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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群山峻岭里展露头角,带着动人心魄的朝气和希望…… 他就站在这轮红日跟前,牵着她的手,侧身看向身后的日出。他的侧颜隐在朝霞的微光里,剪影出一抹轮廓分明,风姿绰然,远处的红日似是在他身侧冉冉升起,又似是在他羽睫处短暂停留…… 她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一个人如何能既似月华清澈明亮,又如朝日熠熠生辉…… 他脸上的笑意,连同昨夜头顶的一轮明月,和眼前的晨曦朝露一道,清浅映入她心底。 许久不忘。 他转身,依旧牵着她,笑容明媚,“走!” 她淡淡垂眸。 回营帐的路,要比来这里更好走。 他牵着她,他在前,她在后,似是昨日在猎场内围的时候,她也这般牵着他,走在他身前。 他忽然道,“阿玉,我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梦?”她美目看他。 他没有回头,“美梦啊,我梦到你趁我睡着,偷偷亲我……” 赵锦诺愣了愣,很快淡定,揶揄道,“你也知道是在做梦……” 他转眸朝她笑道,“不怕做梦,总有一日,会有美梦成真。” 她轻叹,“阮奕,都说梦是反的。” 他想了想,认真道,“那反的便是,我亲你……” 她语塞,她一时竟觉无法反驳。 他朗声笑了笑,只是,很快,便已行至营帐不远处,两人似是都没想到这么快,竟也生出些许不舍,但分明,一夜都在一处…… “阿玉。”他唤她。 她转眸看他。 “晌午过后,我可能不会同你一道回京了,我需留下,在月牙湖尚有事情要做,日后京中见。”他语气依旧温和如玉。 她似是意外,她是以为他会一道回京。 但眼下,她亦不好开口多问。 只是方才生出的些许不舍,仅是以为稍后回营帐的短暂分开,但眼下阮奕的意思,似是要晚些时候在回京,那回京的一路,她便都见不到他了。 这是委婉道别。 “嗯。”她语气很轻,“那我先回去了,京中见。” 他见她转身,眸间藏了不舍。 他忽然伸手牵她,“阿玉……” 她转身,笑着看他,“怎么了?” 他亦笑笑,“要不要……让我美梦成真?” 她微楞。 他嘴角勾了勾,在她面前缓缓阖眸。 晨风和煦,他闭着眼,稍许,她的青丝拂上他侧颊,她唇间亦在他唇间轻轻一碰。 等他再睁眼时,她已背着手,似是欢快得朝营帐方向走去,未停下,亦未回头看他。 他低眸笑了笑,待见她撩起帘栊入了帐中,他也才不舍移目,只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往后接二连三的乱局,都是从月牙湖狩猎折回之后开始的,但他的小心谨慎让他不可能贸然朝陛下说起上一世如何,这往后涉及到的人事诸多,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任何一个闪失,都会让阮家和旁人遭受猜疑,也会让陛下许是会容不下他…… 他要寻求最稳妥的方式。 有些话,只能让陛下心中最信得过的人,以最委婉的方式说出…… 他能想到一个人。 …… 大帐外,饮了一夜酒的范逸刚好起身,见阮奕折回寻他。”即便昨日合作过,他也未必见得见他就有好脸色。 阮奕笑笑,“有没有时间?” “做什么?”范逸戒备看他。 他艰难而诚恳道,“我想和你说一个,早前我做过的梦……” 范逸眉头拢起,rou眼可见的嫌弃,“不听。” 有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来啦,今天还有两更,暂时预估不了时间,晚点上来 ☆、第060章 真是梦吗? === 第060章真是梦吗? === 范逸转身, 他脑子有问题才会听阮奕胡言乱语。 他早前就厌烦阮奕。 后来阮奕傻了,他是懒得同傻子计较。 阮奕前两日抱他的时候,他若是知晓阮奕已经不傻了, 还来抱他, 他一定揍死他。 昨日凑到一队,他是不想给旁人添堵,亦是好胜心作祟,眼下狩猎结束, 阮奕想要的都得到了,他为什么还要再搭理他? 看他春风得意吗! 他看不惯! “范逸!”阮奕身后唤他。 范逸沉着眼神,转身睨他, “阮奕,你离我远点,我早前就不喜欢你,眼下更是,你不要得寸进尺!” 周遭有不明所以的世家子弟路过,见到两人似是隐隐又有较劲儿, 赶紧低头走过, 这二人早前在京中就不对路, 后来一个傻了, 一个懒得搭理, 昨日凑到一处已是破天荒没有打架, 今日来看,果真是逢场作戏的。 当即,不敢有人停留,窃窃私语小步快跑开。 范逸转身,阮奕深吸一口气, 快步撵上,“范逸!” 范逸有些惹激,“你有病是吧你!” 阮奕耐着性子道,“范逸,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否则我一路撵你做什么?” 范逸的忍耐到了极限,“那是你的事,让开!” 阮奕还未开口,则被他撞开。 阮奕知晓他是惯常的脾气上了头,只是……他眼下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他要说服范逸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说服范逸,比说服东宫更稳妥,东宫牵涉其中并不是明智之举,只有范逸,他是陛下和娘娘的养子…… 当下,阮奕驻足,见周遭一路都未有旁人,也所幸不撵他了,朝他大声道,“在我梦里,从月牙湖回去不久,陛下和娘娘就相继病逝了……” 他话音未落,果真见范逸转身,眸间都是怒火,“阮奕,你找死是吧!” 咒陛下,咒他母亲! 此事已是他的底线!若他不是阮鹏程的儿子,宴叔叔的学生,母亲也关心的人,他早就打断他的腿! 这话说出去,便是诅咒君王。 他死不要紧,不要连带着阮家和宴叔叔给他背锅…… 还让母亲跟着担心。 范逸怒道,“你要么继续装傻,要么闭嘴!” 言罢转身,狠狠摔了摔衣袖。 加上前一世,阮奕认识范逸的时间远超过旁人,也应当是最了解他脾气的人,阮奕垂眸,又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的范逸还是死脑筋,只能按他的方式,给他下猛药,他才会听。 眼见他就要走远,阮奕忽然喊道,“来啊,你不是早就想揍我了吗,打一架啊,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范侯,你不就仗着你是陛下和娘娘养大的,在京中谁都让你几分吗?自视甚高了,范侯……” 范逸驻足,缓缓转身。 阮奕挑衅笑笑。 范逸果真被他惹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