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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玩弄着高明的手段。 虞敛月眉心未动,剖析入微。 “不对,其一,我有能力我就可以规避这些风险,其二,这笔资金先打到我款上,不管以后的赔偿问题是怎样货源,又出现怎样的问题,这笔钱我先拿到了,眼前的困境就迎刃而解。我至少可以为父亲争取到时间上的缓冲。” “也怪我不好,要是我一口气能拿出那么多钱的话。”姜虬哑然失色,说了半句便猝不及防地躲闪了虞敛月的目光,几个月不见的她愈发干练,在判断上上更加有主见,也让他心存歹念。 尤其在她一不小心展露的迷人的笑的时刻。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也许你会觉得,到韩国来多此一举,但至少我现在可以确认这一件事,”金色波浪的耳饰在机场聚光灯下闪烁,艳丽的唇色浓郁却不轻佻,“那只幕后无形的黑手,我已经亲眼看到了。” 她郑重其事道,“多谢。” 虞敛月抬眸,触及滚动播放的大屏幕上航班值机的提醒。 “小孩呢?” 手机里一条充满了彩虹表情的短信安静地躺着。 “虞敛月,我先回家了。我搭了另一航班直接回国。我很高兴见到你。我希望再见你可以对我更好一点。【彩虹】【彩虹】【彩虹】” 不对,一个小孩子没有成年人陪同怎么可以登机? 这个有bug。 虞敛月仔细回想起,第一次见面她打招呼说自己名字那会明显的犹豫,和食指触碰鼻尖的动作。 她在说谎。 姜虬明显也着急起来,虽说小孩与他并不算熟络,但那是一个员工家庭的小孩,事关虞敛月的事业,他踱步着,苍白的脸上多了分焦虑,“我去机场试试广播。” “不用。” “她能回国。” “寒”那个字无数次在脑中重复以后,有一个在这个世界相对陌生的名字进入眼帘,“沈攸寒。”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最大的恶魔。 当她对小恶魔倾其所有付出的时候,那个女孩儿会亲口告诉她,“她有新mama了,她再也不需要那个曾经抛弃而为了钱折回来的mama了。” 虞敛月心头一紧。 有些情节,比预想的发生更快。 — “你好,我想查一下去清河市的机票中一名姓沈的女童,她在什么具体位置麻烦你告知我,她爸爸昨天托付我一定要把她送上飞机。”沉住气的虞敛月目光镇静,找了个拙劣却又说得过去的借口。 新入职的员工用英文告诉她,“她在头等舱1C。女士,你请放心,我们早就接到过沈先生电话,为她特别安排了登机。” 虞敛月回头,微笑着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费装在信封里。 她回头,娇好的面容浮现一抹半威胁半要求的颜色,“不要告诉任何人我问过。” —— “你不找那个小孩吗?” “不找了。” “虞敛月,我们这样子会不会特别不负责任,”姜虬的道德感促使他不断眺望远处,想从过往的每一个人影中找到小孩的身影,他迫切道,“万一她一个人没办法回国,我们脱不了干系。” “傻瓜。” 虞敛月原本并不打算脱口而出。 只是有时候,姜虬执拗得太过可爱,她不得不把事情的原本清晰地传达给他。 “是沈恪之的女儿。” 谈不上有什么情绪,虞敛月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地笑了笑,“没错,也是我女儿。” 姜虬不由惊讶道,“你第一眼难道没有认出她来?” 虞敛月推着行李箱走入安检,她自嘲道,“你或许也会觉得,我是个特别糟糕的母亲吧。” 姜虬心情有些复杂,他刚在前一天接受了与虞敛月有过关系的是沈恪之本人的消息,一下子他们的女儿竟然就在自己眼前晃悠了快整整一天,他没能完全消化这个事实。 但姜虬坚持道,“虞敛月,你不……不可以这样说自己!” “可我非但不知道,而且我没有尽过任何义务,相反,许多年后,我也只是把她当做别人家的小孩。” 虞敛月平淡地叙述着事实,她不想强迫身边每一个人为她去做辩解,而是把判断的机会留给他们自己,“姜虬,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会是一个好人吗?” “那你会想她吗?”姜虬说话时略有些迟钝,“我的意思是对你的女儿。” 姜虬设身处地理解虞敛月的无奈,“要是你舍不得,我们可以找沈总商量,他以后要是有自己的家庭,嫌弃女儿的多余,你可以领她回来……” “或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虞敛月告诉他有关现实的另一个真相,“又或者,我无法否认,我时刻也想忘掉那段过去。” 不能说得更直白了。 说到底,她就是怕死。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没有收拾的能力,尽力而为,支撑住自己一个小家庭已经难上加难了,非要对另一个遗传了不良基因的“小恶魔”有血脉联系的亲情。 这不现实。 此后,直到上飞机,姜虬都没有开口提过这个话题。 下飞机时,他伸出手,金色的阳光肆意掠过他的掌心,姜虬苍白面容并不无力,而是蒙上淡淡的红晕,“我只希望你能快乐。” 虞敛月轻拍他的肩膀。 机场有其他飞机降落的摩擦声。 “我没关系。” 既然都过去了,也没有什么不能翻页的。 但显然,有些人并不会那么想。 比如说,沈恪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小预告: 沈攸寒:背起书包见爸爸去~ 沈攸寒:“我mama很好啊。” 沈恪之:“她都是为了钱,你信不信她为了钱还心甘情愿来我身边?” 沈攸寒:“我不信。” 第15章 穿成破产千金的第十五天 夜晚。 沈恪之开了杯年轻时常喝的平价威士忌,芝华士的果香总是令他遥想那一段光影,哪怕站在城市的最中心,俯瞰来来往往如蝼蚁,又如蜉蝣的人群,他自上而下的优越却有一次破灭了。 沈攸寒回来了。 “爸爸,我这次暑假实践学习到了很多东西。” 她知道,瞒天过海不大可能了。敛月mama早就接过那个电话了,可她想打个马虎眼 这事不了了之,就算了。 可一开口。 无论内容是什么。 爸爸的脸只会从冷若冰霜到令人窒息。 “我也发现了,你在那个女人那里学习会了说谎。” “那个女人”的口吻总让沈攸寒觉得怪怪的。如果说,在没见面之前,她可以习以为常,可遇见以后,那个人就无法同一个指