆子也给扔了。扭头看了一眼,叉着腰感叹着真响的傅琅,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我记得你不是没有热水瓶的吗?我cao?”傅琅没说话,默默进了宿舍。身后传来顾而立的怒吼声:“傅琅,你扔的是老子的热水瓶:)?”抗议行为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学校也没有什么要来电的迹象。于是带头的领袖只好无奈的宣布活动就此作罢,大家都跑去后山吹风去了。后山确实凉快,还有一条人工湖在那山前面。但是蚊子也贼多,去了就别想囫囵个回来,被那手指甲盖儿大的蚊子咬上一夜,估计浑身都得是疙瘩。在顾而立心里,人身安全>热的睡不着。在傅琅心里,不能洗澡>热的睡不着。想了一会儿,傅琅毅然决定去食堂后面的大澡堂子接水。那个澡堂子常年烧水,锅炉里会存着热水。不过,这会儿人肯定排起了长龙等着接水,但是他还是想去试试运气。傅琅提着大桶准备出发去澡堂,临走前看了顾而立一眼。顾而立默默将视线落在了那个塑料桶上。挠了挠脑袋说:“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吧,这大个儿的桶,你一个人恐怕提不动。”其实傅琅单提一桶水肯定是能提的动,但是还要上下四楼,在绕着宿舍楼转一圈去食堂后面,爬上五楼去接水。这就有点儿难度了。正好他也要洗澡,就跟着一起去吧。省得再跑一趟。傅琅没意见,转身就走了。顾而立随手关了门,关门的那一瞬间,脑子白光一闪,拍了拍脑门说:“我好像……忘了带钥匙。”“你他妈……”傅琅摸了摸口袋,皱着眉说,“我也没带。”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看了一分钟,然后同时撤回了目光。“算了,先去把水打回来,再问宿管阿姨要备份钥匙吧。”顾而立默默踢着脚边的瓶盖子,心里止不住想笑。真是够了,两个智障,临走前没有一个人能想起来带个钥匙。下了楼,傅琅拎着个空桶走在右边儿,顾而立走在左边儿,俩人中间隔着个桶。楼底下还挺凉快的,尤其是过了宿舍楼之后,背阴的地方吹过一阵过堂风。顾而立小步子迈得挺欢畅,穿个凉拖走在了前面。让傅琅感到意外的是,看他穿凉拖大裤衩并不猥琐,也不会让人觉得很邋遢。因为顾而立小腿修长笔直,身材也挺拔得如同一棵小白杨,把大裤衩穿出了一种很干净的味道。就像是他身上的那种阳光大男孩的气质一样,很辽阔,仿佛是来自大海一般辽阔的感觉。让人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此时风刚好吹鼓起他的白T下摆,露出了一点儿线条漂亮的腰线。傅琅努力克制住自己偏斜的视线,看着不远处的树,头一回感觉,这顾而立长得不是那么的不顺眼了。俩人到了地方,看见队伍果然跟想象中一样长。同时默默掏出了手机。顾而立为他俩今天第二次迷之默契点了个赞,然后开始继续玩他的手游。闯了好几关,他抬头看了一眼傅琅,发现人还在专心致志的盯着手机屏,不知道看什么正看得起劲。好奇心让他偏过头凑上去看了一眼,求生欲让他捂着眼睛不去看。原来傅琅天天这么认真看的竟然是故事会。他这么认真,不知道还以为他在搞什么科学研究,时而蹙眉,时而撇嘴,时而露出神秘的微笑。简直就是用生命在看故事会。“你用得着看得这么认真吗?”顾而立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故事会可是高级人文社科类读物。”傅琅严肃脸,皱眉看了他一眼,翻了一下页,这次换成了看人民日报。“知识就是力量。”他说。噗。顾而立捂着胸口,感觉他应该对傅琅这人有误会,他这根本就不是高冷,而是老年痴呆。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才接到水。接完了水,顾而立才发现,这个水桶的把儿就只有一个。俩人这么手挨着手提着一桶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可是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俩人抱着水桶走吧。于是因为停水而走到一起的两个成年男子,就这么别扭的提着一桶水走在了路上。第7章傅琅走在左边,顾而立又在右边。俩人都想往自己那边使劲儿。还没走几步,桶里的水就洒出了一半。“我说你怎么那么蠢呢!”傅琅第三次被洒出来的水泼湿后,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你能不能往下怼点?”顾而立稍微放低了点位置,皱着眉头看向傅琅说:“你他妈就不能往右边来点儿吗?这本来就是不平衡的。”“滚!”傅琅瞪了他一眼,“你不信量量我这手是不是放在正中间呢?!”“我再看也是你那边儿短点儿,老子出力还不讨好,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啊?傅狗蛋儿?”下了楼,顾而立索性把桶往地上一扔,由于惯性,水桶里又洒了不少出来。傅琅没搭理他,直接拎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