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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之和虞敛月公用的那一件卧室,在第二层有个密不透气的仓库。 尽管她想直接找个客房,但底楼一不小心暴露了,她多多少少心有忧虑。 但如果男人都变成了她的男人,那沈恪之又何尝不会站在她的那一面呢。 “不用。” 沈恪之生硬而眉峰不转的告诉她。 沈恪之觉得头皮guntang,额头发热,但他依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只是觉得一定是虞敛月又气恼了他。 高瘦的男人曾经在中学时代有过气胸。 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刻的胸口沉闷。 — 下午一点。 虞敛月听得见草坪传来的阵阵欢笑,至于是否接受沈攸寒最后介绍她的存在,她有些迟疑。 尽管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好mama”,但她知道她与这好字相隔十万八千里,她从不强求。 最后的电子设备放在几个pc海绵袋子里,也都全然安置好,估计运输途中也没什么问题了。 距离三点经过的卡车,只剩下两小时。 她总害怕有什么会牵引着她下去,可望下去偶然凑到一起的男女并没有让她心绪有所起伏。 沈恪之选择谁,是他的自由。 只要坚持最后两个小时,亲眼目睹卡车的顺利离开,她就成功战胜了那些不可抗力。 自由,近在眼前。 可移门外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沈恪之二话不说重重拍着门,一手败兴而归般撑在书架上。 虞敛月不想滋生他事。 “怎么了?”虞敛月略有些抗拒,并没有直接推开门,锁依旧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上,“你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沈太太?” 他沙哑低沉的声音掠过“沈太太”时,多带了一层玩味。 虞敛月短促地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这扇门,都到最后的关头了,她也不想再骗人了。 “有事就……” 男人倒头靠在她的肩头,一个紧到贴合她全身的拥抱,很快男人顺手拉下她穿着唯一一件的毛衫。 整个肩头裸.露在空中。 他狠狠地咬了她肩脊一口。 第55章 纠缠(2) — 那一圈牙印反而让他呼吸平稳起来。 这样的顺畅离他太过遥远。 以至于他埋头的那一瞬间, 他能感受到自己猛然的心悸。 他的目光渐渐涣散,薄唇轻言,死死地环抱住她整个人, 用几近歇斯底里的声音告诉她, “凭什么你说留下就留下, 你想走我就放你走?” 虞敛月感受到男人不同以往的潮红的脸,维持着一成不变的镇定,“你起来,我们好好说话。” 指针偏向1:10。 “好好地做告别吗?”沈恪之讥笑, “你未必高估了我沈恪之的道德准线。” “沈恪之, 放过我, 也是放过你自己。” 虞敛月迫切地推开他。 尽管仍旧是徒劳。 “我们不适合,我努力了半年, 从来不是真心诚意想和你做什么模范夫妻的,我要的……”不过是见证这场灾祸的终结。 “虞敛月, 你野心真大。” 七年前在大学校园里骗了他一次还不够。 他胸中的燥热随时要溢出来。 她鲜艳欲滴的唇比以往要更迷人, 指腹划过, 然后他的嘴代替了手指经由的地方,舔舐只属于她真正的味道。 分明不再年少。 可他却迫切到无法忍耐一秒钟。 “我想要。” “沈恪之,你疯了吗?有了一个意外的沈攸寒还不够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虞敛月奋力地将他推开。 柔软的床上却不止有他,还有被他一并拉下来的自己。 她想,是她这半年表演得太过不留痕迹, 以至于让沈恪之误解她对他的心思。 她能听见他在她身旁男人喘气声。 抑或是想要压制而压制不住了。 “沈恪之,我们何必再沾染这一层男女关系?如果我们做了,你觉得我还可能会毫无负担地回来看沈攸寒吗?” “其实,你心里也早已清楚,我们的分道扬镳是情理之中的结果。” 虞敛月手腕在席梦思上撑起, 试图失去他的温度,眼底愈发淡漠地说,“何必呢?” “我做不到。” 沈恪之终于得知日复一日的压抑强压不了心头燃烧着的火。 “那你想怎么样?” 虞敛月思绪渐渐抽离,始终走向1:30。 还有最后一个半小时。 “你头上冒虚汗,我去给你拿毛巾。” 可不管辗转间,男人欺身压在她身上,她一点也动弹不得。 “虞敛月,别走。” 他疯了才会想到这种挽留她的方式。 可他只有不断从她guntang的身躯里闻到熟悉而无法抗拒的气息,他才能继续存活似的。 虞敛月这时才像是直视这个浮出水面的答案。 就算沈恪之不让她走,以沈恪之的高傲,也断然不会将一个女人压倒在床上。 如果可以那么做的话,他或许五年前她从美国离开的时候,他就那么做了。 沈恪之从男人的生理学角度来讲,是理性的,还不至于用下三滥的手段挽留一个女人。 他估计是被人下了药。 “虞敛月,你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痛苦吗?” 她又何尝不是? 经历着看似无心无肺的轮回,其实她又是多么害怕伤口一不小心暴露在炽热的目光下,又或者再一次沦为别人的笑柄。 周围的嘈杂不减。 虞敛月几次眺望窗外,那个南妍妍却消失了踪影,是心虚还是蓄意都不重要了,如果南妍妍有过与沈恪之产生那种关系的念头的话—— 那她就也沦为了活在阴暗面的人。 黄梨木的钟表已经靠近了1:40。 最后的最后。 她回眸,审视起身边几欲再度靠近她身体却有双手撕扯着床单的男人。 白色衬衣不再是一贯的一丝不苟,最上面的扣子不知何时断裂的,无限春光旖旎,她目光渐渐上扬,逐渐看见他扭曲后而又继续挣扎的脸,额前的发丝缭乱,仿佛他们已经做过了什么。 最后一个小时的消磨时光—— 虞敛月转变了心性,这不过是个不会牵引她回到卡车出没地的最好办法。 有人把他亲手奉上,那她为何不能受用? “沈恪之,别急。” “你这是要走?” “不走。” 虞敛月慢条斯理地解开开衫的每一个玛瑙扣子。 “你疯了,你明知道我可能对你会做什么,只要抱着你,或许再过一阵子我就会好。” “既然沈总亲自到我床上——” 虞敛月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